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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把半边天烧得红透,空气扭曲变形,热浪灼人,转眼间,四周已沦为一片火海。
江拾流抱着白月盈一退再退,低头看去,怀中的白月盈如一只玉兔般柔软轻盈,容颜绝美,温柔恬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惹人生出无限怜意。
江拾流看着看,心砰砰直跳,手不自觉地又抱紧了几分,生怕一不小心,手中的人儿一掉下去,就会碎裂成几半。
白月盈倏地睁开了眼,美目流盼,正对上江拾流的目光,苍白的俏脸染上一丝红晕,变得粉嫩娇艳,低低道:“把我放下。”
“哦。”江拾流看得痴了,竟还是紧紧抱着白月盈,浑然不觉。
白月盈似嗔似怒,道:“还不把我放下!”
“糟糕,我怎的如此犯浑!”江拾流暗骂一声,脸一红,连忙把白月盈放下,偷眼瞧去,还以为白月盈要发火,谁知白月盈转首四顾,并不看他。
江拾流暗暗松了一口气,想道:“白姑娘仙子一样的人物,以后万不可再唐突了她。”
白月盈看了他一眼,道:“龙牙剑呢?”
江拾流拍了拍后背,笑道:“放心,我背着呢。”
白月盈道:“那就好,我们先离开这儿。”
江拾流点头,看了看四周熊熊燃烧着的火海,正待和白月盈寻路出去。
“休走!”
一道人影突然从一旁飞出,远远喝道:“小子,把剑留下!”
江拾流见是唐朋,心头微凛,又把龙牙剑拔出,道:“您老人家是使暗器的,要这把剑也没有用,何苦来,就放了我们这两个小辈吧。”
“有没有用,我说了算,废话倒是多,乖乖把剑奉上,我饶你们一命!”唐朋冷着脸,手中扬起一个长形黑木匣子,对准了他们。
江拾流看着唐朋手中的黑木匣子,知道这估计又是唐门中的一样奇门暗器,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道:“恕难从命。”
“那就见鬼去吧!”唐朋手指一扣匣子上的暗门,咔地一声响,匣子前端爆出几百根银针,化成一团白雾,迅若流星,几乎是机括声刚起,这白雾就已到了江拾流和白月盈的面前!
这暗器唤“暴雨梨花针”,可一次性射出上百根的银针,漫如暴雨,状若梨花,名字虽凄艳动听,却是催命魔物。
匣子内装有的银针,经特制机关的加持,速度和威力都成倍上升,可瞬间把人射成粉末,极为可怖。
白月盈运起残存的内力,正要再次强行施展缺月引,眼前一晃,江拾流已挡在她的面前,这略显瘦削的背影,在这一刻,倒映在她的眼波中,竟似有了能阻挡千军万马的力量!
说来缓慢,实则只在一霎那间!
江拾流右手拿着龙牙剑,左手拿剑鞘,把平生的潜力全部发挥了出来,两招疾风暴雨瞬间使出,后退一步,又是两招疾风暴雨,身前激起漫天寒星,迎上“暴雨梨花”。
“叮!”“叮!”“叮!”……
一声又一声的脆响连绵不绝,最后全部归于沉寂。
江拾流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左手边的剑鞘已是千疮百孔,虽几乎全部挡下了所有的银针,但还是有几根射入了他的体内,其中有一根甚至射穿了他的右肩。
“了不起,了不起!”唐朋击节赞叹,“小小年纪,竟能正面挡下“暴雨梨花针”,实在是了不起。”
唐朋话锋一转,道:“不过,先前的话还是原样不变,不把剑留下,就得死!”
白月盈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扶住江拾流,但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第一次感到有些局促不安,“江……拾流,要不把剑……”
江拾流回头一笑,道:“我还能坚持得住,等我坚持不住了,到时在把剑奉上不迟。”
“到那时还有命在么?”白月盈痴痴地想着,不能言语。
“请前辈赐教!”江拾流身处逆境,反而更能激发他不屈的意志,一如几年前身受冰火之苦,反而逆转阴阳,练成道生真气一般。
“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唐朋将剩下的几根牛毛针全部射出。
“原来在这里!”欧阳鸿光从火海中飞掠而出,须眉被热浪烧得卷曲,落在江拾流前面,挥剑将牛毛针挡下,闷哼一声,一根牛毛针凌空一弯,没入他的小腹。
“欧阳长老,我知道你也志在龙牙剑,何苦去帮这两个小辈,弄得里外都不是人。”唐朋道。
欧阳鸿光哼了一声,不答话。
唐朋道:“你所顾忌的,无非就是飞云剑派的正道名声,这更好办了,只要解决了这两个小娃娃,到时你我不宣扬出去,谁会知道?”
“倒不如你我先联手拿下神剑,再公平较量一场,就省事多了。”
欧阳鸿光默然,江拾流和白月盈互视了一眼,均想如果欧阳鸿光真的和唐朋联手,那他们连一时半刻也支撑不了。
“你的针已经用完了吧?”欧阳鸿光缓缓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朋皱眉道。
“你们两个先走,我来挡住唐朋。”欧阳鸿光头也不回地道,你们说的自然是江拾流和白月盈。
“多谢前辈!”
江拾流和白月盈不敢迟疑,寻了一个方向,就要离去。
“如果让那小子就这样活着走了,我还有何面目称为‘鬼手神针’!”
唐朋双掌在地上一拍,震起几颗碎石,抄在手里,一一弹出,一意要先把江拾流杀了。
欧阳鸿光目光一闪,并不阻拦,石子划出一道弧线,绕过欧阳鸿光,射向江拾流后背。
听得后边风声响起,知道又是暗器打到,江拾流回身将石子全部击飞,腹部却是微微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体内。
江拾流浑不在意,与白月盈施展轻功,飞掠离开。
一直出了十几里外,江拾流全身隐隐作痛,再也忍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身子摇摇欲坠。
白月盈惊道:“你……怎么了?”
江拾流面色铁青,疼痛难当,几乎连路都走不动,呲着牙道:“我……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好难受。”
白月盈一听,失色道:“你好像……中了……”
江拾流忍着痛道:“中了什么?”
白月盈凝眉道:“唐门的蛊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