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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匆匆而来,大是不妙哇。”话中之意分外明显,当是说我决不至饿死,可你们只顾追赶,战决,又哪里会有准备。又道:“高兄,这方圆数十里地我已探查,既无农户,也无多少野味,你大可不必担心。”
沈念卿心中一动,他方才走上平地,极目所见,并未瞧得有粮物储备,便知殷大哥这话不真,可是观高鹏面目,已知他心中难以决断,入了殷大哥的彀中。心中想起父亲所说的话,但凡武林之辈,莫不是侠义恩仇,性格直爽,便有攻于心计之辈,也是阴计恶毒,遭人厌恶,何曾似殷大哥这般坦荡之至,明明善计,却令敌人叫不得恶毒。
高鹏迟疑了半会,终于扬眉一笑,说道:“姓殷的,你当真认为自己善谋无双么?今日你就要栽到高某手里,叫你殒命此地。”说着大手一挥,重重说道:“火。”
山上众人一听,倒吸凉气,都想这山腰皆尽杂草,当真一即燃,到时可不是要葬身火海,倒不如冲下山去,与敌人决一死战,说不定尚有活路。只是殷六不曾话,谁也不敢擅作主张。浮想间,只见山下数人已了火把,拿在手中,只待高鹏一声令下,立时便要放火焚山。
高鹏凝望山巅,朗声道:“诸位武林同道,高某心知你们捍不怕死,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我一声令下,你们便要葬身火海,到时传出天下人尽知,说你们身为武林中人,竟然贪生怕死不敢一战,反而给活活烧死,岂不是要给天下人笑话,堕了你们一世威名?若真当自己是个好汉,还是快快下山来斗一场罢。”山上众人面色迟疑,都想他说的不无道理,齐望向殷六。梅一立在他身侧,不肯话,梅五实是忍不住道:“左使,咱们不如冲下山去,与他们决一胜负。”‘免得给活活烧死’这句话却万万不敢说出来。
殷六大手一挥,止住梅五,说道:“高鹏,殷某又岂会真正怕你,只是不想咱们双方由此兵戈相刃,结下大怨。”高鹏冷笑道:“笑话,笑话。你已杀了我十多个弟兄,高某今日岂能饶你。你若再不走下山来,这火可就要烧上来了。”众人心知他穷追此地,既口中说出,决不是大话。殷六沉吟道:“你尽管放火就是,此地虽是偏僻,可是一场突起大火,也足以引得官府彻查。你若不想坏了你家主上大计,放火就是了。”说到后面,已是笑如微风,丝毫不惧。
高鹏听得此言,暗中吃了一惊,心道:“他说的不无道理,大明皇帝深谋远虑,追查下来,便有半分蛛丝马迹,若是暗加提防,因此坏了主上大计,那真是罪该万死。”又想到:“好个殷庆云,他必然早已料到此计。”只觉他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众人眼见他沉默半响,再没有肆无忌惮的神情,都想左使果真了得,单单一句话就化解了这场危机,心头敬佩之极。高鹏突然一笑,引得众人揣测其意,便听他说道:“殷左使,这火我不放就是了。”余下火把竭尽焚灭。又道:“殷庆云,你自扬州一路而来,带着两个娃娃是不是?以你的身份地位,那两个娃娃必然很是重要,高某可有说错?”沈念卿听到这里,面色微怒,暗道:“果然要说了么,只是他千算万算,总不知晓我已逃了出来,他这番恶毒的苦心,算是付之流水了。”
殷六皱眉道:“高鹏,你有甚么话要讲?”高鹏道:“其中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娃娃,唤作沈念卿的是不是?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也会得些武功,还打伤了我一个下属。”殷六‘咦’了一声,他那时走进帐篷,眼见沈念卿已睡着,便没有相问,如今听高彭所言,似乎其中颇有蹊跷。沉声道:“不错,是有这么一个娃娃,你又待怎样?”
