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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幕云走后,拓跋纯用客厅的电话打给季青岚,将照片的事告诉了季青岚。
季青岚沉默半晌,说道:“我会派人调查的。”
拓跋纯急道:“我不相信乘风会害我!”
季青岚说道:“你相不相信,跟事实真相没有连带关系,更没有因果关系。人心隔肚皮,谁都不能百分之百保证什么人会做什么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在弄清楚之前,你不要给顾乘风打电话询问。”
“哦。”拓跋纯答应,随即撒娇着说道:“姑奶奶,人家想你了,可想可想了。”
季青岚斥道:“你少拿糖衣炮弹轰炸我,禁足时间一分钟都不能少,睡觉去!”
拓跋纯嘟嘴道:“那人家又没有犯错,被坏人抓了又不是人家的错。”
“怎么不是你的错?”季青岚斥道:“你要不是整天闹猫,不让我派保镖跟着你,坏人怎么会有机可乘?”
“嗯~”拓跋纯还想接着撒娇,但季青岚已经挂断了电话。
拓跋纯叹了口气,将电话挂回去,呆呆的坐着。她想给顾乘风打电话,直接问他,但她也知道,不能打这个电话,不仅是因为姑奶奶不让她打,其实就是殷幕云说的那个话,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简单的思考问题。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顾乘风醒了过来,这是经历了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后,头一回睡到自然醒,看着床头柜上沉默的手机,心里突然感觉到一丝落寞,似乎经过了这段时间,有些习惯已经悄然改变了。
洗漱之后下了楼,没有看到小丁,顾乘风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到前台,问道:“小张儿,小丁呢?”
张群回答道:“取车去了。”
“哦,知道了。”顾乘风挂了电话,走到沙发边坐下,发了一会儿呆,掏出手机打给地府管理人,询问吴晰兰的坐标位置,得到坐标后,顾乘风在地图上做了测算,确定了地点和路线。
而后又给顾振云打了电话,告诉他小丁去取车了。顾振云将陆医生家的地址告诉了顾乘风,说自己先过去。
从顾振云的语气中能听得出来,他还在生顾乘风的气,如果不是一早答应了朋友,估计就不会让顾乘风去陆医生家了。
挂断了电话,顾乘风闭上眼睛,用手指捏着睛明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个疏忽,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事来,估计大哥在季家大小姐那里也受到了训斥,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吧。
季家、拓跋家、殷家,还有他们顾家,还有许多人,都是世家传承,季家大小姐应该还沿袭着古老的传统,他们顾家的上一代人都没了,那就是长兄如父,所以季家大小姐没有找他,而是应该找了顾振云。
十点一刻,小丁回来了。顾乘风下楼,拉开车门的一瞬间,眼前忽然闪过拓跋纯可爱的笑脸,顾乘风呆了一下,坐进了车里。
陆医生住在西四环外,一个名叫柏松居的高档小区,顾乘风到时,已经快十一点半了。陆医生家住在顶层,家里的墙壁上安装着隔音板,他和他的妻子都是医生,需要倒班,睡觉时间不定,怕被邻居吵。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陆医生切入了正题:“顾先生,我是学西医的,虽然对中医也有涉猎,但对堪舆风水和古老的鬼神文化并不熟悉,所以我希望顾先生能从科学的角度帮我分析一下我遇到的情况。”
顾乘风看了顾振云一眼,见顾振云只是垂着眼帘喝茶,便微笑着答道:“陆医生,我是一名风水先生,或许在很多人的认知里,我就是个骗钱的神棍。”
陆医生浅笑了一下,眼神中有些尴尬,顾乘风接着说道:“风水上有很多东西,是现今科学无法解释的,我也不可能从科学的角度帮你分析,因为我不懂科学,只懂风水。”
陆医生更加尴尬,说道:“顾先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希望你能够用一些我能理解的语言来解释我遇到的情况。”
顾乘风问道:“你遇到什么情况了?”
事情发生在半个月前,有一天晚上,陆医生查完了危重病房,又回到办公室写了医嘱交给助理医师,然后才换了衣服离开医院。
开车回到小区,已是夜深人静,小区里只有值班的保安开着巡逻车缓慢地转悠着。
陆医生停好了车,进了楼门儿,刚巧电梯下来,陆医生快走了几步,看到电梯门打开,里面却没有人。
这也不奇怪,有些晚归的人为了方便其他晚归的人,会习惯性的在下电梯前按下一层的按钮,让电梯回到首层,从而省掉别人等电梯的时间。
陆医生进了电梯,按下了顶层的按钮,刚要按关门钮,听到单元的防盗门响,陆医生便按住了开门钮。
可是等了一会儿,既没有看到有人进来,也没有听见脚步声响。陆医生摇了摇头,难道是最近太累,产生幻听了?
最近有一个危重病人,治是治不好了,可法律上不允许安乐死,病人家属也强烈要求抢救,弄得他很头疼。
从感情上,陆长帆可以理解,但从一个医生的专业角度来讲,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个已经注定无法治疗,都不是‘治愈’的问题,而是无法治疗的病患,为什么还要让他受病痛的折磨?同时还在耗费着人力物力。
这是一种资源的浪费。但问题是,虽然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可面对所谓的‘道德观’,谁都不敢将这个道理直白地说出来,否则一定会被某些喜欢站在道德高点上的‘喷子’喷死!
或者在被喷死之前,就会引发激烈的医患矛盾。
陆长帆松开了开门钮,用两手的食指按摩着双耳的听宫穴,看着电梯门缓缓合拢。
在合拢的那一刻,洁净如镜的电梯门上,倒映出陆长帆的身影,而他的身后,骇然站着一个比他矮一头,满头白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