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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卿听及殷庆云说噶尔笑笑大军半月内必将踏平明教,不由得大为吃惊,心想:“噶尔笑笑要对明教动手了么?”其后听到他冰冷冷的话语,更觉心中一寒,暗想:“梅花主的大计,那又是什么?”对于这位梅花主,他实在知之甚少,往常他也曾问起,但殷庆云并未告知他。
这时只听得苏长安嘿嘿一笑,从手里掏出取出一枚令牌,肃然道:“殷左使,梅花主有令,那小子武功奇高,已非你我所能敌过,往后你若遇着他,须得设下计谋除掉他。”殷庆云伸掌接过令牌,冷冷道:“殷庆云领命。他若真阻劳了梅花主大计,我必杀他。”
苏长安咦了一声,斜睨他一眼,说道:“看来庆云兄对那小子不忍下手了?梅花主的命令是必须除掉他,他若活着,终将坏了大事。别忘了咱们的使命。”殷庆云缄默片时,道:“殷某知晓了。他不肯听我劝言,那也是死有余辜。”
沈念卿闻言如坠冰窖,心中叫道:“殷大哥,殷大哥。”这时终于想起当初丐帮与殷庆云的会面,他曾再三劝诫自己,不可卷入门派之争,可是他一出西域,各类事便接踵而来,实非他所能掌控。心中暗道:“难道梅花主的大计关乎武林各派之争么?”他拟心自问,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问心无愧。可是听到殷大哥说的“死有余辜”,确是心寒到了深处。
这时,只见二人忽然交头接耳说了几句。霍思转过头来,神色颇为忧虑,不解道:“念卿哥哥,殷大哥他……他要杀你么?他为什么要杀你?”沈念卿轻轻叹息,心想思妹性子单纯,不知江湖险恶,如何能理解这其中是非曲折,便连他自己也是稀里糊涂。柔声道:“思妹,这其中牵扯太多,往后我再说给你听罢。”
这时二人交谈完毕,殷庆云拱手道:“不知哪位神圣光临此地,为何鬼鬼祟祟隐在暗处,倒不如现身一见。”
沈霍二人一惊,只见隐在前面的那人突然纵身一跃,落到了场中。他手持一柄长剑,冷冷道:“噶尔笑笑率军进攻明教,此事当真么?”
沈念卿这才瞧清他容貌,那人依年纪不过四十左右,神情甚是悲愤。苏长安道:“阁下尊姓大名,你一路跟踪我到此地,究竟有甚么企图?”
那中年人神色一凛,跟着朗声一笑:“好,好,原来你早知我跟踪了,倒让我小瞧了你。”说着将长剑一扬,问道:“我只问你,噶尔笑笑是否便要攻打明教?他如今又在何处?”
苏长安淡淡道:“你是什么人?明教与你有什么干系?”中年人迟疑片刻,说道:“并无干系。”苏长安微笑道:“那噶尔笑笑与你有仇么?”中年人突然神色凄然,恨恨道:“我与他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苏长安哈哈一笑,道:“噶尔笑笑为祸武林,惹得中原人士人人恨之,可是他仍活得好好的。仅凭阁下,恐怕难取他性命。”
中年人身子突然一震,颤声道:“是啊,我杀不了他,可恨呐,我不能替你报此大仇,我恨自己为甚么杀不了他。”他双掌扶头,神色又是凄楚,这话竟如同自言自语一般。
苏长安与殷庆云瞧见他如此模样,皆大感疑惑,心想:“他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霍思虽不识得他,然而见到他此番模样,心肠登时软了,低声道:“念卿哥哥,这人好可怜。”沈念卿点点头,暗道:“他定是有至亲之人惨死噶尔笑笑之手,受不了此等变故,因而伤了心脉,才时有癫狂发作。”他内力何等高深,一眼便瞧出此中不妥。
