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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辉眼明手快一把拉住来人,拖到一边窃窃私语。
等市领导一离开,董辉就成了现场的中心,一批企业老板围上去套近乎。
吴越瞧了一眼,转身就走。
“小吴书记,等一等。”董辉拨开人群,几步来到吴越面前。
看样子董镇长要发难了?一个有市委书记到场的镇级会议,居然把镇长排除在外,依董辉的脾气不暴跳如雷才怪。来参加会议几个镇领导不约而同想到这一点。
“咳咳一一”秦钰辰干咳几声,准备上前打个圆场,毕竟当着许多人的面,两个镇领导吵起来太失形象。论起资格来,他比董辉还老,想必董辉能卖几分面子给他。
姜文清看着吴越、董辉两人,心情骤然紧张起来:董镇长发起火来凌书记也要避一避的,可是吴书记摆明也不是软柿子,这两人一碰撞,明天就是袁桥的特大新闻啊。
吴越回过头,笑笑,“董镇,找我有事?”
“有件小事情。”董辉也笑笑,仿佛他是无事闲逛到此的。
“董镇嘴里的小事情对我而言就是大事了。”吴越掏出烟给了董辉一支。
董辉接了,还凑到吴越打火机上借了火。
两人的表现,一时让旁观的其他镇领导都糊涂了。
“吴书记,袁桥机械厂工人在闹事,你去看看吧。这个厂在你分管片区里的,你不去别人也不好去插手。”董辉吐了几口烟,“嗯,香烟不错。吴书记档次就是高,大熊猫抽抽。”又摇摇头,“可惜太淡,看来我这个大老粗天生只配抽抽二十块的金南京。”
平亭乡镇实行片区包干制度,分管片区的领导不到,其他人是不便去干涉的。虽然董辉话中带剌,不过工人闹事不是小事,孰重孰轻吴越分得清,也就懒得和他打嘴仗。
“吴书记,我们也一起去看看。”秦钰辰、陶旭辉说道。
“不用,不用,我先和姜主任过去看看再说。真要有大事,再请两位过去也不迟。”吴越来开旁边的桑塔纳车门,身子钻进去半个又退出来,问秦钰辰:“秦主席,晚上去不去江南人家?”
刚想要走的董辉站住了脚,脸色又难看起来。
“怎么不去,吃你一顿,我家里就省了一顿。”秦钰辰丝毫不在乎董辉的脸色,他还有几年就退了,跟谁不跟随,全凭个人喜好。
“陶书记呢?”吴越看向陶旭辉。
陶旭辉瞥了董辉一眼,“去啊,我就住市里,来去很方便。”
董辉哼了一声,开始慢慢往外走。
严美香的目光随着董辉的背影移动了几米,举手掠了掠头发,笑道:“吴书记,歧视女同胞啊?”
“欢迎,欢迎。”吴越笑了笑,关上车门。
“老姜,先当个向导吧。”
到袁桥工作不到一个月,一些基本情况吴越还没有摸清。
“吴书记,平亭方向一直开,钢材市场旁边的一行厂房就是了。““喔唷,地段不错啊。”
“是啊,可惜这个厂已经被改制卖掉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都是道听途说的。”
“嗯,那就去现场了解了解。”
十几分钟后,吴越已经到了袁桥机械厂附近。
走近一看,厂门口聚集了一百多个人。厂门禁闭,这群人被阻隔在厂门外的空地上,连公路也被占了半边。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对厂门内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喊,“叫钟厂长出来,我们有话要问他的。”
“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钟厂长在外地和客商谈判,等他回来你们再过来。现在你们堵在门口有啥用呢,我又不会解决啥问题。”干部模样的摊摊手。
“开门啊!”一个女工人冲上前,拿起砖头敲打铁门,“这个厂,是我们一砖一瓦建起来的。凭啥拦着不让我们进去?““我警告你!”干部模样的退了几步,“现在厂被钟厂长一个人掏钱买下了。你敲等于敲私人的大门,当心我报警啊。”看到女工入没反应,他又口气缓和道:“钟厂长待你们不错了,你们现在每个月的下岗工资都是钟厂长掏自己口袋付的。”
不提下岗工资还好,一提通了马蜂窝。”每个月二三百块下岗工资,一家人喝粥也不够!”工人们大喊着,“我们要上班,我们要吃饭!”
有个性子暴躁提议:“砸了这个破门,大家冲进去,说不定钟焕良搂着他的姘头就躲在里面呢!”
有几个工人去旁边的修理店拿来了撬棒,还有几个把人家店里的切割机也拖来了,眼看一场冲突不可避免。
吴越挤了进去,站到厂门口一块假山石上,姜文清跟了进去,他没有吴越的身手,只好抱了公文包站在下面。
这人是啊,没见过嘛,哦,下面那个不是镇里的姜主任吗。准备动手破门的停了手,所有人一起好奇的看着吴越这个不速之客。
“工人师傅们,有什么问题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谈出个意见以后,派几个代表出来解决。打砸抢能解决问题?只会对大家造成不利啊。”
“你是谁啊,滚下来!”
“放什么狗屁,有本事你出钱!”
有几个小年轻按捺不住,骂骂咧咧就往假山上爬。
“嗳,不要瞎来腔!”姜文清伸手挡住,大声道:“这是镇里新来的吴书记,大家静一静,听他讲话!”
“听个屁啊。”有人冷言冷语,“镇长讲过,书记讲过,到头来还不是下岗归家,领几百块过苦日子。“马上有人附和,“是啊,书记镇长说话等于放屁,副书记么,等于个屁。4“哈哈一一”工人们一阵大笑。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自勺老头子坐在一辆摩托车后面赶了过来,他一到,姜文清就感觉轻松多了,赶紧走上前,介绍吴越的身份。
“吴书记,你好。”老头向吴越打了个招呼,又对工人说:“工友们,你们要是还信得过我,就静下来。吵吵闹闹有用啊?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等钟焕良回来,我们再来和他谈。我就不相信这个厂是他的,这块地也是他的,一转手就捞个几百万。要是谈不拢,我们去镇里,镇里不解决,我们再去市里,请市长书记来解决。”
工人开始有些安静了,拿了工具来破门的也悄悄还了。
“老厂长,你退休了,安安稳稳拿退休工资,吃穿不愁,谁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昵?”有几个老刺头起哄说:“你的面子我们看的,厂可以不砸,但是我们也不走,一定要等到钟焕良回来!”
“何苦呢,他一个月不回来,你在这里守一个月?家里不要管了?”老头摸出一包烟发给几个刺头,“散了吧,原来的车间主任、小组长、党员,晚上到我家里来,怎么谈拿出一个章程。这样聚在一起就能把问题解决了?”
老头四处发烟做工作,一些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家里有事的、人老实的渐渐都走了,最后现场只留下几十个人。
几十个人闹不威气候,跟老头纠缠了一会也只好悻悻而归。
呵呵,看来自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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