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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源给太子李白献了千金买马骨,赛马不相马的计谋,旨在通过他这个死马引来各家年轻一代争雄之心,毕竟论起青年才俊第一人,剑仙李白的确可以当仁不让。不过只要他做出一个虚位让贤的姿势,自会有人来争,要争就得拿出真本事,只要拿出真本事,自会有几个用得着的。
张起源得了巨幅墨宝《宿无名酒肆》,一直抱在怀里也不是个事,还是事后司马承祯指点他去城东灵市卖掉或者到帝国钱庄估价换成通用纸币。张起源想想也是,这东西如此招眼放在自己身边铁定是祸事,必须趁着消息尚未扩散之前赶紧处理掉。于是拜托司马承祯代为照顾小蝶,他自己去趟灵市。
临走之前,张起源又提醒司马承祯道:“修行之人率性而为,不服约束,要成大事,必须选用信得过,靠得住的。”
司马承祯笑着说道:“张师弟有所不知,普天之下若有真心为江陵战事奔波的,必是儒家之人无疑,是以此次选用自是以儒家为主。此外我与太子殿下修行多年,先后结识多位挚友,人称‘仙宗十友’,若能有三五前来,也能解江陵之围。”
“原来司马先生与殿下早有打算,张起源不才,班门弄斧了。”
“不,张师弟此举仍是神来之笔,一来更好地实现了贫道与殿下之前的计划,二来会将暗地里的敌人逼出来,至于第三吗……”
“还有第三啊,司马先生就不要挖空心思给我戴高帽了。”张起源真心觉得自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惭惭不好意思至极。
司马承祯笑道:“当然还有第三,贫道有预感,此次会召来意想不到的朋友的。”
“但愿如此,司马先生回吧。”张起源对着司马承祯一拜便缓缓离开,一路往城东方向行去。
正如张起源始终没想明白的那样,他不知道这天星大陆的修行之人怎么会跟凡俗世界纠缠如此之深,一点求仙问道的意境都没有。当初在地球上无论是出土的古籍还是穿越前大行其道的仙侠风艺术都会标榜所谓仙必是一经点化,入山修个三五载,便是仙道风骨,似乎与这凡俗之人都不是同一种生物了。
这么想起来还是天星大陆的氛围好点,修行并没有那么深不可测,高不可攀,修士也并不是那么超然于世,无欲无求。
正胡思乱想间便已来到灵市。这灵市就跟摆地摊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是几乎每一个地摊后面都会对应着一间门面,放眼望去全是摆着字画、兵器、符纂、各色工具、饰品等等,但这里所有的物品都与张起源初见补天册时的感觉一样,光华流转,充满着灵动气息。
看到张起源抱着的墨宝,整条灵市都沸腾了,一堆灵市商围着他问这问那,说这说那,都希望张起源将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儒家墨宝卖给自己,更有甚者,有人直接抬着所谓的镇店之宝要来与他交换。但张起源总觉得有些别扭,倒不是不满意价格,本来以为只值二百两黄金的墨宝到这里已经加到了一千两了,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这东西给了这些俗人就是种侮辱似的。
丫的跟李白呆了半天,难道把他的仙气传染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剔了。
价格加到一千二百两之后好多人都摇头叹息着离开了,只有一个人还紧紧跟在后面,这人体态圆润,手脚都短,猛一看去倒像个肉球,从一开始就絮絮叨叨讲个不停,说自己姓吴,名叫吴正义,是这间正气堂的老板,还大言不惭正气堂在这江陵灵市里绝对是第一家。
话说着果然见到正气堂的门面了,张起源抬头瞅了瞅,果见其富丽堂皇不似一般门面,门外站着四位颇有姿色服侍丫鬟,正齐声说道:“欢迎光临正气堂。”
张起源被这调调一吓,反而不好意思进去了,只是简单问道:“吴老板愿意出多少呢?”
“不瞒公子,公子这幅《宿无名酒肆》一山带两水,太子殿下真迹虽贵,但因为流传颇多,价格比较容易评估。但是这苏大家的题字十分罕见,因此整幅墨宝不好估价,但小店愿意出到两千两黄金,折合两百通用纸币。虽然仍旧有些诚意不足,但如今江陵危机,整个灵市都在做资金转移,小店也不例外,是以实在拿不出更多了。”
两千两黄金,尼玛这要放在地球估计都能混个首富当当了,张起源已经心动,反正他觉得这东西对他无用,索性卖了换钱。可是冥冥之中的那股别扭感让他生生刹住了自己的冲动,他一直在探索自己身上的谜团,是以对这种感觉不由也重视了起来。
“吴老板,这灵市已到尽头,可还有其他店家吗?”
“小店是这里最里一家,不过……”
“不过什么?”一听吴老二还有隐情,张起源顿时产生了兴趣。
“灵市里有一位脾气古怪的老头在这后面的茅屋里居住,这老头对灵品有些粗浅认识,是以常被一些散户请去鉴赏灵品。”
“哦,那我要去拜访一下,吴老板啊,你得容我知道你买了我的东西我是亏了还是赚了吧。”
“是是是,公子请便,这老头……不,这位张师傅就住在街尾拐角处。小老儿在此恭候公子就是。”
一听老者姓张,张起源更是觉得亲切,当即便辞了吴老板而去,说实话,从第一眼看到这吴老板,他就不大喜欢,若不是当初有个死透了的吴老二替他挡过五灵使的法术,他都不愿意跟他多说话。
张起源带着墨宝来到所谓的张师傅门前,但见茅屋破败荒凉,恐怕还不如鬼冢暖和,门口放着一根扁担,一口木桶,根据木桶原理,这木桶实在装不了多少水,除此之外,别无长物。他叹息一声便上前敲门。
张起源一连敲了三次均无人回应,便想着张老是不是不在,于是站在外面等着,等了约莫一个时辰,还是不见人影索性隔着门缝往里望,那位张老并不是不在,而是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他的床榻其实就是个土台,上面铺着席子,而他则穿着单薄的粗布衣物,和衣睡在席子上,身上只盖一件薄薄的蓑衣。
不会是死了吧,张起源一惊,手上用力,直接撞开了茅屋本来就破旧的木门,冷风倒灌进来,吹得茅屋内尘土飞扬,茅草翻飞。
“谁啊。”张老猛烈咳嗽几声,缓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