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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口的人围了上来。
四个壮汉什么话也不,放下轿子便出了镇口。
围观的人中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蹲在地上的秦浪却看清了,而且看得清清楚楚。大红轿子的轿门上绣着一匹飞腾的火马。
“是宫里的。”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看清楚了轿门上的刺绣,大喊道。
众人一惊。
呼啦啦一下,整条街萧条了,干净了。
秦浪侧头看着路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心想这世界好怪,看打架都躲着看,哪像自己的家乡,见到打架围着看。
民风真不一样。
“咳咳。”
大红轿子里传来咳嗽声,秦浪皱起了眉头,今儿的感觉怎么那么怪。貌似轿子里的人有特别。
轿门开了,一双鞋子先出现,是一双黑色的布鞋,白色的鞋底连一灰尘都没有。
慢悠悠的落下,鞋后那人貌似极有耐性,又咳嗽了一声,这才出了轿门。
他年约四十岁,眉毛很稀,眼睛很大,鼻下稀稀疏疏的有着一条胡子。穿着一身紫青色的绣袍。
整个人看起来感觉很怪,少了几分男子气,多着几分胭脂气。
老男人有胭脂气,恶心!
所以秦浪才皱起了眉头。
“请问后生可是达西秦浪。”老男人拱了拱手,礼数到齐全。
“你是?”秦浪已经猜到了他是谁,但仍旧当做不认识,干阴谋勾当,得装到位才行。
老男人直起了身子,头上短发给吹歪了些许,他拢了拢,才道:“贵祥。”
“跪降……”秦浪差爆笑起来,这名字也取得有够味的。
“听,我师弟二人都输在你手里?”老男人地下眼眼,皱眉下的眼睛精光微露,想把秦浪看个透。
秦浪抬头,盯着他,脸上多了一份阴霾:“我也不想打,可惜他们想抢我的马。”
“听你的剑,又准,又快。”老男人很自然的移开了眼睛,淡淡问道。
秦浪站了起来道:“那是他们的。”
“那么,打一架如何。”老男人卷起了左手的袖子,露出满是老茧的手掌。
秦浪哼了一声:“凭什么打,每次打都无缘无故的。”转过身,他拍了拍胡萝卜的脑袋。这一战打起来是需要条件的。
“若是我一定要打,你该如何。”老男人依旧自顾自的卷着袖子,左手卷好了卷右手。似乎秦浪一定得同他打。
“你又没这东西,我不会和你打,打了也得不到。”秦浪背对着他,抬起牌子给他看了看。
汗血宝马还没到手,打架没得商量。
老男人随便看了一眼木牌牌,侧身从轿子里面拖出了一把老长的剑。起码有六尺长。
三尺为一米,六尺可就是两米。
两米长的剑,秦浪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把剑没有剑鞘,白晃晃的,两面的刃很厚,就如同没有开过刃一般。
“若我一定要打呢?”他的话里多了威胁的意味。
“我逃!”
很简单的两个字,秦浪脸上带着一丝嘲笑。
在这个世界里,武林高手根本不可能出这两个字,因为在他们的信条里,只有即使战死也不会逃走。
所以老男人贵祥才信心满满的他要打。执着的认为秦浪不会逃走。
可惜他想错了。秦浪的脑中根本没有这种信条,打不过就逃,最根本的道理。谁会傻乎乎的给人杀,现在打不过先逃了。厉害以后再回来。岂不是更划算。
老男人愣了一下。擦拭剑身的手停了。
“希望后会无期。”秦浪翻身上马,丝毫不给情面的就走。
嗒嗒的马蹄声,在空旷的街上回响。
躲在暗处的观众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难道是怕了。”
离镇口最近的铁匠铺吴家,挤了差不多二十个人。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场大战看样子是打不起来了。”
“肯定是怕了。”
“作为一个武者,不该这样啊!”
众人在讨论。
擦剑的老男人贵祥,突然间喊道:“赌马如何?”
马蹄声停了,天边呼啦啦刮来一阵风,一坨一坨的云终于动了,少许拼接到了一起,构成一幅别扭的图案。
“如何赌?”
秦浪策马回头。
“我输,汗血马给你,你输,你的马归我。”
老男人又开始擦剑,似乎汗血宝马对他不算什么。
但,这句话一出。
吴家铺子里面的观众们炸开锅了。
众所周知,对赌,赌品一定要价格等值,汗血宝马对马,这怎么个法。只怕贵祥有必胜的把握。
总人哄哄闹闹的讨论着。
不知道是谁喊出了一句。
“管他们赌什么,能看就不错了。”
“对对!”
众人大为同意,不再讨论这个不再核心部分的问题。
他们不讲,秦浪却要讲。
因为他的马儿,价值可不。
一匹汗血!算不得什么。
三万两白银。
秦浪狮子大开口。
三根指头在风里竖得异常的笔挺。
枣红马换汗血宝马加上三万两白银,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大到可以武装一直三千人的部队。
偷看众们,惊呆着。
怎么看,这交易都不成正比。
一匹败种马,怎可能值这样多的钱。
可以,一天后见。
只有当事人知道其中的奥妙,贵祥留下了轿子,步行出了落马镇。
大漠的天气很怪,乌云布满,愣是挤不出一滴雨水。
一天的时间,快不快,慢也不慢。
落马镇暗地里已经开赌了,前两次太多突然,赌徒们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怪人pk炎驹国第一高手,趁着贵祥去准备东西的时候,赌局开了,跟赌的人异常的多。可惜秦浪这匹“黑马”完全得不到重视,赌局赔率成一边倒的情况。
一天后,仍然是那个时间段。
天空中一坨一坨的乌云越堆越多,挡住了阳光,挡住了蓝天。天地间黑沉沉一片。落马镇上只有呼呼的风声以及两个阵营。
一方,春三、杨辫子、贵祥、王子。
一方,秦浪、马翁。
正中停放的红色轿子隔开了两方,一天而已,沙落得满轿都是。
一匹异常神骏的高头大马拴在落马镇镇口的石柱上。
这把儿比其它几匹马厉害得多,胡萝卜盯着它,它依旧高傲的扬着头颅。
“是汗血吗?马翁。”秦浪看了一眼,觉得这马确实了得,四蹄很长,腰身很高,就连马脸上的五官都长得颇为神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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