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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鸡公车隐藏好,就躲在草丛里报刀蹲着,虽然已经是入夜十分,但是没有一个人睡得着,家人就在三四里外,而自己现在却是看不见他们,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把头,咱们出来之后去哪啊,难不成还真上山落草。”
一边的伙计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嘴里咀嚼着草根,感受着草根带来的甘甜气息,心里却是异常的苦涩,落草为寇虽然听起来潇洒,一代为匪世世代代就是匪寇,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
刀疤脸斜眼看了他一眼,亦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若是有个别的办法,谁想干那种营生?以前虽然辛苦些,但总能让孩子老婆有个体面的身份,若是真落了草,以后怕是只能一辈子活在山上了。
“有个甚办法,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在想反悔怕是已经晚了,那几十个人可是有官职再身的,杀官就是造反,你想着你老婆孩子跟你一起砍头?”
那汉子闻言哼唧唧的不知道嘟囔些什么,大体也就是倒霉之类的。
时间磨磨蹭蹭的到了丑时,夜凉如水,冰冷的空气冻醒了已经快要睡着的刀疤脸,看了看天色,轻轻的推了一下边上的人。
“差不多了,抄家伙,咱们走。”
夜色沉寂,出了偶尔风吹树叶的声音,树林中就只剩下哗啦哗啦的起身声,都是刀口舔血的人,手里沾过的人命不比那些百战余生的杀才少。
在夜色的掩盖下,众人朝着远处的枯井走去,枯井连接着村口的一口水井,约么半个时辰之后,众人全部都出了水井,看着依旧是夜色浓重的小村,一行人悄悄的朝着村东头的一个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