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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绵昌能对顾乘风另眼相看,并不是因为顾乘风有多厉害,而是因为顾乘风的大伯和父亲,顾家上一代的两位六段赏金猎鬼人,与曲绵昌是知交好友,所以对顾乘风这个子侄辈,自然多了些亲切。
曲绵昌抬手指了下桌上的茶壶,慵懒地说道:“自己倒,刚泡的,雪峰净水明前雀舌。”
顾乘风一笑,说道:“我喝茶如牛饮,还是不糟蹋您的好茶了。”
曲绵昌呵呵一笑,问道:“要什么符咒啊?”
曲绵昌从顾乘风十八岁起,就亲手给他画符,还教他画符,当年顾氏双杰魂飞魄散,曲绵昌曾搂着顾振云和顾乘风这样说过:“孩子们,你们的父亲走了,以后我就是你们大伯,不管什么事,都来找大伯!”
顾乘风答道:“曲伯,我今天来是想跟您打听点儿事儿。”
说着,顾乘风将吴晰兰的资料递向曲绵昌。
曲绵昌坐直了身子,接过资料夹打开,仔细地看了一遍,问道:“失手了?”
“嗯。”顾乘风点头,说道:“她是自杀的,死后又从来没有闹过事,所以……我轻敌了。”
曲绵昌摇了摇头,说道:“以前呢……地府不跟咱们活人打交道,现在虽然打交道,却也不把这些死鬼的生辰八字告诉咱们,真是麻烦。”
顾乘风点头,地府不给生辰八字,是怕坏人拘来厉鬼豢养做恶,如果有生辰八字,那就容易得多了,找不到可以招魂嘛。当然,招魂是需要一定的法力的,像吴晰兰这样的厉鬼,就算有生辰八字,恐怕顾乘风也是招不来的。
曲绵昌抬起头看着顾乘风问道:“不想灭掉她是吗?”
顾乘风点头,答道:“您教过我,做人做事都要留一分慈悲之念,杀鬼和杀人是一样的,都是一条命。”
曲绵昌欣慰地微笑着点头,说道:“给我几天时间,我找那些老哥们儿帮你打听打听。”
顾乘风说道:“多谢曲伯。”
曲绵昌笑道:“这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
“曲伯!”店门推开,拓跋纯走了进来,接近一米七零的个头儿,上身穿一件灰色花格半长呢绒大衣,围一条雪白的长围巾,下身穿一条深蓝色紧身牛仔裤,桔色短皮靴。左臂弯挎着一个不大的棕色包,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白晰俏丽的脸庞像瓷娃娃一样可爱。
“阿纯来了。”曲绵昌乐呵呵地招呼道:“过来坐,我刚泡的茶。”
“谢谢曲伯。”拓跋纯走过来坐在曲绵昌身边,微笑着说道:“您自己喝吧,我喝不惯您这口儿。”
曲绵昌一笑,不等开口,拓跋纯又说道:“我是来找他的,刚才出去看到丁叔,知道他进来了,想着就在您这儿。”
顾乘风看着拓跋纯,等她说正事,曲绵昌说道:“我们的事说完了,你们有事就去忙吧。”
拓跋纯一笑,说道:“不怕您知道,不是什么秘密,我找顾乘风帮我个忙儿。”
顾乘风问道:“几年?”
拓跋纯答道:“一年。”
顾乘风伸手说道:“资料。”
拓跋纯答道:“二等乙级鬼。”
曲绵昌和顾乘风都是一愣,二等的鬼,还用找帮手吗?况且一只二等乙级鬼才值一年零六个月的阳寿,给他一年,拓跋纯自己留半年?顾乘风宁愿相信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也不相信这种事。
实际上,在赏金猎鬼人中,除了顾乘风经常会抢活儿干,其他三段以上的赏金猎鬼人都不屑于去抓三等以下的鬼,因为三等以下的鬼是群发的通缉令,谁抓着算谁的。
顾乘风说道:“拓跋小姐,如果这只鬼只是一个诱饵的话,那我得多嘴问一句,目标是什么,地府到底给了多少年阳寿。”
拓跋纯笑眯眯地答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做狙击手,杀死所有想对我下手的生物。”
顾乘风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叫做鬼徒,顾名思义,就是鬼魂的使徒,这些人专门猎杀赏金猎鬼人,他们的组织叫鬼煞门。
这些鬼徒也是五行八作,什么人都有。有会法术的,有当过兵打过仗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做鬼徒,能得到什么好处,反正这些人一直在跟赏金猎鬼人作对。
顾乘风的父亲和大伯,很有可能就是死于这些人之手,因为两人的命魂都被打散了,连地府都不知道他们那次出任务到底经历了什么。
拓跋纯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塑料小盒子,放到桌面上说道:“用这种子弹。”
顾乘风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有五发没有贴签儿的子弹,但制式是他们法术界通用制式。
曲绵昌拿起一颗,仔细地看了看弹头上的符纹,又放到鼻子低下闻了闻,而后看着拓跋纯问道:“这是季家自制的灭魂弹吧?”
“嗯。”拓跋纯微笑着点头。
曲绵昌皱眉,这种子弹可是极为厉害,打人人死,打鬼鬼散,不管打上什么,保准完蛋!
曲绵昌将子弹放回盒子里,看着顾乘风叮嘱道:“你可得小心呐!”
顾乘风点头,明白曲伯是叮嘱他,要小心别伤着拓跋纯,看来这种子弹的威力远超他的想像。
另一方面,也足见拓跋纯对他的信任,否则不会将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交到他的手上。
拓跋纯说道:“三天之内,晚上都不要安排事儿,随时等我电话。”
“好。”顾乘风点头答应,想了想又问道:“地点在哪里?”
拓跋纯答道:“迷离夜酒吧。”
顾乘风沉默,三等以下的鬼,喜欢玩儿‘上身’,所以常常会出没于习惯过夜生活的年轻人群体中。
而鬼徒的首选目标,也正是抓捕这种低等鬼的赏金猎鬼人。一方面是抓低等鬼的猎鬼人,其自身的能力也偏低。另一方面就是人多,且光线昏暗的地方利于下手。
拓跋纯说道:“一会儿把你的狙击步枪给我,我先找人送进酒吧里。”
顾乘风摇了下头,答道:“人多的地方,步枪不如手枪好用,而且我不能离你太远。”
“等我电话。”拓跋纯嫣然一笑,起身对曲绵昌说道:“曲伯,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