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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派天涯子踏前一步,向张天正抱拳道:“张老儿,许久不见,近来安好?”
张天正瞥一眼他,哈哈大笑,道:“天涯子,二十余年不见,张某安好,不知你又如何?”他笑声掺杂了深厚真气,众人闻来只觉耳畔声震,有如雷动,都不由得脸色一变。天涯子更是脸色一紧,心想这张天正数十年来,武功已是大大的进步,恐怕自己今日也敌不过他。明知他故意如此,却有暗示之意。想过后浮出笑容,沉声道:“托张教主之福,丘某如今安好得紧。”
风涯子心知掌门师兄当年败于张天正之手,这时听他一说,分明是要不论旧事,心中十分不解,正待开口,却见天涯子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可多言。
张天正向各派掌门瞧上一眼,微笑道:“想不到武林六大派也来了,不知诸位来此有何见教。”心中却想,明教向来不通外人,迁移西域更是鲜于人往,不知这六派存了甚么心思,今日我明教至此紧要关头,倘若他六派插手,倒也麻烦得紧。
若论实力,明教倒不惧任何一派,只是双手难敌四手。
六派掌门互瞧一眼,其中当以少林派声望更重,便见得少林悟念高僧走前一步,合十礼道:“阿弥陀佛,张教主安好。”
张天正眼见是少林派人,不好冷眼相对,当即作个单手礼,微笑道:“悟念高僧安好。”
悟念微笑道:“张教主,当年一别,逾今二十五载。如今张教主执掌明教,名望高悬,老衲不胜欢喜。”
这一番话讲出来,倒令众人摸不着头脑,听他言中之意,似乎两人早便相识。只见张天正淡笑道:“贵派三位高僧,佛法精通,武艺高强,张某十分拜服。”
悟念颔首道:“张教主,你与老衲本是旧识,今日遇见,老衲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天正点一点头,道:“高僧请讲。”
悟念再走前一步,手中拿着禅珠,肃然道:“张教主,明教虽潜居西域,理应也属我中原一派。今日武林大会,群雄际会,本是件热热闹闹的大好事。我佛慈悲,实不愿见得两派相争互斗,两败俱伤。再者,那北元虽已败退,实有那大元高手噶尔笑笑依旧为祸武林,今日倘若你两派对上。岂不是正中敌人本意?”说着又双掌合十,施了一礼。
张天正知他本意,是想己派与那奉天教一笑泯恩仇,就此揭过。只是他自退走西域,无时无刻不念起五年前那一役,无数明教弟子惨死,每至念及,便使他心脉多郁结一分,更何况明教圣火心法给他人夺取,说出来莫不是巨大耻辱,只要一天活着,便不得安生。今日老天有眼,侥幸遇见敌人,自是要拼个高下,岂能轻言放弃。
这一想,面色顿时肃然,再无笑脸相迎,向着悟念道:“高僧所言有理,只是这事干我明教声威,今日决不肯就此罢休。”说到后面已是轻轻摇头,以表心意。
“不错,林某亦有言在先,但叫我活的一日,明教便不得踏进中原一步。今日明教违约,林某又岂会违背昔日心愿?”
众人寻声而望,却是林长风走上三步,威立于眼前。
张天正冷眼相瞧,“姓林的,我明教八大掌旗使依言不曾踏步中原,张某又何曾违背誓约?”
林长风望他一眼,不以为然道:“张教主,那八大掌旗使乃贵教教众,为你是从。今日张教主踏步中原,只消你一声令下,明教十万教众便可侵犯中原,林某可有讲错?这样便算不得违约么?”
众人一听,都觉他说的虽有些牵强,亦有几分道理。都望向张天正,看他如何分辩。
岂知张天正哈哈一笑,道:“张某虽对你恨之入骨,也不敢拿我明教声誉作玩笑。今日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我张天正亦敢放言,八大掌旗使有生之年,决不踏步中原一寸。林长风,你贵为一派之主,又何必强词夺理,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众人都知武林大义所在,听他豪气干云,也觉得他所言实话,没有虚假。
沈飞宇先前听见悟念所言,心中不免欢喜,想到凭借少林派之声望,规劝双方,理应和解才是。岂知反倒弄巧成拙,那明教行事诡秘,自然不放在心上。而那奉天教创立不过二十余载,论武林辈分源远远及不上在场各派。于那少林派自然也不以为然。后面听见二人所言,分明是要殊死相斗,感觉大大的不妙,两派都与自己有所干系,帮谁都不是,只盼就此罢斗。心中念头倏转,静静瞧着场中局面,以求见机行事。
悟念也未曾料到一番话,反而使双方更为僵化,心中已是有愧。这时眼见两派谁也不肯相让,反而咄咄逼人,更进一寸。顿时没了注意,便瞧向身旁的师兄悟禅。只见得他摇一摇头,示意这等局面,他也无可奈何。
悟念心中发急,想到此地属于武当派,若是有武当派调节,说不定会有转机。便向着一边的莫声谷道:“莫道长,你可有话要讲?”
却听得莫声谷凝声道:“两派旧怨,我武当也不好干扰,便随他们去罢。”言下之意自是拒绝了。
悟念听得愁容苦脸,心道:“罢了,罢了,任凭我如何劝说,也是无济,只盼他两派莫要以死拼命就好。”想过后,后退三步,隐在少林派众人中。
千余人中,寂静悄然,闻不得半点声音。
林长风陡然道:“张教主,你我依定三仗定胜负,如今两仗已过,各有胜负。剩下这一仗,便让林某前来讨教。”说着走到场中,向四周众人瞧上一眼,高声道:“诸位武林同道,今日我奉天教与明教决战,还请诸位共同做个见证,倘若林某输了,之前誓约烟消云散,明教有何作为,林某决不插手。若是明教输了,便依先前之约,一月内,明教众人退出中原,在林某有生之年,任何明教中人不得踏步中原半分,若不然,我奉天教必定追杀至死。”说到最后,语气陡然变得凌厉无比,仿佛有莫大的仇怨。
沈飞宇听到‘有生之年’这句话,不由得念起那日与大师兄谈话,他曾坦言活不过三年。如今思来,内心难免觉得怅然阵阵,无法言述。
又见张天正凌空一翻,落在场中,与林长风不过三丈之距,只听他一字一句道:“林长风,你我昔日恩怨,便在今日做个了断罢。今日若张某侥幸胜得,必要取你项上人头,来祭奠当年我明教无辜逝去的兄弟英魂。”说着一顿,仰天长叹道:“当年元人残暴,对我中原百姓多为仇恨。侥幸老天有眼,恶人终有恶报,我明教义军顺势而为,与元人殊死搏杀,才恢复我汉人国土。想不到……”他面色动容,闭上双目,缓缓道:“想不到我明教数万教众,没倒在战场上,却给朝廷说为邪教,死在同袍手中。”说到这里,忽而苍然一笑,双目犀利,望向林长风道:“今日我张天正对天发誓,若是胜不得你,再无脸面面对无辜死去的明教兄弟,亦见不得明教历代教主,情愿自刎此地,以死请罪!”
他说到‘以死请罪’四个字,已是声如洪雷,震得众人耳畔嗡鸣作响。都面色一变,议论纷纷。
明教众人听闻教主此言,惊骇得下跪伏地,齐声叫道:“教主,请三思。”
张莺莺听到父亲如此坚定,心中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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