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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三娘从床上拿起一根黑色的布条,尴尬道:“我还琢磨了好久这到底是什么作用了!”
浪天涯坐到桌边,背对着她道:“等你穿好了,我替你画下妆,看看效果怎么样。uuk.la”说着,打开刚才小二买来的化妆盒捣鼓起来。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在后边响起,片刻,殷三娘轻哼了几声,有些气恼的道:“暮哥哥,围不上,你帮帮我。”
浪天涯为难的啊了一声,坐在那挠着头没有动。
殷三娘走到他前边,眼神带着一丝戏虐,将黑布的一头递到他手中,撒娇道:“帮我拉几下,不然别人一眼就看穿了。”
浪天涯揉着太阳穴,慢慢站起身子,见到她如刀削似的香肩与黑色束胸下饱满的胸部,只觉的呼吸一下变得困难起来,结巴道:“那……那你……你站好。”说罢,手中力道加重。
殷三娘扬起小手,连连在他胸口捶了几下,道:“好了,好了!我呼吸不过来了。”
浪天涯头,满意道:“穿上外衣这样应该就看不出来了。”
等一切弄好好,殷三娘带上书生冒,脖子上系了条暗红的围巾,站在那转了两圈,道:“暮哥哥,怎么样?”
浪天涯笑道:“好俊俏的公子哥,保你明天上街迷倒一片女子。”说罢,继续道:“坐下,我在给你在脸上画画。”
殷三娘拉了凳子坐到浪天涯的身前,笑道:“你要怎么帮我画?”
浪天涯想起朱小七府上的陈管家给他们伪装的经过,从盒子里拿出画笔,一手端正她的脸后,一手轻轻在她秀长的眉毛上加重色彩,道:“待会画完了你自己看就晓得了。”
两人脸对脸的距离不过一个巴掌,殷三娘感受他轻微的呼吸,看到他脸上的麻子与那双绽放着阴郁光芒的双眼,突一下想起了他的真实面目,便笑了起来,道:“暮哥哥,你脸上好多麻子哦!”
浪天涯愣了一下,知道她又在耍坏,旋即用画笔敲了敲她的额头。
殷三娘微微一缩头,将双手压在大腿下,身子微微左右摇晃,露出微笑道:“你也帮我在脸上画麻子,好不好?”
浪天涯愕然道:“你要画麻子干什么?”
殷三娘睁开双眼,与他目光相对,轻轻道:“因为……因为你脸上有麻子啊!”
浪天涯收起画笔,咪着眼睛瞪了她几眼,然后问道:“在说话,就把你画成个丑八怪!”
哪知殷三娘拼命头,一脸恳求道:“那样最好!以后我就跟暮哥哥一样了,外面丑,里面好看了!”
浪天涯疑惑的啊了一声,道:“你说什么?”
殷三娘知道自己说露了嘴,急忙捂着小嘴不停的摇头,然后将脸凑到他跟前,闭上双眼乖乖道:“你画吧!我不再闹了。”
学徒级化妆师——浪天涯硬是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把妆容画好,殷三娘几次都差打瞌睡扑到他的怀里了。他递过铜镜,笑道:“看看怎么样?”
殷三娘打了个哈欠,转动了一下脑袋,讶然道:“不是说画丑一嘛?怎么还那么漂亮?”
浪天涯一把夺过铜镜,没好气道:“就你臭美!”说着,走到窗户边,从缝隙里盯着对面凤来客栈的大门。
殷三娘走过去,靠着他的背,也瞄着外面,问道:“如果黄老爷子有问题,他会怎么做?”
浪天涯打量着从客栈门前一个个走过的行人,道:“如果这件事禀报上去的话,神工坊又确有做过这种事,定会派人将我们抓起来,然后审问我们一番,再将我们灭口。”说着,又悠悠道:“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
殷三娘躬着身子,长长的哦了一声。
不想,浪天涯突然转过头。
两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亲了一下。
殷三娘急忙抿着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然后作出委屈的表情,道:“暮哥哥,你欺负人。”
浪天涯知道她又在耍自己,作出流氓状,一脸猥琐的笑道:“你既然喜欢这样,那我就遂了你的心愿。”说罢,就大笑到冲了上去。
突房门被打开,一公子哥的模样刚好见两个‘男人’正要作亲吻状,这人楞了一下,一双眼睛落到浪天涯的丑脸上,就见此人的表情慢慢由惊讶转变为厌恶,然后冷哼道:“真他娘的晦气,走错房间竟然看到这种事情。”说罢,将门关上,气冲冲的走了。
浪天涯和殷三娘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捂着肚子哈哈笑了起来。
午夜时分,对面客栈内突爆发出一阵骚动,浪天涯靠着窗台已快睡着,一下被这个声音惊醒了。极目望去,就见街对面的屋顶上,七八个人影快速掠去,消失在他的视野内。
殷三娘也是在边上急忙抬起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怎么了?”
浪天涯长长的叹了一声,道:“快上床睡去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了。”
殷三娘揉了揉眼睛,哦了一声,拉着他的胳膊道:“老样子,一人一床被子。”
躺在床上的浪天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的一切已经说明星云镇矿坑的诡异事件祝卿都是知晓的,并且黄安生也将这他们之间的对话都告诉了外公,不然怎会有这行动?
他可不相信什么是偷盗的飞贼巧刚好巧合的出现在这城中数一数二的客栈之内!
殷三娘不知怎么也是睡意全无,看着他模糊的身影,轻声道:“暮哥哥,不要忧虑了!你若不想留在这里,我陪你一起走。”说罢,又低声道:“我可不可以把束胸脱掉了睡啊,勒的有难受。”
浪天涯了头,随即发现他可能看不到,便道:“嗯!起床后在帮你绑一次。”说着,又继续道:“明天我去青衣巷,你就在城外等我,知道吗?”
殷三娘躲在被窝里,脱掉亵衣,慢慢将束胸一圈圈的扯了出来,好奇道:“为什么呀?”
浪天涯道:“别问!明天天亮等我走后,你就去上次我们入城的那个城门外等我。”
殷三娘听出他的担忧,一只手不停的在枕头上抓着,嘴中长长的哦了一声。半晌后,有些悲伤道:“你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出来见我,我在这里举目无亲,就只有你了,暮哥哥。”
这一夜,殷三娘久久无法入睡,在半夜时偷偷将两床被子合在了一起,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微微的鼾声,才觉的安稳一些,慢慢睡去了。
翌日,天晴。
天空现出了一道道鱼鳞云,初生的朝阳如血色一般,染红了整个东方。
殷三娘依依不舍的道别了浪天涯后,朝着城门外走去。
浪天涯走过驷马桥,行过安兴街,朝着青衣巷的方向走去,尚未到时,就已发现被人盯住。他浑然不惧,若无其事的拐进前方的小巷内。
没过多久,就见到院子外已站着两名配着刀剑的护卫。
祝世昌笑盈盈的站在门前正等着他,见到他一人前来,哈哈笑道:“顾兄弟,请!”
浪天涯展开精神源力,发现附近不少于二十名暗哨,心道:“看来外公已经来了。”刚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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