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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八卦步所谓的第二阶吗。”拓村摇摇头,竟然连自己的全知视域都无法完全看穿少年的动向,凌一刚才绝对是先朝左边动步的,将八卦步提升到水阶之后,竟然能像水流击石、立马改向一样,兑步才转出一半就能强行终止,然后闪向另一边……
如果熟练运用了这“坎步”,凌一的步法可谓彻底上升了一个台阶,变得神鬼莫测。
凌一对阔剑的用法和拓村有所不同,他还没法将其舞得大开大合收放自如,最快的攻击是直刺。
剑尖刺到了拓村的刀鞘上。
“嘁,反应还挺快。”凌一收剑回来双手握住,然后连续劈砍,拓村连番招架,仅用单手握住刀鞘,上下格挡,就架开了凌一所有的攻击。
凌一见此番劈砍无甚大用,干脆滑步后退,然后运起坎阶的八卦步,像一个在球桌上来回弹射的弹球一般,或刺或扫,只要被拓村挡下,便迅速改换方位,和拓村打起游击战来。直刺被拓村用狭窄的刀鞘挡住了,他便荡开两步,回身反手一剑砍向起侧腹,拓村直过刀鞘架住,凌一根本无心加劲,双兵触碰的瞬间就再次改换身形,双手合拢从拓村的背后猛劈,又被架住,他便再动,拖着拂过地面的剑尖,又来到正面,就势从斜下往上方挥击。
一旁恢复精力的克莱多眼里,凌一的一招一式目前还算明晰,如果凌一能够再快一些,这种打法就仿佛有无数个分身,在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击敌人了。可如果凌一继续精进自己的八卦步,谁说不能做到呢。难怪这是张哲教凌一的唯一绝学了,它实在太适合凌一的运用。
终于,凌一像是顿悟了什么一样,拓村加强后的视线着实厉害,不论他怎么变幻身形、变换攻击方向,拓村都能大致看出然后及时遮挡。自己的招法看上去华丽,却没实质性效用。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加上自己的另一项能力?
“咦?”拓村本已比凌一撩拨得杀性大起,这种对手太难得了!每一次兵刃的交锋都得煞费苦心,心力和体力的双重较量。只不过从刚开始,自己就没怎么挪过地方,反倒是这少年上下跳窜,如是下去他体力必有不支之时,自己的胜利指时可待。可凌一的下一招突然移到自己面前,然后毫无遮拦一记直刺。
“现在就没体力了吗?”这么明显的攻击轨迹拓村想得没想举鞘便架。
可凌一却微微一笑,将阔剑拉回一点,转而又快速刺出,不同的是,他紧握剑柄,整条手臂都不停地做前伸回拉,一套连环突刺,剑尖如梅花落一般,几乎在同一时间化出几十道攻击轨迹,拓村眼前,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剑阵。
“灭魂”剑的重量、使用方法,拓村自诩无人会比他清楚,这个少年竟然能将它用的像是细窄轻薄的细剑?
凌一尝试性地给“灭魂”加上了减轻重力的“buff”。和他之前每次想减轻体外之物的重力时的感觉都不同,不用那般费劲心力不用那般屏息凝神,这把剑好像一感觉到从凌一手心传出的能量,就乐得其所地全盘接受,让凌一操纵起来无比轻松。所谓人剑合一难道就是这感觉?凌一惊中带喜。
手上突然传导来一股拉力,“灭魂”像是要脱手一般。凌一定睛一看,拓村头一次,将武士刀拔了出来,正握刀柄反握刀鞘,一起夹住了凌一的剑,然后往旁边猛地一推,凌一一个站立不稳,当胸挨了拓村一脚。
“你总算抽出来了。”凌一抹了抹嘴角渗出的血丝,用阔剑撑着地面站起。
拓村有些不自然地挥动了两下手中的刀,“确实很不习惯。”
两人同时起步,剑光刀影织在一起,不似方才那般一静一动,而是互有攻防,交割范围波及到整个小房间,墙壁上很快多出了无数划痕。
凌一的“坎步”变幻莫测,移动如同鹞鹰,但拓村总能凭借视域的加成适时识破,并做出反制之击,回避如同灵蛇,两人互相“捕食”、缠斗,一是难分高下。
某个瞬间,在拓村一系列铺垫式的攻击下,凌一被逼向墙角,步法施展不开,拓村的一个垫步横劈,封锁了凌一所有逃避路线,凌一却急中生智,腾空跃起,双手持剑水平向前,向下一个纵劈,逼得拓村向后褪闪,强行又打开了空间。
某个瞬间,凌一从斜下往上挥剑,和拓村的刀鞘相碰后突然手腕一翻,阔剑像个风车一样倒转一圈,改从上往下竖砍,拓村来不及遮挡,干脆收刀入鞘,紧按刀柄,凌一认出是居合斩的前奏,不敢硬抗只好又抽身避过。
十分钟,棋逢对手的十分钟死斗。
凌一感觉到浸泡氚液、吸收氚能带来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消散,从觉得体内有无数的能量急需释放,到用个兑步都能气喘吁吁,一头热汗。
他也没漏过,不论是太阳穴处还是手背上,拓村皮肤上的金色符文颜色也在慢慢变淡,离核心部位稍远一些,比如小臂或者脸颊,那种雕纹几乎快要和皮肤同色了。
凌一会在攻击间歇瞟一眼克莱多,他的状况似乎在慢慢好转,这给了凌一很大自信,就算最后自己力不能支倒下了,总还有克莱多能给拓村最后一击。
“差不多是时候了。”拓村再次将刀插入刀鞘。
“嗯?”凌一不敢怠慢,随时准备迎击,但这次拓村的右手却没放上刀柄,只是很悠闲地垂着。
“虽然之前有误判,但我现在已经确认了。你的实力很强,而且,最可贵的是,有近乎无限的潜力,以及能吸引得力帮手的特质。”拓村慢悠悠地说道。“如果我输了的话,好好带着那把‘灭魂’,尽力做些能改变这个世界现状的事吧。把它向更好、更强大的方向引导。”
“你什么意思?要…要给小爷认输了?”凌一莫名其妙。
“我说的是,如果。”拓村的脸突然变得狰狞,刚才那番话就好像梦话一样,他指了指覆盖自己半边脸的小丑面具,“任何事情,起码都能一分为二,都能各有50%的可能不是?”
我刚才是不是幻听了?凌一望着这个行为向来诡谲的男人,刚才他好像是在诚心说话,可现在他的双眼,分明射出极其浓厚的杀意。
拓村直贺将垂了一会儿的手重新压到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