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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嫣站起来,心里疑惑,今天怎么事这么多。
“清菡,自己回去想想吧,出门采购的事我还会安排的。”沈安嫣对沈清菡说道。
然后端起茶杯,请沈清菡喝茶。
来客相见,仆役献茶,主人认为事情谈完了,便端起茶杯请客用茶。来客嘴唇一碰杯中的茶水,侍役便高喊:“送客!”主人便站起身来送客,客人也自觉告辞。
当然屋里没人,所以没有人喊,沈清菡只是喝了一口茶,并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沈安嫣看着沈清菡,在沈清菡无法察觉的时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可以看出,沈清菡从小就没有回到沈沉殷膝下的打算和准备,从对府里的时局一概不知,到很多一等婢女都知道的礼仪,她却毫不知晓。
“清菡,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沈安嫣对沈清菡说道,然后微微侧身,对这门口的方向,示意她可以走了。
沈清菡这才反应过来,眼神却还呆呆的,依旧在思考刚刚的事,站起身,朝沈安嫣行了一礼,表示告辞,然后就走了出去。
外面钰香还等着沈安嫣的话,放不放人进去。
“进来吧。”沈清菡还没走出去,沈安嫣就对外面的人吩咐道。
沈清菡好奇的看着外面,想知道是谁。
钰香打开门,把沈清菡迎了出去后,又告诉来人可以进去了。安排了芷书进去倒茶,自己又在外面等候。
“奴婢红笺,拜见五小姐。”眼前的人进来,便对沈安嫣行了一个大礼。
沈安嫣疑惑的看着来人。
红笺抬起头,对沈安嫣说道:“五小姐,奴婢是昨天您救下的那个厨房丫头,被落儿欺负的那个。”
沈安嫣有了印象,“哦,起来吧,我记得你,你来有什么事吗?”
红笺起身后,低着头,沈安嫣却看见她的眼神是无比坚定,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等芷书倒完茶离开后,红笺才开口道:“五小姐,十小姐的病,和夜夫人有关。”
轻柔的声音,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沈安嫣看向窗外,夜雾将要袭来,秋天的黄昏过后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不知道是不是天灾将要来临的原因,空气里都寂静的诡异。
这一会,更是如此,仿佛凝固住了一般。
容华阁里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浓厚的诡异沉寂就像阴影,刀也割不开,针也刺不透。
红笺看着沈安嫣,等着沈安嫣的答复。
“有证据吗?”沈安嫣终于开口打破寂静。
其实沈安嫣心里暗暗猜测,有这个可能,是夜秋倪干的,但是不能确定,所以只是转瞬即逝的想法罢了。但是,这时候,一个人却提了出来,明明白白的说了这么大胆的话。
沈安嫣不禁打量眼前这个人。
很明显,红笺虽然是在厨房做事,但是肯定注意了府内动静,不像沈清菡,什么都不知道。红笺不仅仔细分析了谁和谁不对头,谁又在揪谁的错,还能抓住根本,留意真正重要的东西。
虽然沈雅兰一病,查出是谁干的似乎用处并不大,但是却能让尹淑珍拼死对抗夜秋倪。这么来看的话,红笺肯定仔细分析过沈安嫣的处境和心理,才能知道这个关键对于沈安嫣来说,是个大事。若是能将夜秋倪的矛头指向尹淑珍,那对沈安嫣来说会轻松。
等夜秋倪和尹淑珍互相残杀,那么沈安嫣就能有心有力的来影响和控制府内局面了。
不简单。
红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沈安嫣,眼神坚定,“有。”
沈安嫣笑了笑,看着红笺,红笺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夜秋倪势力强大,不需要收新的左膀右臂,而且红笺跟落儿不对头,所以想出头无法投靠夜秋倪。尹淑珍前途未知,新起的沈安嫣成了香饽饽,要是现在帮了沈安嫣,等沈安嫣真的厉害了以后,这时候的心腹就是鸡犬升天,成贵人了。
“说说。”沈安嫣笑道,看来红笺是真的不安现状,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做点什么,“如果能揭露夜秋倪,你就可以调来容华阁,一等婢女。”
看见沈安嫣许下承诺,红笺开心的抬起头,笑了起来,福身一拜,激动的笑道:“多谢五小姐多谢五小姐。”
红笺开心的合不拢嘴,没想到这么顺利!
“五小姐,有一天,厨房送来了一对胭脂红山水票口茶杯,和清花山水外画盘,说是府里发给十小姐的新杯子,让奴婢们煮点莲叶莲子羹或者银耳薏米甜汤送过去,尹二夫人要的,说十小姐想喝点清凉的。
“然后厨房随便派了人就煮,煮了莲叶莲子羹后,得配点糕点一起送过去,看着还有清花山水外画盘,也把配羹的七巧点心放在里面,准备送过去。”
红笺紧锁眉头,向沈安嫣分析道。
“特别巧的是,一起送来的还有银白点朱流霞花食盒,那个厨房婢女把糕点还有莲叶莲子羹放了进去,拎着食盒就去了。”红笺暗示了其中的原因。“之后,十小姐就得了寒疫。”
“所以,你怀疑是那些东西有问题?从何得知?”沈安嫣心里一震,果然是夜秋倪,这很明显了,夜秋倪拿了寒疫病人用过的东西,去给沈雅兰。
红笺早有准备,拿出一个景福长绵荷包,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巧的茶勺。
“怎么了?”沈安嫣接过红笺递来的茶勺。
“五小姐你看看,茶勺的长柄上,是不是有一个小花的图案。”红笺提醒道。
沈安嫣将茶勺转了个面,果然,茶柄的上果然有一个小花的图案,而且是凸起,摸起来和茶勺不在一个平面上,很明显是后面添加的花纹,“梅花的形状,是锻造之后才被添加上去的。”
红笺点点头,“正是,茶勺的主人叫梅洛,家里以前是给用品修饰的,学了几招玩玩,后来家门不幸,她爹死了,她娘实在没有办法,家里已经揭不开锅,所以才把她卖掉了。
“她有个习惯,喜欢在这些东西上面刻一朵梅花,似乎有什么寓意吧。”红笺说道。“奴婢就跟她一个屋子,跟她一个屋子的人都知道这个,别的隔间的人,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是也都知道她的习惯,她的手帕、鞋面、茶杯、茶壶等等一切,都炼上或绣上了梅花的图案。”
沈安嫣沉默一下,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红笺答道:“那日的银白点朱流霞花食盒、清花山水外画盘、胭脂红山水票口茶杯上,均有这种梅花的图案,和梅洛的手法一模一样。”
沈安嫣看着红笺,“你的意思是,夜秋倪拿了梅洛的东西,给沈雅兰,梅洛得过寒疫?我为何没有听说过,你又从何得知?”
红笺微微一俯身,道:“当时送来的东西,做工并不是很精细,奴婢就以帮忙为借口,拿来看了看,结果就发现了梅花印记,后来心细留意了府内动向,心里才有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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