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顾乘风点头回应:“冷小姐好。”
周耀祖关上了车门,说道:“乘风,随便坐。”
顾乘风突然意识到,可能不是什么片场出事儿了,而是冷玉蓉出事儿了。
坐下后,周耀祖问顾乘风:“喝点什么?红酒,香槟,果汁?”
顾乘风职业性地微笑,说道:“周先生不必麻烦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您这里出了什么事?”
周耀祖一笑,说道:“务实爽快,我喜欢。”
说完拉起冷玉蓉的长裙,露出她嫩白的左腿,膝盖上有一道二指宽,鲜红的印子,像用水彩笔画的一样。顾乘风微一皱眉,周耀祖又把冷玉蓉的腿推向一侧,原来那道红印子延展到了腿弯上,应该是一个闭合的圈儿。
周耀祖给冷玉蓉整理了一下长裙,然后说道:“我决定拍这部片子,是大半年以前。其实现在的贺岁片已经不局限于喜剧了,很多年轻人会在过年休假的时候看电影,咱们都明白,看鬼片儿的时候最容易揩油了,是吧?呵呵……”
顾乘风配合地笑了一下,周耀祖接着往下说,既然拍的是鬼片儿,那么开机仪式不但要拜神,还要敬鬼。敬鬼也就是焚化纸钱,请盘踞在场地里的鬼魂挪挪地儿,而且不要来骚扰演员和工作人员。
敬鬼的那天,冷玉蓉穿的是短裤,光着腿,俯身往焚化桶里扔纸钱时被火苗儿燎到了膝盖,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可过了两天,膝盖上就出现了一块指肚大小的,鲜红的印记,不疼不痒。
但问题是,打多少粉都盖不住,这个影响体型效果,原本谁都没当回事儿,想着过几天就消下去了,先拍不露腿的戏,可一个星期过去,印记不但没有消掉,反而围成了一圈儿,甚至在左乳正下方,紧贴着左乳也出现了拇指大小的一块红印记。
“耀祖……”冷玉蓉脸色尴尬地打断周耀祖,左乳下面的印记应该让她自己说,周耀祖直接说出来,不是等于亲口承认他们之间有那种关系吗?
周耀祖搂住她,微笑着说道:“没事的,乘风是自己人,而且是专业人士,你还怕他报料啊?人家哪有那份儿闲心呢?”
冷玉蓉羞笑了一下,没再说话。周耀祖又接着往下说,开机前开场子的‘师父’说,这是冲撞了有怨气的鬼,建议换女主角。虽然冷玉蓉的票房号召力极大,但为了冷玉蓉的安全,周耀祖立刻换了女主角。
可是,换了女主角之后,冷玉蓉不但没有转好,反倒突然开始全身抽痛,周耀祖又带着冷玉蓉去找‘师父’,‘师父’又是念经又是作法,但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最后‘师父’告诉周耀祖,开弓没有回头箭,看来得让冷玉蓉把这部戏演完。
顾乘风脸色渐冷,就是因为这种半专业的‘神棍’,才坏了道家的名声!这种人最可恨,本事不大就算了,眼里只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儿也不承认,为了钱就胡出主意。
顾乘风说道:“周先生,能不能把剧本给我看看。”
冷玉蓉说道:“我简单向顾先生介绍一下剧情吧,免得浪费顾先生的时间。”
顾乘风点头,冷玉蓉说道:“这是一部现代版灰姑娘的故事,添加了虚幻元素和后现代主义风格。故事的男主家世显赫,而女主出身普通家庭,两人的一次偶遇触发了爱神之箭,但现实的批判却使得两人阴阳相隔……”
听完冷玉蓉的讲解,顾乘风掏出三张符,说道:“冷小姐,我先要试一下效果,看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请你把左膝盖露出来。”
周耀祖又把冷玉蓉的裙子拉起来,顾乘风走过去半蹲半跪着,将三张符挨个往红印上贴了一次。
但是,驱阴、驱邪、驱煞三张符都没有反应。
“可以了。”顾乘风微微皱眉,坐回自己的座位,想了片刻,问道:“去医院检查了吗?”
周耀祖说道:“检查了,找了最好的皮肤科医生,但是没有查出病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取了样本,送到米国的一家专业研究所化验了。”
顾乘风问道:“有没有做全身检查?”
周耀祖愣了一下,问道:“你觉得是得了什么病?你给看看,振云说过,你还懂中医,来给玉蓉诊个脉。”
顾乘风失笑,大哥果然是喜欢瞎BB。
周耀祖站了起来,走到顾乘风旁边说道:“你坐那边去。”
顾乘风没办法,只能坐到冷玉蓉身边,诊脉的时候,冷玉蓉有意无意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顾乘风。
诊完了脉,顾乘风摇头,说道:“冷小姐身体很健康,但也可能是我医道不精,周先生,我出去,你给冷小姐拍几张照片,把身上所有的印记都拍下来。”
顾乘风下了车,十几分钟后,周耀祖拉开车门说道:“好了,进来吧。”
顾乘风说道:“我先不进去,把手机给我,我得向朋友咨询一下。”
“好。”周耀祖把手机递给顾乘风,见顾乘风转身向远处走去,便关上了车门。
顾乘风先给曲绵昌打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又把照片发过去,曲绵昌告诉顾乘风,他不知道这种印记是怎么回事,在他看来,这就是皮肤病,应该找医生,如果不是病,那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顾乘风又给葛三川打电话,葛三川问道:“这姑娘是谁呀?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
顾乘风说道:“葛医生,这位姑娘不缺钱。”
“哦。”葛三川的语气里透着失望:“从照片上看不好确定,你得把人带来,我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顾乘风挂断了电话,葛三川的这个说法儿,本质上就很猥琐,其实他应该也认为这不是病,只是想见冷玉蓉,最好还能借机揩点儿油。
现在也只能请阿纯帮帮忙儿了,让她问问季青岚,或者是家族中的长辈,如果连季家和拓跋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他就只能一口咬定这是‘病’,然后撂挑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