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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点。”
斥候一听这名屯将矢口否认自己的说法,当即狠狠踹了他一脚,将他再次踹翻在地。他是文丑麾下的精骑,平日在军中也是骄横之人,对付一名临时征召上阵的郡兵屯将,还可能是临阵脱逃的逃卒,下手自然不会有多客气。
“够了。”
文丑此时已经下了高大的战马,制止了斥候的施暴,他伸出粗壮的手臂,像是提一只小鸡一样将那名郡兵屯将轻易抓了起来,把他拉到一边,瓮声问道:
“说说,你们这支巨鹿郡兵在前方遭遇了多少叛军,旗号、战马、甲胄、兵器,这些都要给我一一说清楚。”
“将军,,前方伏击我等的叛军,,,人数众多,怕是有,,,四五千人之多,他们甲械齐整,乃是叛军的精锐——”
这名郡兵屯将颤颤巍巍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文丑伸手狠狠抽了一个耳刮子,文丑的力气极大,这一下几乎将郡兵屯将的脸抽得变了形,血泪一下子都飙了出来,牙齿更是掉了几枚。
“少给本将军虚报军情,就给我说你亲眼看到的,否则——”
战败的溃卒为了逃脱罪责,往往都喜欢想方设法夸大敌军的军力,类似“不是我军无能,实在是**太强”的话语层出不穷,很容易就以讹传讹,乱了其他兵马的军心。
久经战阵的文丑当然能够分辨这些话有几分是真实的,若麹义有四五千甲械齐整的精兵,早就回头击败了巨鹿郡兵,哪里还需要亡命大陆泽,忍受着一路不断损耗人马的代价,拼命带着他们这些追击的袁军兜圈子。
口中说着话,文丑的大手掌已经握成了拳头,他毫不怀疑,自己接下来要是全力一拳下去,能够让这个被打上逃兵烙印的郡兵屯将当即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