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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了不得!厉害了我的哥!”领头的一听喜笑颜开。
“首领都死了,那帮吃白饭的怎么还不投降?”
“鬼知道呢!不过咱们大军已到,不降便死咯!”拓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有人多嘴问道:“叫个弟兄把首级呈给会长不就行了?你从战场往后撤,不太好吧……”
拓村一听瞪起眼睛,布满血丝的双眼在面具后显得格外骇人。“少特么废话,该干嘛干嘛去!这么重大的功绩当然得我亲自去!我可是帮你们大大降低了剿灭的难度!”
对方听来有理,便让开条路让拓村过去了。
拓村大摇大摆地穿过了前来支援的小丑会人群,通过队伍末尾后,迅速闪到旁边一栋矮楼的阴影里。
回头望时,全副武装的面具兵们就像一群去围攻渔船的鲨鱼,他们的“铜齿铁牙”在夕辉之下透着森然的光。就这样大概估算,这支前往围歼的分队有五十人左右。
好在自己赌赢了。开拔而来的第二波敌人果然不知道前线的战况。
尽是些蠢蛋!拓村心想。好好的正牌军出来搞什么叛乱帮会。面具这种东西,作为掩盖个人身份的道具很好用,但若是集体使用的话只会给对手可乘之机。“可惜了这么强大的兵源。”
待包围网形成之时,恶战在所难免。不过与我何干呢?拓村紧了紧衣领,加快了速度。现在他就专挑拐角、门廊、屋檐之类的地方了,离那个假冒店主说的塔楼,只剩不到一公里的距离而已。没人会把自己身边架空当光杆司令,主力军又必须派往正面战场,如果对方真的是以狙击见长,这段路上一定会等距地安排心腹,来补完自己的视线。
“会不会在正餐之前有下酒菜呢?”拓村有些兴奋地戳起手来。
白昼与黑夜交汇之时,悄悄开始了一场猫捉老鼠的博弈。
前方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楼宇比较分散,没法贴着屋壁摸过去,拓村不敢轻举妄动,从拐角处伸出一块玻璃片,接着镜面倒影来观察路口周围的几栋房子。
拓村就这样盯着看了五分钟,确保每一个窗口、每个房缘都没有什么异动,正要动身,却突然看见了一道反光。
他像蛇吐信子般飞快地收回了自己的镜片,方才的光亮多半来自望远镜,位置是十字路口左侧一栋废弃的大楼。
他眼珠转了两下,有决定了。正要拔剑时,才意识到手里还拿着装有厉通首级的布包,似乎很惊愕自己怎么还会拿着,嫌恶地扔向一边。
“喂,我刚才好像看到那个路口的尽头有一瞬间的镜面反光啊!”
“嘘,瞎扯,眼花了吧你,计划天衣无缝,在那种包围下不会有活人逃出来的。”
两个占据危楼的士兵,还没意识到一个幽灵已经像猫一样悄悄摸了进来。废楼的天台,有两团“水泥麻袋”,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来是两个人伪装的,他们紧紧趴在地上,穿着颜色隐蔽的迷彩,活动的几乎只有眼球。
拓村来到顶层,刚想走上天台,突然又退了回来。他一直都没忘记一件事:这一点五公里内,全都是那个碾压厉通的狙击手的有效射程。像这种固定岗哨,对方一定会隔一段时间就检查一眼的。
办法倒是也有,恶心点而已。拓村已经知道那两个哨兵的面朝方向,便去到反向的窗口,再次将那杆曲柄反光镜伸出去,算好位置后然后又踱步回去。“大致应该是这儿了……”
“要是刚才真是敌人怎么办?没有通过路口,应该就是来找我们的麻烦了。”那个士兵还不依不饶起来。
“你个二缺!”旁边的根本不想说话。“那让他来咯,反正只要会长一发现我们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或者是位置变了,几秒钟时间狙击就会……”话到一半,这士兵突然鼓起了腮帮子,嗫嚅着嘴唇竟发不出声音。
“你怎么了?说句话也能把自己呛到?”另一个执着的年轻士兵,目光还一直盯着那个路口。等他意识到不对劲时,同样的疼痛也已降临到了自己身上。
从喉管,一寸一寸地延伸到肚脐眼,两人就像两条已被剥去鳞片、无力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的鱼。
拓村的大剑连着屋顶和他们的肚子,一起切了。
刚完成第二刀,拓村马上跳开,从天花板的缝隙中,除了必然会有的血之帷幕外,果然还是没避免漏下来几根较细的肚肠。
“剑刃太宽偶尔也不好啊。”拓村望着面前这道双层的血帘,竟然将剑伸进去“洗了洗”。“不过这样也好,没打破我杀人不留全尸的习惯。”
是的,那两个士兵依然趴在原地未动,从远处观察的话和之前并无半点不同。其实他们并没有直接死亡,但就算失血过多的休克和腹中物流尽的时刻还没到,他们也没力气动弹了。
“三百米。再有三百米就好。”拓村凝视着那塔楼。自言自语地穿过了十字路口,然后他遇到了第二个岗哨,这次是在地面来回巡逻的,将他们击杀了反而会暴露。拓村抓了个众人都转身的时差,快步闪过。
他遇到的第三个岗哨。是一栋民房的阁楼处窗口埋伏的枪手。奇怪的是这次他没有顾忌什么,没有像第一次那般谨慎思量,而是径直蹭上阁楼,手起剑落将那士兵斩了,然后来到阁楼的窗边,刚好可以看见目标所在的塔楼。
“距离,合适。风力,合适。视野无遮蔽物。”拓村兴奋得手都在抖。“来吧!”
他将自己的阔剑,架上了窗台,自己加装的那根细小的枪管对向塔楼,再将之前用来看拐角动态的镜片固定在剑面上,最后从外套内袋取出一道延长枪管,小心地接在本来的枪管上。
这把拓村自己改装出来的枪剑,射程只有五百米。所以他费了好大力气接近到这里。他眼睛眯成细缝,透过瞄准镜仔细观察着塔楼,身体像沙雕一样一动不动。他认得出来,那塔楼属于城中唯一一座教堂,有大面积的雕花玻璃窗。
正常狙击手之间的对决,最困难的是判断弹道以找到对方的具体位置,现在直接省去了这一步,只用确定是哪个窗口就好了。
而一流的狙击手之间,要找到对手的狙击点有个百试不爽的思路,“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选择……”
如果我的狙击射程能长达1500米,来路上还有层层岗哨,则必无所顾忌,选择视野最好最高的便是了。这样的话,肯定就是塔楼顶端那个五彩缤纷的圆形窗户了。
接下来就等对手露出一个破绽了。这些人显然没有“进屋关门”的习惯,地下城通往地面的几个入口尽数洞开,难得地能看见地面上正常的自然光。拓村屏息凝神,天上刚好有片霞云遮住了最后一丝阳光。太阳在西塔楼在东,云随风移后,残阳会全部投在塔楼华丽的窗上。对方视线受到干扰的那零点几秒,就是自己动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