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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吗?”珊珊明显地迟疑了,既然完美分离不可能,她能做的只能是连通声带一起切除了,就算如此也只能争取百分之五的成功率。
妮姬冷静地点点头。
“可这样不是变成了我夺走了你说话的机会……我下不了手……”珊珊似乎还想多说点什么,可又有一个女人倒下了,方式和刚才的一模一样,如同往天灵盖贯注强压电流一样的迅速残酷又无声息。
现在不光妮姬了,就连刚才还视她为异类的其他人也纷纷用看救世主一样的目光望着珊珊,比起活命来无法发声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珊珊一咬牙,决定已下,她招呼还留在门口的两个星卫队队员,“手术刀,聚光灯,镊子,额镜,缝合线,你们这里有多少?”
队员歪头想想,“你说的这些,真正专业的我们这里一个都没有,不过,也许可以找到一些替代品……”
“那也行!事不宜迟!”就这说话的功夫,已经又有两个女孩倒下了。珊珊想都没想过会有今天这种情形,之前的艰难处境自己总是任务最轻的一个,除了简单的救护和包扎派不上什么用场的自己,竟然会迎来如此重负,要背负着这么多人的性命,去和死神赛跑。
她和那两个卫兵忙碌着准备手术器材,都没注意到刚才没随厉达他们而去,还留在房间里的江辉。
他正了正自己的帽子,嘴里嘀咕着“啊,没我什么事啊,那我告辞了哈。”本来也没打算说给谁听,他轻轻推开房门默然离开,走廊里已经空空荡荡,一个队员都看不到了。
之前在餐厅时,厉达对自己的中伤话语其实一直都没法从脑海中抹去。会吃会跑?哈,好像的确是自己最擅长的两样东西。除了最开始给凌一提供了火车头,江辉也一直找不到存在感,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稀里糊涂地通过测试的。如果珊珊现在都能在后方尽自己一份力,那我也得做点什么才行……总有什么是我也可以办到的……江辉将自己的帽檐拉得更低了,朝走廊的深处走去。
厉达手里拿着总部的平面图,星卫队队员们一圈圈地围着他,“目前对方的战术、人数和进攻时间都是未知数,此战完全被动,目标只有一个!守护总部,绝对不能让它沦陷,绝对!”
星卫队的总部虽然只是栋不起眼的建筑,但此时其象征意义无疑大于实际意义,基本是避免七驿彻底沦为罪乱者的天堂前的最后一个堡垒了。
“我带一队人守前门,王冬带人去后面,那里街巷复杂,你自己小心。其他的兄弟,”厉达顿了顿,略显不自信地说道:“就跟着这两个少年,愣头青带一堆人去守屋顶和三楼,傻小子去二楼指挥火力压制。”
其实厉达的担心是多余的,这种关头他的部下们对他任何的指挥都不会有异议。唯一不满的反而是凌一,自己分明擅长近战,却被派去指挥远程部队。
嗖地一声,如同春雷爆炸一般,窗外射入一根响箭。
厉达拔下箭矢,箭尾附着一张纸条,上面寥寥数字:不降即死。
他惨淡地一笑,将纸条揉成团踩在脚下,示意人们各行其职。
凌一是最后一个到达指定位置的,好在他透过窗口对外观察时,依然没看见任何敌人的踪影。“进攻还没开始,应该来得及……”他如是想着,将队员们平均分配到二层的各个房间里,确保基本每个窗口都有人把守盯梢。虽说平时玩世不恭,真刀实枪地干起来这些队员们的动作倒也十分熟练,基本上没他自己什么事了。
“小子,会用吗?”一个队员扔过来一把步枪,凌一连忙接好,觉得尴尬无比。
看出他的囧态,士兵们没放过机会调侃他两句。好在还是耐心地告诉了他使用方法。凌一点点头,装模作样地来回巡视了两圈。朝前门的窗口,能看见无比寂静的大街,空气里的尘霾随着轻风飘动,竟然显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祥和。想到本就肮脏的街面一会儿可能还会被血洗地,凌一觉得内心沉重。看样子星卫队干涉黑市的消息不胫而走,思维正常的行人都选择绕道。而厉达将前门视作最不可能被首先冲击之地,采取的策略是门内设伏。不论敌我双方都看不见一个人影。
转去对面,后门在两栋楼的夹缝里,标准的背街小巷。正对着自己的楼房墙面刚好也是背面,一扇窗户都没有,这稍微让凌一安心了一些。可下方的王冬却明显压力山大,每一个垃圾桶、路灯、锁车桩他都不放过,要么安插士兵埋伏,要么制造些陷阱,绑上雷管的引线,更别提那些更好伏击的墙角了。
这条巷子一头连向大路,另一头则又分出无数岔口通往更为低矮的民房区,那几个帮会对着地形狭路滚瓜烂熟,从哪个方向袭来都有可能。
“奇怪了……”凌一用枪托敲着肩膀,百无聊赖地踱着步子,三百米的遥控范围,战书也用响箭送来了,为什么还不动手?总不能真等着星卫队冲出去自投罗网或者偷袭吧?
他哪里知道,就在他观察地形的这几分钟,战斗已经悄然打响了。
最先迎敌的,竟然是在屋顶的克莱多。
克莱多作出了和凌一类似的部署,不同的是队员们都紧靠着房门蓄势待发,一旦敌人入瓮便夹击而出。此外,他在屋顶上布了三个岗哨,两个士兵一个躲在烟囱的阴影里,另两个则在房檐处,利用屋顶的弧度隐藏身躯。克莱多站在一架梯子的最上面一级台阶,通过老旧的天窗,刚好可以看到离他最近的士兵。
烟囱处的队员给克莱打了个手势,示意三人都已经落位完成。用这种方式,可以监控到最远的地方,然后一级级将情报传递下去。
以十秒钟为间隔,两翼的队员传回情报:一切正常。
又是十秒钟过去了,克莱多再次打手势问询情况,烟囱处的士兵探头出去,准备看屋檐处哨岗的回报,却皱起了眉头,打出了一个克莱多最不愿意见到的手势。
队员的手指既没有向上也没有向下指,而是横过来摊开手掌,示意翼侧的士兵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