高鹏向山顶望一眼,面色微喜,本以为自己说出来,只怕殷庆云还要故意装作不认识,没想到他竟承认的如此爽快。心下虽有疑惑,也不当回事,说道:“那沈小子偏巧不巧,正撞在我手里。他虽有武功,可及不上我,给我抓了关在一处黑屋里,还了他周身穴道。那黑屋十分隐蔽,除我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算到今日,我出来已有两日了,不知他饿死了没有?”说着又道:“他有武功,想必还不至饿死,可是我若在这里待上一两日,只怕他……”说到此处,忽然停住不讲。
殷六瞥一眼沈念卿,见他面色惊怒,已知他话中不假,心想高鹏也算略有心计,既敢将他放在那黑屋里,想必极难逃出,念卿兄弟是如何逃出来的。现下情形颇急,不容他相问,厉声道:“高鹏,你也算得人物,怎忍心对一个孩童如此狠手?”高鹏冷笑道:“只怨他与你有所干系,殷左使,倘若他死了,罪责决不在我身上,究竟谁见死不救,你心知肚明。若是你肯下山来,我即刻叫一人快马赶回,放过他。”殷六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高鹏听见此话,心头倒起疑:“他迟迟不肯下山,究竟有甚么预谋?我已说了那孩童姓名,这等显而易见之事,他难道不知?只怕他并不重视那孩童。”苦思片刻,心知他决不肯下山,除了强攻,别无他法。转头向一个属下使个眼神,当即数人俯下身子,隐在草丛里,匍匐前行。
高鹏大声道:“姓殷的,算我高某看错了人,你既见死不救,就连高某也要自叹不如,那孩童泉下有知,只怕要化作厉鬼来寻你。”说着翻身下马,取过弓箭,身形一纵,往山腰行进。只见他倚仗轻功,左右偏行,隐在密林中的弓手见他奔上来,纷纷弯弓搭箭,咻咻破空声中,数支羽箭往他身形射到。在他直如鬼魅的行踪下,却皆数落空。忽见他扬身一翻,手中长弓拉开,疾射出一箭,便听得密林中一声闷哼,显是射中一人。
高鹏一招得手,当即施展轻功,一一避过射来的羽箭,又是一招兔起鹘落,密林中便倒下一人。不多时,竟给他连射中三人。这份了得的箭术,令得山顶众人莫不动容。殷六一挥手,当即走下一个汉子潜入密林,以作填补。说道:“鞑子一生长于马背,骑马箭术甚为了得。我原以为倚仗这密林便可使鞑子难以突破,而我方又于暗处潜伏,此战必定不败。看来我还是小瞧了鞑子。”众人这才知晓殷左使的苦心,纷纷齐声怒道:“左使,咱们汉人难道就怕了鞑子?不如冲将下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也好过避在这里。”殷六摇了摇头,反凝望远方。
高鹏一连射中三人,引得自家弟兄纷纷喝彩,莫不鼓掌呐喊。只是他频繁运功,也觉十分疲乏,在射中五人过后,终于身形一翻,回到了马背。山顶众人见他突然退去,已猜到其中蹊跷,不由身躯一震,大为高兴。正在这时,从后面走上来一个大汉,向殷六一拜,低声道:“左使,敌人皆数被杀。”殷六微笑道:“你先退下,如有状况,再来禀报。”
高鹏正运功恢复,忽有下属禀报,惊怒道:“姓殷的在另一面预下了埋伏,九个兄弟全部身亡。”高鹏身子一震,望向山顶,隐约瞧得见殷六的笑容,大怒道:“姓殷的,那夜你追了我数十里地,今日我高鹏在此,你便与我单打独斗,决一死战。你敢不敢。”殷六朗声道:“殷某智慧胜得你,武功又岂会怕你?高鹏,你勿要惊怪,再等上一时半刻,自见分晓。”
高鹏见他这般说辞,更觉怒不可遏。暗道:“我虽围住他,却又奈何不了他。难道竟要无功而返么?我又有何面目见得主上?”
双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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