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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里最大的求欢场当属倚翠楼,倚翠楼建站长安城的东市,约么这三亩多地,期间雕梁画栋,各色亭台楼阁交相呼应,宛若园林,其实若说是园林亦不为过,毕竟长安城里除了有数的那么几家,已经很难看见这么好的建筑了。uuk.la
倚翠楼中间是一个高达三层的高楼,名唤倚翠阁,阁中一到了宵禁的时候就开始有歌姬舞姬上台献艺,说是阁子,莫不如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地上铺着崭新的红毯,红毯上有着不少的矮几,平时这片空地上总会坐满了客人,等着台上的舞姬歌姬表演,今日乃是初三,乃是长安城才女白芷登台献艺的时候,天色刚晚净街鼓方才敲过,街上此时除了武侯还在巡街已经没有了半点人影,而倚翠楼里确实灯红酒绿,之间台上还未伤人,台下的矮几上已经坐满了人,而且不少还是长安城里有名望的勋贵。
说是这才女白芷也是长安城里的一个名人,不但因为其书画双绝,歌舞无双,更是因为这白芷有着一个凄美的故事,说这白芷本是一良人,出身官宦人家,家境自幼殷实,但是后来家道没落,她爹爹因为犯事发配琼州,待到真相大白,再去寻得时候已然故去,其母更是久病缠身,听闻丈夫死讯,一急之下也是随之而去,白芷已无亲眷,一个女人在这寸土寸金的长安城想要活下去本就不易,更何况这个女人身边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白芷有一个弟弟名唤白子阁,年十二,性格呆傻,理智不全,有一日在街上不知怎么就发起疯来,在边上的肉铺多了一把牛角刀,砍伤了一个士子,被告发到长安县,长安县年纪幼小,且理智不全,遂罚了些铜钱,原本就清贫的白芷哪来的那么许多铜钱,虽然有不少人看重白芷的姿色想纳其为妾,且答应但是白芷性子倔强,宁可饿死也不受那等耻辱,仗着自身有些才华,就跟着倚翠楼的老鸨签了个契约,白芷在倚翠楼卖艺三年,所得钱财三七开账,倚翠楼七,白芷得三,每月逢上三、六。九日便来这倚翠楼卖艺,凭着才貌还有凄美的家势,所得倒也是勉强让姐弟俩糊口。
白芷一经出来,便引起了长安城士子的热烈追捧,因为本事良人,那些达官显贵虽然贪色到时也懂得克制,并未强抢,虽然手段尽出,但是未曾有一人博得美人归。
时至傍晚倚翠阁的大红灯笼已经燃起,照应着整个高阁恍若白昼,阁子最里面放着一方矮几,矮几上放着一方古琴,不多时白芷穿着淡粉色的霓裳,莲步轻挪着走到了台前,朝着四周的众人躬身说道。
“原本想着今日给大家舞一曲的,但是今日在永安桥有幸见了贤王殿下,闻之贤王殿下普了一手菩萨蛮,妾身闻之惊为天籁,就想着此等绝唱不该成为绝响,遂自作主张拿出来献艺一番,若是妾身本事不到,恶了众位,还请众位体谅则个。”
白芷声音清脆,又是站在高台上,高台承半圆形,将白芷清脆的嗓音传遍了整个空地,不远处一个青年士子站起身来,朝着白芷一拱手说道:“白姑娘说的哪里话,若是白姑娘本事不到,那这长安城里还有那个张嘴唱曲了?”
白芷本就是卖艺不卖身的两人,听着这士子说自己只是唱曲的心里有些羞恼,不过身在红尘,自当有身在红尘的觉悟,士子说话欠了些妥帖,白芷虽然气恼,但并未恼怒,反而大大方方的对着众人说道:“妾身身世凄苦,承蒙各位抬爱,这才让妾身有了活命的本钱。”
“白姑娘说的哪里话,我等只是倾慕白姑娘才艺,并未有半分的亵渎,刚才那贼子说话签了妥帖,还请姑娘勿怪才是。”
一句话说完,众人对着刚才说话那个士子一顿指责,白芷确实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口误而已,今日乃是妾身最后一场,两年来众位的活命之恩,白芷铭记于心。”
听见白芷这话,众人都是齐齐一愣,叹息着有之,摇头惋惜者有之,还有不少人都是痛苦的闭上眼,仿佛自己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得。
白芷微微一笑,不理会众人的唏嘘感慨,轻轻坐在矮几上,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调了调音色,随而素手清扬,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便从高台上传了出来,讲众人的议论叹息之声压倒了最低点。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
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双双金鹧鸪。
随着白芷清亮婉转的嗓音传出,整个阁楼里瞬间寂静一片,半晌才传来一阵阵的惊叹之声:“贤王年仅七岁,竟然能做出这等好词?”
“白姑娘确定这是贤王做的?”
白芷听见下面的议论声眼中已经泛起了薄怒之色,朗声说道:“妾身自不会胡言,想来诸位已经听闻贤王种种事迹,难道那些也是杜撰而来?诸位若是不信妾身当一死也要护住贤王的名声。”
古代对于名声看得都是级重的,白芷自然知道这一点,况且那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虽然两人只不过是刚刚见了一面,但是那孩子的调皮灵力,聪颖智慧确实让自己为之侧目,更何他作词曲无偿送与自己,这本就是一种恩典,若是因为自己这事坏了他的名声,自己就是玩死也难赎罪。
“白姑娘莫要做那等轻生之事,我等信了,我等信了!”
看着众人信了,白芷这才重新坐下,轻轻唱起了下一个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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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风雨侵长安,长安城的风雨仿佛从来都未停止过,特别是当李承乾的那首菩萨蛮出世之后,清新的曲调,明媚的歌词,成了那些深闺妇人们经常吟诵的诗句,有些没听过的逮着会的一问,知道自己学会了才罢休,有人唱,自然就会有人问着词的出处,一旦被问起那会的人自然仰着脖子说道:“自然是贤王殿下。”
若是有人提及贤王的年纪,那人就会将李承乾所做的一切都叨叨出来,什么城外的水车,磨房,什么李承乾做的低价霜糖,什么李承乾仁孝的想要给陛下修建宫殿,直博得那人两连求饶这才作罢,他们确是不知道,因为他们的话,给李承乾这个贤王带来了多大的烦恼。
此时就在去徽州的路上,一队人马出现在了管道上,为首的人蒙着面纱,手里揣着一把首环刀,眯着眼看了看远处已经走过来的一行人,眼角闪过一抹冷色,朝着众人说道:“都清楚了?”
身后的侍卫其声答道:“谨遵命。”
为首的汉子点了点头,对着一众人说道:“杀”
杨莲亭身上坐在囚车里,头发胡乱的散发在肩上,靠在囚车的栏杆上正在打盹,听着远处传来的喊杀声,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对着那边大喊道:“殿下来救我了!殿下来救我了!”
周围的押运犯人的士卒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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