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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就是脾气不好,三位大哥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搂着小外甥回头便走,低声道:“好汉不吃跟前亏,若惹出整个王府的家将,我们这两个高手就要立即完蛋大吉了。”接着又道:“难道你察觉不到这里有好多暗哨吗?这些人武功可比这三人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浪天涯点头低声道:“殿下怕爱女给人再次掳走,当然会加派高手保护,现在我们难道回房睡觉吗?”
祝清秋一拍他脑袋,嗔怪道:“就知道睡觉,你小心安得什么心?”说罢又道:“前门不通,便走后门,还要立即走。像何狂那种小人,不去向那女霸王搬弄是非才怪。啊!我突然好想喝驷马桥头张记酿的桂花酒。”
两人举步踏上贯通前后院的碎石路,一群五、六个俏婢迎面而来,见到他们,眼睛都亮了起来,大胆地对他们眉挑眼逗,嘴角含春。
祝清秋叹道:“哎!要不给你物色个小妾?”
浪天涯一肘打在她‘一马平川’的胸前,恶狠狠道:“讨打。”
此时终走到宅后的大花园,虽是寒冬,但小桥流水,景色雅致。两名俏婢,正在修剪花草,见他们来了,交头接耳地细语,又拿美目偷瞥他们,春意盎然。
两人却只能目不斜视,直行直过。
后门在望时,一个灰衣大汉,年在五十左右,安坐左方小亭的石凳处,正悠闲地吸着烟管,吞云吐雾,似对他们并不留神。
他们亦不以为意,正要推门而出,那灰衣汉叫道:“两位小兄弟,请到这里来说两句话。”
祝清秋与浪天涯对望一眼,均知不妙,偏又毫无办法,唯有硬着头皮走过去。灰衣汉面貌平凡,但骨节粗大,脸色带着奇异的紫红色,双目似有神若无神,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两人记得好像在膳堂远远见过他几趟,其它人对他必恭必敬,只是不知是什么身分。
他以烟管指了指石桌对面的两个石墩,道:“请坐。”
两人只好面对他坐了下来。
灰衣汉微微一笑道:“本人司马徽,乃王府内总管,专责府内安全,不知两位小兄弟要到哪里去呢?”
祝清秋耸肩道:“只想溜到街外逛逛了!来到龙川,仍未有机会随处看看,太可惜了。”
司马徽点头道:“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小姐吩咐,若两位兄弟不是有什么必须办的事,最好不要离开王府,一切待殿下回来再说。”
浪天涯无名火起道:“那岂非当我们是囚犯吗?”
司马徽叹了一囗气道:“我亦是迫不得已。请问两位和罗羞月究竟有何嫌隙!”
两人心中一震,暗责自己胡涂。若罗羞月真如他们猜想的那样,那王府反是唯一最安全的地方。更何苦现在对付他们的可不只是罗羞月一人而已。
祝清秋不答反问道:“郡主有否告诉总管我们为何会到这里来?”
司马徽双目神光一闪,显示出精湛深厚的内功,定神注视了祝清秋半晌后,沉声道:“小姐曾教老朽莫要询问两位的事,只说须全力保护你们,老朽当然要依命行事。”
浪天涯低声问道:“总管跟殿下有多少年了?”
司马徽亦低声应道:“两位请放心直说,即管殿下有什么心事,亦不会瞒我。”
祝清秋仍不放心,问道:“最近发生在小姐身上的事,总管清楚吗?”
司马徽脸上现出懔然之色,好一会才道:“当然清楚,但不知两位指的是哪一件事?”
浪天涯道:“当然是有关她在外对抗蛮荒人之后的事,小姐说过不准我们告诉任何人,总管有胆听吗?”
司马徽仰天长笑,意态豪雄,淡然道:“你们有胆说出来,我就有胆子听。”
两人见他非是奴才气概,大生好感,哪会把郡主的警告放在心上。遂先把与夏长生的关系大致交待,然后把荒村事件详细复述。说完时,司马徽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好一会司马徽才恢复常态,讶道:“这么说两位小兄弟当是身怀神功,否则怎能躲上屋梁,又能瞒过所有人的耳目。不过表面看来,两位虽器宇轩昂,腰步沉稳,又气定神闲,但双目不现内芒,难道竟已达到反璞归真的境界吗?”
浪天涯知他说得虽客气,骨子里却是怀疑他们这故事的真实性,坦然道:“那是因为我们的内功别走蹊径,与一般武功大有分别,不信大可立即试试我们。”
?司马徽伸出手来,微笑道:“那我们就握握手好了!”
浪天涯吃了一惊,虽肯伸手和他握着,却道:“千万莫下重手!”
司马徽莞尔道:“这个当然!”同时发劲。
浪天涯先感到对方的手像忽然变成了铁箍,还不住收紧,指骨欲裂时,体内真气自然贯到手腕间,虽仍感疼痛,但已可忍受。
司马徽剧震道:“小兄弟的内劲果然非常怪异,似有如无,但又是深不可测。”
浪天涯初次得高手品评,大为高兴。
司马徽连续三次摧动真气,都给浪天涯化去,松手道:“老朽信了。”旋又皱眉道:“凭你们的身手,怎肯在膳房内受如此委屈?”
浪天涯苦笑道:“有什么法子,郡主的吩咐嘛。”
司马徽沉吟片晌,摇头道:“但殿下确是没有半点受了内伤的神态。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