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七章 推波助澜(第2/3页)我的悠闲御史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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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陪她一起游湖想来一定很有趣,嗯,如果带上李惜鸾就更好了……

    卫樵思想一歪,就真的歪下去了……

    邵易端着酒杯,低着头,目光微微闪烁。

    这次也算是一次赌博,收到卫樵信的时候,他犹豫了许久,可最后还是咬牙接了下来。‘云崖’的身份他一清二楚,虽然对方是长公主,但在邵易看来,根本就斗得过老奸巨猾的傅阁老。要知道傅阁老纵横两朝,做了二十多首辅风雨不动,岂是一般人可比

    不说他的手段,就是他遍布天下的门生故吏,庞大复杂几乎涵盖整个大齐的关系网,即便是皇帝面对首辅也要认真斟酌再三还得小心翼翼才能做出决定

    但是收获与风险共存,有收获必然有风险,他冒的风险就是得罪了长公主,得罪了严崇礼而受傅阁老赏识提拔。

    但一切是值得的邵易心里暗暗想道。

    抬头看着有些入神的卫樵,邵易微微皱眉,思索一阵,低声道:“卫公子,邵某斗胆问一句,此事,你究竟有多大把握?”

    如果眼前的年轻人回答他也没有把握,那邵易今晚肯定就睡不着了。

    卫樵一愣,收回神,淡淡一笑,道:“邵大人,你多虑了,这次不是我们,是神仙打架。”

    “神仙打架?”邵易眉头紧皱,有些不明白卫樵的意思。

    卫樵端着酒杯,笑道:“就是拼势力,拼双方家族的实力。”

    其实也就是拼爹拼娘,然后七婶八大姑九姨丈加起来一起群殴。

    邵易一怔,旋即呵呵一笑,道:“不错,还是卫公子见识独到。”

    卫樵淡笑点了点头,又将头转向湖面。

    其实并没有说实话,这件事发生的时候的确是一件小事情,可是小事情渐渐扩大后,卫樵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本来他也疑惑不解,认为有人是在找他麻烦,可是他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再联想最近朝堂的事情,卫樵隐隐明白了,这是有些人在投石问路,试探各方,做着战前火力侦察。或许一开始是一方两方,但旋即估计就有更多的人加入试探的行列,现在金陵,卫樵估摸着,几乎所有大齐高层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御史台。

    金陵现在有什么大事?金陵稍稍有点门路的人都清楚

    ——立太子

    卫樵不得不感叹这些大人物的心思,一件小事,就能衍生出那么多东西来。

    皇宫,后花园。

    华服老者双指夹着黑色棋子,中气十足的落在棋盘上,笑着道“朕这招棋如何?”

    ——大齐皇帝,周彦昭。

    他动作矫健,脸色丰润,没有一丝病入膏肓不久人世的模样。

    他对面坐着一个和尚,双手转着佛珠,目光含笑的注视着棋盘:“有些大材小用。”

    ——云佛寺,印空大师。

    皇帝一愣,旋即呵呵一笑,道:“倒是有点。”

    印空大师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笑道:“恐怕考核的成分更多一些吧。”

    皇帝的棋子又‘啪’的落下,笑呵呵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这老和尚。”

    两人心有灵犀的打着哑谜,主角却是卫樵。

    印空大师淡淡一笑,捏着棋子道:“下棋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皇帝眼神里光芒一闪,旋即笑着道:“下棋的人越多才越有意思,何况,不到最后,谁知道谁是下棋的人?”

    印空大师手持佛珠,脸色慈悲,悲悯,悯人。手指不知不觉快了许多,脸色无奈也愈多。良久,轻轻点了点头,似有些叹气道:“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了?”

    皇帝目光深邃的看着棋盘,神色淡然,并没有回答印空大师的话。

    许久,印空大师低低的叹了口气,道“十几年,想来你也准备好了。也罢,老衲五日后便出去云游,但愿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诸位老友。”

    皇帝一愣,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目光恍然中又带着一丝异样。

    这丝异样显然就是给印空大师看的,但印空大师却摇了摇头,道:“先帝留的遗诏,就让他尘归尘土归土吧,世间一切皆有定数,因因果果无须强求。”

    皇帝目光淡然的在印空大师脸上一笑而过,道:“行了,你要走也没人拦着,云佛寺我也派人给你看着,你不必忧心。”

    印空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起身告辞。

    皇帝一直没有抬头,直到印空大师走了很久才缓缓抬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低声自语道:“遗诏,遗诏……”

    印空大师慢悠悠的出了宫门,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的仰头叹道:“众人悲苦,终究还是躲不过啊。”

    傅府,傅沥书房。

    傅沥与傅明正父子对坐,傅沥手里拿着傅明正递过来的手稿,眉头紧皱在一起,眼神不时缕缕精光闪动。

    傅明正手里端着茶杯,轻轻的吹拂着茶叶,面色淡然中却也并不是那么轻松,尤其是看到傅沥皱眉的时候,隐隐的有些不安。

    过了许久,傅沥长吐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一叠纸,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傅明正,道:“这些都是全部了?”

    傅明正一愣,旋即道:“不是,有一些我保留了。”

    傅沥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儿子一向识大体,性格缜密果断,做事大气不缺魄力,比他年轻时候强了不止一筹。

    傅沥了解傅明正,自然明白他的顾忌,可是即便他写的这些,在傅沥看来,大部分推行也极其困难。

    “对了,这是你跟那卫家小子讨论所得?”傅沥忽然目光一转,问道。

    对于傅沥用这种‘卫家小子’的亲昵称呼,傅明正多少有些诧异,但旋即笑着道:“是讨论一些,这些是初稿,过几日我打算让他看看,补充一些。这小子经史四书看得不多,但是杂书看的不少,有些想法匪夷所思却偏偏又无比简单之事,有些偏偏极其简单之事他想的又那么复杂。总之,这小子才学在年轻一辈是翘楚,但还稍缺些火候。”

    傅沥点了点头,他与卫樵见过一次,对卫樵其他事情也知道一些。卫樵虽然成熟远过同龄人,但似乎因久困家中,对外事不了解不多,各种经历少于他人,而且官场水深,是需要磨砺一番。

    傅沥思索一阵,抬头道“嗯,那你再找他谈谈吧。”

    傅明正见父亲不表态,微微皱眉。

    傅沥见傅明正不走,轻轻叹了口气,父子坦陈无不可对人言,索性便说开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保留了什么,但仅凭你写的这些,推广就极难。首先是规范权力与义务,这条会争议极大。落实责任到人,估计反弹也不小,至于问责连坐,肯定也会掀起波澜。设立独立的财政,预算衙门垂直管理地方,不再受当地衙门管理。大理寺,御史台长官入阁独成一系不受制约,这无不是牵一发动全身之事。不要说是我一个人,即便是内阁意见一致,也实行不了。还有刺史县令进行监督定期考核等等,如果真要实行,非闹的天下大乱不可。”

    傅明正眉头也皱了起来,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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