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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世界总是神秘的,有些时候孩子总是盼望着自己长大,以为长大了之后,就会知道大人嘴里经常说的那些:“等你长大以后就懂了”的道理。.org 其实呢?等着长大之后才明白,原来曾经的那些好奇,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已,那些所谓的道理却是永远也搞不明白的。
李承乾躺在床上想着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成长总是需要付出代价,李二两口子对李承乾的态度就是这种代价之一,在未成人之前,他只是一个每天胡闹,胡说也不会惹人厌烦的孩子,而成人之后呢?
就对家庭有了责任,对父母有了责任,对社会有了责任,那些胡闹胡说已经成了过去的事情。
仿佛判断人是否成长的节点就是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承担那些责任。既然自己已经能承担,那么父母也会渐渐放开对于你的管束,那些唠唠叨叨的话不在讲了,那些无所不在的关心,渐渐的变成了时有时无的嘱咐,那些互相之间的谈话仿佛也被隔阂了一层。
仿佛一夜之间,感情似乎变得淡了许多。
怀里的爱人紧紧靠在身上,身子仿佛是被阳光晒过的丝绸一般,柔软温润,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看着她轻轻皱起眉头,温柔一笑,却是有一种春风十里不如你的既视感。
也就仿佛一瞬间的事情,王子初也从孩子成长为了一个有责任的成年人,看着丈夫从睡梦中醒来,打好了水,准备好了衣衫,殷勤的为他换上,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熟练,若非眉宇之间露出的一些俏皮与幸福,李承乾一定会认为这是另外一个人。
“昨天还好好地,怎的早上就开始下雪了?”
透过门缝,偶尔飘进几朵雪花,李承乾皱了皱眉头,倒春寒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有碰过,但那也只是漫天霜降而已,似这般漫天飘雪的冷冽,却是真还未曾见过。
“今天天气凉的厉害,还是多穿一些吧,身子刚好些,莫要再着了凉才好。”李承乾愣了愣神,嘱咐的人从母亲换成了妻子,似乎还有些不习惯。盯着她的脸看了一阵,挥退宫娥,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道:“没必要迁就什么,也没有必要改变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凤凰,而不是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王子初抬头,愣愣的看了李承乾片刻,转而眨了眨眼道:“凤凰也好,金丝雀也罢,这不就是女人的宿命么?成了人家的妻,就应该守人家的规矩。”
“纵横什么时候也在乎那些三纲五常了?”李承乾闷闷的说了一声,却是被王子初横了一眼:“纵横就能不知礼的么?”
看着李承乾还想争辩什么,王子初微微一笑,拧着李承乾腰间的软肉嗔怪的说到:“聒噪!再不上朝,时辰就晚了。呜~混蛋!痒~”
李承乾嘿嘿笑了一声,转身恨恨的对着王子初脖子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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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满意足的出了东宫,朝着勤政殿走去,天上的雪越下越大,不多时就在地上累积了厚厚的一层,二憨提着长刀在前面开路,巨大的宫灯照的白雪有些发黄,地上的积水凝结成冰,即便是如何小心翼翼的去走,依旧是不时滑上一下,惊得边上护卫一阵慌乱。
宣政殿外,远远的就看着一个身穿单衣的人跪在广场之上,即便是冻得瑟瑟发抖,亦是坚定的跪在那里。
“刘元?”直到离得近了,李承乾才看出那人是谁,接过二憨提着的灯笼,看着仿佛厉鬼一般的长安县下了一跳,赶紧上千就要搀扶。
“有事说事,有冤说冤,犯得上用自己命来死谏?”
“臣~臣非是~非是死~死谏~臣亵渎~亵渎皇家尊严,死~死有余辜!”刘元结结巴巴的说着,雪水在头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被体温融化凝后,结成冰柱挂在冠前,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大唐最不缺的就是倔驴,诸如魏征,李靖,诸如尉迟恭,侯君集,一个赛一个的犟,所谓上有所好,下必付焉,一时间从上到下到处都是强项令,比着赛的看谁的脖子更硬。
李承乾无奈,解下熊皮大氅披在刘关身上,顺便将周围的积雪用脚清扫了一遍,这才朝着宣政殿走去,其中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尽管对他的做法不赞同,但对他的作风却很是看中。
“你们脖子是劈柴?以为砍了就没事了?一群混账东西!”说着转身进了殿堂,且嘱咐二憨一番。
大朝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周遭的官员越来越多,每次经过的官员都会停下来对刘关温柔的劝解一番,房玄龄本想脱下衣服给刘关披上,却是被边上二憨拦住。
“俺家殿下说了,刘关死定了!谁也不许救!”
众人先是怒发冲冠,周遭大臣亦是指着就在殿前的李承乾怒道:“殿下何故助纣为虐!任人唯亲!这可是君子所为!”
“他刘关辱我皇家体面,占众臣私产!以五钱每斗去购买十钱每斗的粮食,诸位可曾听说过?如此无耻之人诸位竟然深以为良?食肉者敝耶?”
李承乾怒斥朝中大臣,众大臣亦是怒目而视,只是偶然间看着刘关身上披的大氅,旋即一笑,
冷着脸道:“食肉者敝?殿下久在深宫,可曾看过街上露宿的百姓!可曾看过那些衣食无着的幼子稚女?”
房玄龄敛去感激之情,指着李承乾大声哮道:“太子何故如此?吾当以死谏之!”
众人心下一笑,而后大笑一声其道:“此事焉与房相独美?”
李靖走到李承乾面前,看着李承乾一脸倨傲神色,叹了口气道:“你小子干嘛掺这趟浑水!”
程咬金亦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皮痒痒了不是?”转身看着几个起哄的文臣道:“少他娘的给老子撒泼!”
长孙无忌长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感激,但却也是不想让李承乾去当这个炮灰。正要劝阻,却听太监刺的声音远远传来。
“大朝会始,诸臣工觐见。”
而后文官一行,武官一行徐徐而进,每个人都肃穆庄严,怀抱朝勿,徐徐朝着殿中前进。
大殿之中巨灯荏苒,高高的挂在粗大的蟠龙柱上,照的满殿生辉,李承乾端正的坐在首位上,有些艳羡的看着远处的几个小官,笑嘻嘻的靠在盘龙柱上衣襟一卷,便是靠在哪里假寐了起来,比自己家里还舒服。
“朝会始!恭迎陛下!”
山呼海啸的万岁声中,李二头带冠冕,身穿黄色龙袍,一步一顿的走到了皇位之上,受过礼,宣称免礼,大家跪坐在案几之后,低头垂目作肃穆状,李承乾手里拿着勿板,看着一脸肃穆的老爹,没来由的有些心理发虚。
大朝会便是春见曰朝,夏见曰宗,秋见曰觐,冬见曰遇,时见曰会,殷见曰同。
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皇帝可以更清楚的观看一下自己治下究竟收到了多少赋税,官员是否勤勉,将士作战是否勇猛,百姓是否安乐。
诸臣坐定,长孙无忌便是直立而起,朝着李二先是弓身一礼,而后便是将一年的收支唱了一遍,随后户部尚书叙述天下田亩共几,税收多少,实收多少,打仗用去多少,救灾用去多少,官员薪酬用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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