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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天这么冷,你就不要在这里了,快回去吧。五醒了,我会去跟你的。”鱼看着暖暖那苍白的脸,怜惜的道。
“好吧,鱼姐,我先回去了,你也注意身体,你看看你现在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哥哥要是醒了,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心疼死的。”暖暖关切的道。
“好了,我知道了,快回去吧。”鱼温柔的笑了笑,把一件大衣裹在暖暖的身上,把她轻轻的推了出去。
“鱼,暖暖的对,你回去睡一会吧。这都几个月了,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你每天守在这里怎么行。”吴风林从屋里面走出来,对鱼道。
“爷爷,我没事,我每天都睡好了的。”鱼怎么可能会离开五的房间,闻言对吴风林道。
“唉,算了,你自己保重吧。”吴风林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慢慢的走了出去。
鱼看着吴风林萧索的背影,一滴眼泪从洁白的脸庞滑落。她知道这个老人这一从五昏迷后,就一直备受煎熬。几个月的时间,就仿佛老了十几岁一样。现在的吴风林,看起来完全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再没有了以前的飘逸和洒脱。
从五昏迷以来,山谷里的众人,没有一个心情好的。张大牛整天阴沉着脸,看谁的眼光里都带着杀气。他现在一出谷就是好几天,每次回来,都把自己弄的满身鲜血,遍体鳞伤。鱼知道,他是在发泄自己心里的愧疚和愤怒。
而方啸天开始的时候,对五的伤还不是很在意。可当五过了几天依然没有醒来,而内力已经有所恢复的吴风林,对此也是无可奈何时。这个老头一下子爆发了,他毅然跟他以前最讨厌的张大牛混在了一起,一起进山,去找那只把五弄下悬崖的巨蟒。可两人找了几次,也没有再见到那巨蟒的踪迹。这下深山里的野兽算是倒了大霉,两人把无处发泄的怒火,全都倾泻到了它们的身上。要不是吴风林看他们闹的太不像话,出言阻止了这血腥二人组,那些野兽不知道还要死多少。
而五的父母现在也被接进了山谷,五的爸爸王中华还好一。虽然心里着急,但还能沉的住气。可刘桂香就不行了,每天看到五就开始哭,现在山谷里的人,都不敢让她进五的房间了。
鱼在外面发了一会呆,又进了五的房间,这几个月来,她一直都在这个房间里。每时每刻的盯着五的脸。饿了就随便吃东西,困了就趴在五的床前睡一会,不管是谁劝,她也不愿离开。
她现在只想让五能睁开眼睛,跟她一声他没事。如果那样,就算是让她马上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鱼看着五的脸,偷偷的掉眼泪。她不想在别的人面前哭泣。从五两次把她从最绝望的环境里救出,又让吴风林治好她父亲的病开始。她就没在别人面前掉过一滴眼泪。这个倔强的姑娘暗暗发誓,此生她只为五而活。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软弱,但是在五面前,鱼却会展示一个真正的自己。
这时,从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鱼的眉毛不由的微微皱了起来,自从五昏迷后,山谷里面没有人再大声过话,怎么现在外面会那么吵。
鱼本来不想理会,但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还隐隐传来张大牛的叫骂声,她看了一下依然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五,两条黛眉微微的皱了一下,决定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鱼还没走到地方,就听到张大牛那愤怒的大嗓门在那里疯狂的叫嚣:“方大哥,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非杀了这个鬼子不可。他们把五害成这样,还敢来这里提决斗的事,我……”
鱼走近一看,山谷里的人基本上都在那里,还有一个年轻人被打的遍体鳞伤,扔在雪地里面。浑身发抖的在那里连声求饶,她看了半天才认出来,那个人竟然是上次来山谷送信的柳生屠满。
鱼走上前去,对还在指着柳生屠满大声咒骂的张大牛道:“张爷爷,你声音行吗?不要吵到五了。”
张大牛一听鱼的话,马上就焉了,在这个山谷里,他除了吴风林,最在乎的就是鱼。这个半野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第一次看到鱼起,对她就像对自己的亲孙女一样,就连五和暖暖在他的心中,和鱼比起来也要差的多。在鱼面前,他的野性会收敛的干干净净,生怕把这个温柔美丽的姑娘吓到了。
现在他看到鱼难得的对他发了脾气,不由的慌了手脚,一张黑脸涨的通红,紧张的话都有结巴了。期期艾艾的对鱼:“……鱼,对不了。可……可这个人太……太不像话了,他……”
不过他还没完,鱼就接口,一向温柔贤惠,连气都很少生的她指着柳生屠满,竟然杀气腾腾的道:“张爷爷,我知道您的意思,这个倭人是来决斗的事的吧。决斗的日子不是还有十天吗?十天后,五要是醒了,您杀了他也没什么意思。五要是醒不过来,到时候我陪您去杀,不但是他,还有他的师门、家人、所有跟此事有关的人,我们都去杀,能杀多少杀多少。杀到杀不动为止。”
鱼对张大牛完,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一掌把地上的一块石头拍了个粉碎,对着一脸震惊的柳生屠满道:“你回去告诉你那个师弟,决斗如期进行。如果五醒不了,我是他的女人,我来。”
柳生屠满现在完全懵了,他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美丽,温柔的女孩,竟然能出这么有杀意的话来。而且她还有如此高明武功。要知道那块石头就算是他,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一掌打成粉碎。难道现在的高手都那么不值钱了吗?他柳生屠满学武二十年,不如自己那怪物师弟也就算了,现在一个女孩,看来武功也比自己高明。
他不会认为鱼在开玩笑,从女孩充满杀气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中,他能感觉鱼的决心有多大。柳生屠满完全相信,如果到时那个五醒不过来,这个看起来很娇弱的女孩,一定会向他们举起屠刀,不死不休。
吴风林满意的看着鱼,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上他吴风林的徒弟。他对鱼的今天的表现一都不觉得奇怪,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孩,这五年来,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为了以后能帮上五,她跟着方奶奶学江湖门道,跟着方啸天和张大牛学武功,就连吴风林自己也会不时的指她一下。本身天份就极高的鱼,经过这五年的苦练,竟然达到了暗劲中期的境界。就算是放在武林中,也是一方高手。
吴风林满脸慈祥看了一下鱼,扭头对张大牛道:“大牛,就按鱼的办,你把这个人带出去吧。”
完吴风林转身走了,方奶奶过来把鱼搂在怀里,怜惜的道:“好孩子,奶奶支持你。如果五醒不过来,奶奶陪你去。”
鱼又恢复了她一贯温柔恬静的模样,靠在方奶奶怀里温柔的笑了笑:“谢谢方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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