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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角蛐蛐‘吱吱’的叫声清脆而又响亮,浪天涯醒来之后,梦中那种畅快淋漓的痛哭让他不觉有几分舒畅,刚一转动身子,疼痛随之而来。.org
艰难的起身后,见到桌上有个纸条,拿起一看,上写着‘休息三日,我替你请了假。’走出屋外,见到东方的云彩正冲出天际,深深的呼吸了两口,只觉神清气爽。
突脚步声传来,浪天涯回头一看,却是见到一身蓝色白襟劲装的泪无痕站在身后。急忙拱手道:“徒儿拜见师傅。”心中也有些好奇,不知师傅这个时间段来此的目的。莫非祝清秋帮我的事她知道了?
泪无痕来到他身前,看着前方的竹林,背对着他慢慢道:“听说你身子不适,可是收徒大会上引起了你的病根?”
浪天涯稍稍松了口气,道:“没了,这……这几日好像有些染上了风寒。”
泪无痕转过身子,冰冷的眸子看了他半晌,叹了一口气,道:“转眼你也长这么大了,有些事我也该让你知道了。你可知道为师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
浪天涯心中咯噔一声,也不发话,静静地站在那等着她娓娓道来。
泪无痕将十五年前发生的一切仔细讲来,没有错个一个细节,说到最后,她的眼眸里竟是罕有的挂上一丝泪花道:“今天将这一切说给你听,是希望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个定夺。起这个名字也是寓意你长大后无拘无束,做个自由自在的人。”说罢又幽幽问道:“你恨不恨为师?”
浪天涯双腿一跪,拜了几拜,道:“徒儿承蒙师傅悉心照顾十五年,哪会有恨意。”
泪无痕单手放在他肩上,道:“起来吧!为师今日想知道你内心真正的想法,你若想留在这宗门内,我会将我毕生所学传授给你。若你想走,为师也不拦你。只是下山后,不要踏足江湖。”
浪天涯愣了片刻,站起身子,问道:“师傅是要赶徒儿走吗?徒儿是不会下山的。”
泪无痕摇了摇头,道:“当初将你收入门下,为师也是有一份愧疚在内,本想着好好补偿你,怎知反而更是你将你推入了孤独的边缘。这些年,为师醉心武学,冷落了你,你莫要责怪师傅。”说罢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我将幻影刺传授给你,虽你不能聚集真气,但这套功法,只要你心领神会,依旧威力不浅。”
浪天涯点了点头,拱手道:“谢过师傅。”
泪无痕身影往后一退,人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在现时,已是掠至半空,手中匕首在空中虚影丛生,口中说道:“幻影刺,意在先发制人,招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招式并不局限,重要的是你对敌手的决心。”
只见泪无痕的身影如一道蓝色的流光,神出鬼没,招式更是变幻莫测。手中匕首一甩,却是出奇的在空中如蛇灵动一般,道:“幻影之法,乃凝于神,神凝始可意到,意到手随,才可言法,再从有法入无法之境,方才是幻影之道。”
浪天涯露出思索的神色,问道:“神和意是什么意思?”
泪无痕手中寸许长的匕首在空中旋转,就见她神情淡然,解释道:“神是心神,意是身意,每出一招,全身随之,神意合一,就像这一刺。”就见她身子一跃,手中两把匕首朝前刺去,仿如携带了一股天地间舍我其谁的气势,直逼浪天涯而来。
“铛!”匕首在他身前寸许开外交击,清脆的轰鸣声悠悠地回荡开来。
泪无痕又道:“身意需要刻苦的锻炼与实战才能学来,当你到达神意交融,幻影刺才会随心所欲。”
浪天涯眉头一皱,低估了几声神意交融后,问道:“师傅,您的意思是说心中所想与手中招式完全一致,是这个意思吗?”
泪无痕点了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但又不能落入有意之中。”
浪天涯又道:“那有法入无法,这个法我想不明白?”
泪无痕慢慢道:“法便是招,无法为天,有法为地,只有把有法与无法相融交会,才是天地人合的最高层次,将天地贯通相连,臻至无法而有法,有法而无法。”
浪天涯摇头道:“师傅,我有些糊涂了。即使随机应变,也是从有法之中而变化,怎会无法了?”
泪无痕将匕首插入腰间的腰带内,道:“天有天理,物有物性,当一件事情达到极致时,你便会忘记原有的法,就像你劈柴一样,起初你会找斧头的落点,已不至于落空。当你熟练后,便是已入无法之境,那你还会盯着木柴去找那个点吗?一理通,万理通,得法后而忘法,便是如此。但若有意,只会落于痕迹,若是无意,则为散失。故最重要的是在有意无意间,这境界你能明白就会懂,不明白,永远难踏上幻影刺与武学的最高境界。”
泪无痕心知这个徒弟虽无法聚集真气,可悟性却是十分了得,不然也不会与他说上这一番常人难懂的道理。
浪天涯此刻正想的出神,却是见到泪无痕疾步而冲,双手贴身,一跃而下,朝悬崖下掠去,惊的浪天涯大喊一声:“师傅!”
泪无痕的声音传来“天涯,为师下山有事要办,你好生照顾自己。”
天仙宗的内功心法与轻功本就是最为出众的,而泪无痕的轻功更是其中佼佼者,这膳堂为于主峰之下的一个小山峰,可却也有四千尺多高,就见她蓝色的身影如一只俯冲而下的雄鹰一般,朝着一片翠绿的山下快速落去。
朝阳鲜红的光芒洒满谷底,浪天涯见到一点蓝光在茂胜的树林内左晃右闪,慢慢消失在视野之中,眼中满是骇然,嘴中喃喃道:“师傅的轻功真是了得,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了。”
突眼中瞟到了对面的小竹林,一种直入心底的寒冷散遍全身,想起了刚才泪无痕与她说过十五年前发生的一切,神色慌张的道:“红衣女子的尸体,祝清秋说娘爱穿红衣,这……不,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