那中年人抱头呓语一番,忽然抬起头来,双目赤红,盯着苏长安道:“噶尔笑笑,噶尔笑笑,我要杀了你!”当即拔出剑鞘,纵身攻去。他虽已神志不清,然而一身功力并未受到影响,论身法之快,当算得上武林第一流高手。
苏长安眼见他突然动手,攻势又极是威猛,忙侧身躲开。他决没有料到眼前这人突然癫狂发作,竟将他认做了大仇人,心想:“此等至情至性之人,可怜,可怜。”从腰间抽出一只精钢所铸的判官笔,反攻了上去。
只听铛一声,一笔正点在剑锋之上。中年人一招未中,当即身躯一转,一剑斜划过去,苏长安举起判官笔抵挡。几息之间,两人各出了数招。
沈念卿瞧得微微蹙眉,心想:“那中年人失了心智,所用招式毫无章法,他这样下去能撑得过几招?”再看一会,只见那中年人挑刺劈砍,竟如同不会武功的莽夫一般。
一旁的霍思看的紧张,不自觉抓紧他手掌。
这时苏长安纵身一退,叫道:“庆云兄,这疯子倒是难缠,你与我一同出手击杀了他。”原来他先前见中年人毫无章法的打法,便即不屑一顾,凭他武功数招之内便可击败他。未料他虽已迷失心智,于危机反而更加敏锐,往往瞬息不自觉地换招抵挡,显然原本剑法已到了极高的境地。
殷庆云听他说完,反而退开数步,朗笑道:“长安兄若是连个疯子也打不过,可就有愧右使之名啦。”
苏长安喝道:“你……”方说得一个“你”字,眼前忽然刺来一剑,他蓦地里一惊,挥出判官笔格挡。剑锋将至之际,中年人忽然手腕一抖,剑锋便即错开判官笔往他肩头刺去。
这忽然变故确是出人意料。苏长安虽极力格挡,仍被他一剑划破了衣裳。他大为惊愕,张口道:“你……你……”他本想说你恢复神志了,又只说出一个字,中年人已闪身而上,剑锋挥落下来。
沈念卿瞥见这一幕,微微惊奇,眼见二人又拆了数招,只是这会中年人神志已然清醒,使起剑法来灵动飘然,比之方才直是天差地别,苏长安竟渐自落了下风,他忍不住想:“这位中年人不知什么身份来历?”
一旁霍思瞧了一会,低声道:“念卿哥哥,这位中年人剑法比我高了一筹不至。”沈念卿低声道:“是啊,想必他在武林中也是大有名气。使剑的高手也就那几位,不知他是谁,又是敌是友?”
这时,一旁观看的殷庆云忍不住咦了一声,似乎瞧出了他身份。苏长安抢住空当挥笔一点,中年人不紧不慢将剑锋斜刺里一挑,便闻叮的一声挡住了他攻势。
苏长安当即纵身一跃,与他退开丈余,试问道:“阁下可是那飘渺剑客?”中年人见他已有退意,便即收回长剑,冷冷道:“正是在下,你快些说出噶尔笑笑的下落,我便饶你一命。”
沈念卿眉头一蹙,对着四个字似是极为耳熟,只是一时难以想起,禁不住暗道:“飘渺剑客,飘渺剑客,为何我会有熟悉之感,他究竟是谁?”
便听得苏长安哈哈一笑,说道:“余大侠,噶尔笑笑神功盖世,你去了还不是白白送死?至于你我谁胜谁负,尤为可知。”
沈念卿听得一个“余”字,脑中猛然一震,便即想起来了,暗自欢喜道:“啊,他竟是我四师叔!是我从未谋面的四师叔啊。”这时尤觉得格外亲切,恨不得立时奔下去相认。
霍思瞧见他面容欣喜,忙问道:“念卿哥哥,你认得他么?”沈念卿双手轻颤,低声道:“思妹,他是我的四师叔啊。”霍思啊了一声,忙捂住嘴巴。
原来这位中年人便是当年四君子中的飘渺剑客余人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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