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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通挥了挥手,道:“小童儿,他这寒毒并非噶尔笑笑所至,况且寒毒更为剧烈,莫说老头子小小医术,纵然华佗在世,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沈念卿听到噶尔笑笑,心念一动,想到:“当年娘亲中了噶尔笑笑的寒毒神掌,而后遗传给了我。虽说并非直接导致,也可算作寒若般那掌的寒毒。只是后来孤绝峰上经历了奇花异草大阵,寒毒产生了变异……”
他正念想之际,陡然听到小灵童大声道:“老头儿,既然你不肯救治大哥哥,小童儿就跳下山崖,就当还大哥哥一命好了。”“了”字脱口,已往断崖奔去。
沈念卿缓过神来,大吃了一惊,正要追上去阻拦,突然只觉身侧一道身影闪过,再去瞧时,许少通已抓住了小灵童,呵斥道:“胡闹,老头儿没说不治,你干么要跳崖?”
小灵童昂首道:“那你为何不肯医治?”许少通心头一转,说道:“总得容老头儿问个一清二楚,再来寻觅良策。”小灵童并不答话。许少通这才放开了他,心中寻思道:“小童儿性子我再清楚不过,我若说治不得,只怕他当真要跳崖,今夜我若赶走沈小子下山,纵然拦得了一时,也拦不了一世。”当下打定主意,仍他是何症状,先胡乱治了,再寻个法子劝慰小童儿。
沈念卿见小灵童为他不择手段,心中感动涕零,走上前来,自责道:“老前辈,沈小子尚有自知之明,决不肯难为前辈。”说完望向小灵童,微笑道:“小灵童,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不过人之生死,总有定数。我若该死,那是怎么也活不了的,你不可为难老前辈。”
小灵童听他一说,不知为何心中酸楚,不多时涌出眼泪,哭道:“大哥哥,你那回肯救我,小灵童又怎能看你死去。何况你肯杀了鞑子恶人,那是天大的好人,老天又怎忍心你死去?”说罢上前拉住他手掌,又道:“大哥哥,咱们先进屋罢,老头儿一定有法子的。”
许少通听他一说,心中也颇为动容,暗道:“若真如小灵童所讲,我当真要想方设法救他一命。”这时忽得想起那洛图经,又想,武林传闻洛图经乃是一门修习内功的高深经法,倘若给他学了,在内功上登峰造极,岂不是自己便能化解寒毒?这念头只在心里一转,当即消逝。他苦心专研洛图经十八年,也不过学了点皮毛,给他又有何用?难道他能一个月学完么?何况这洛图经他好容易得来,岂能凭小灵童几句话便拱手让出。便是他死了,也决不能说出洛图经来。
许少通回到屋内,问道:“沈小子,你体内寒毒是怎样一回事?须得说得清清楚楚,不然老儿可没法子。”说着独自走到木椅上坐下,倒了一杯茶酌饮。
沈念卿正要答话,小灵童扯了扯他衣角,在他耳旁悄声道:“大哥哥只管说,老头儿心肠不坏。”他虽是低声说,然而许少通与二人相距不远,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心想:“小童儿,你岂知那寒毒的厉害,他活不长久了。”这话只在心里,却不敢说出来。
沈念卿说道:“老前辈,当年武林大会上,我妈妈不幸中了噶尔笑笑的寒掌,其后生下了我。这寒毒是我出生时便有了……”当下将第一回寒毒发作的事说了,其后在孤绝峰上的奇花异草大阵也说出来。他所言极简,于事中人物皆一笔带过。
许少通听他说到第一句时,内心已极为震惊,心想:“当年武林大会的事我也听说过,噶尔笑笑确是出现其中,趁其不备打死了明教教主与奉天教教主。至于那位张莺莺姑娘,确是中了寒毒之掌,难道这沈小子当真是沈大侠的遗孤?”他心中揣测来去,于他其后所说倒不放在心上。
许少通已逾古稀之年,这世间令他放在心上的事实在不多,唯有小童儿与洛图经他挂念心头,至于沈念卿是否真假也懒得考证了。他看向小灵童道:“小童儿,老头儿会拼力救他,并无十足把握。”
说完挥了挥手,起身道:“沈小子,敝屋简陋,你就去外面歇息罢,老儿得想想该如何驱除你体内寒毒。”
沈念卿感激道:“多谢老前辈。”目送他进了内屋,这才折身出了大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