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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普通瓷器,莫说习武之人,便是普通人也能轻易扳碎。但他二人两股真气激荡相冲,竟使得茶碗未得丝毫破损,也是一件奇事。
沈念卿初时尚觉轻松,到了后来,察觉所传力道渐渐增大,心底顿生一股傲然之气,心想:“我倒要瞧瞧,究竟孰强孰弱?”暗自将手中力道渐渐增大。大汉见状面色如常,心底已是大吃了一惊:“这位沈少侠究竟出自何门何派?他年纪轻轻,岂能将武功修习到这等地步,实是骇人听闻。”他既有心试探,自不能就此罢手,又暗中加大力道,只是无论他增一分,沈念卿便跟着增一分。他减半分,沈念卿立时也减弱半分。两人便如同雕木一般浑然不动,但各自心底起伏不定,心思别异。
约莫过得半盏茶时分,茶碗中的茶水已消去大半,不久便要蒸殆尽。原来两人暗渡真气,既要使功力相抗,却又各自控制真气不使茶碗破裂,两股真气相激相融之下,自然而然产生了热气,便将这茶水蒸了。到了此时,大汉饶是心中镇定,也免不了露出惊骇之色。沈念卿双目不转,心想:“我已全力以赴,须撑不了多时,不知这位大当家究竟有多深厚的内力。”
两人均不曾张口,都知这一番相差无几的较量,除非一齐撤手,否则必然有一方因而受伤,谁也不敢大意。又过了片刻,沈念卿瞥见大当家头顶隐隐有白烟升起,知他已催功到了极致,双目一睁一闭,示意同时撤手,岂料大当家不予理会。他心中一凛:“难道大当家果真要与我分个胜负吗?”
念头方落,忽觉茶碗上内劲大了一分。沈念卿见他面色似已渐渐变青,骇了一跳。他论武功已是不弱,但二人年龄相差之大,内力纯厚自有差距不能僭越。这时突然加了一分劲力,便使他再也不能支撑,当下要被内劲所伤。但闻砰的一声,茶碗尽数碎裂,那股劲道突然消逝无影无踪,大汉登时直挺挺往后倒去。沈念卿大惊一跳,倏然撤去了掌中劲道,虚手一抓,便将他抓住,心想:“我见他不肯答允,明明是要伤了我啊,为甚么又突然撤去了掌力?”眼见大当家脸色由青转紫,双目紧闭,俨然如中了剧毒一般。
沈念卿来不及多想,立时伸手把脉,但只这么一探,面色倏变,急忙右指一扬在他背后大椎穴上。这时大汉突然醒转,不明就里之下,只当他要加害自己,奋起一掌逼往他小腹。沈念卿忙使左掌相对,沉砰一声,两人各退开一步。沈念卿察觉他手中劲道丝毫不弱,又惊又怒,待要张口相问,便见大汉已坐立在地,运功调息。
沈念卿这时反不好打搅,只呆呆望着他面色由紫渐渐转青,再由青转为蜡黄,渐渐恢复先前神态。大汉睁开眼来,开口道:“多谢少侠相救之恩。”原来方才他只当是要加害自己,岂料运功压制体内毒性时,才知他是好心相助,心头反觉愧疚。
沈念卿想起方才所探,心底已明白他为何突然撤掌,又为何突然昏迷,问道:“大当家,你体内所受寒毒,那是甚么掌法?”他隐隐觉得与自己猜测十之**不错,但想天下之大,除了那阴寒毒掌,也未必便没有其他武学。
大当家立起身来,摇头道:“此毒天下无解,少侠何须多问?”沈念卿微一沉吟,已知所猜不假,说道:“你体内寒毒,乃是噶尔笑笑的寒若般那掌所至,是或不是?”大当家闻言一惊,道:“少侠也知晓寒若般那掌?”沈念卿摇了摇头,道:“我曾有耳闻,料想天底下再没有比它更厉害的毒掌了。”
大当家幽幽一笑,苦叹道:“不错,我这体内寒毒正是噶尔笑笑所为。”沈念卿尤觉得其中大是蹊跷,心想:“噶尔笑笑武功盖世,这位大当家若真遇见他,焉有命在?可他体内的的确确是寒若般那掌的寒毒无疑,再没有其他可能。”说道:“大当家,在下尚有诸多疑惑,武林中都说噶尔笑笑武功高强,几无人可敌。难道你竟与他交过手了么?”
大当家头道:“不错,我确与他交过手。”沈念卿吃了一惊,心头种种困惑更甚,又见他移步到空壁处,眼望绝峰孤景,其时一缕斜阳射过来,照得他周身沐入光中,背影说不出的古怪。他缓缓说道:“任谁听到这话,那是决不能轻信的。”
沈念卿知他话中有话,心念一动,默不作声的立在他身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