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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杨借路,张杨派兵抄掠上党等事情可以看出来。
在天子东归期间,张杨也是占据先机之人,只是他在面对董承与白波诸将联手的时候,不占据优势,后来在面对白波诸将与董承内讧的时候,又没有及时把握住机会,以至于让远来的曹操最先得手,最后成功奉迎了天子。
不过正因为河内的位置特殊,接下来镇抚三河、羁縻关中的钟繇等人,都没有对河内的张杨动手,使得原本作为东西缓冲势力的他又变成了南北缓冲势力,后面只有到了曹操决定和袁绍彻底翻面的时候,曹操一方才抢先出兵攻占了河内。
(二)大事之“兴屯田”
中平以来,天下乱离,民弃农业,诸军并起,率乏粮谷,无终岁之计,饥则寇掠,饱则弃余,瓦解流离,无敌自破者,不可胜数。袁绍在河北,军人仰食桑椹,袁术在江淮,取给蒲赢,民多相食,州里萧条。羽林监枣祗请建置屯田,曹操从之,以祗为屯田都尉,以骑都尉任峻为典农中郎将。募民屯田许下,得谷百万斛。于是州郡例置田官,所在积谷,仓廪皆满。故操征伐四方,无运粮之劳,遂能兼并群雄。军国之饶,起于祗而成于峻。
从上面摘录的史书记载,建安元年曹操在许都开始的屯田是影响乱世的一桩大事情。
在“率乏粮谷,无敌自破”的乱世中,南北两股最强势力袁绍、袁术在军粮紧急之时,也出现了“仰食桑椹,取给蒲赢”的窘迫情况,而大兴屯田的曹操则是“征伐四方,无运粮之劳,遂能兼并群雄。”
那么汉末乱世曹魏创立的屯田,真的有这么强大吗?
答案是肯定的。
在这里我想要论证的,是曹魏屯田和以往其他势力屯田的不同。
“是时,世荒民饥,州牧陶谦表(陈)登为典农校尉,乃巡土田之宜,尽凿溉之利,粳稻丰积。”
“瓚遂保易京,开置屯田,稍得自支。相持岁余,麹义军粮尽,士卒饥困,余众数千人退走。瓚徼破之,尽得其车重。”
“是时,旱、蝗,谷贵,民相食。瓚恃其才力,不恤百姓,记过忘善,睚眦必报,州里善士名在其右者,必以法害之。”
可见,乱世缺粮问题影响了各个割据势力,屯田也绝不是曹操阵营才想到的方法,但毫无疑问,曹操阵营屯田的效果却是最好的,与陶谦“粳稻丰积”的屯田效果还不好对比,但与只能够“稍得自支”的公孙瓒相比,情况无疑要好上太多了。
那曹操阵营的屯田有何独特之处呢?史书中没有过多着墨,我想,只有回归到曹操评价曹魏屯田创始人的枣祗的原文中,才能找寻曹魏屯田的特殊所在。
“及破黄巾定许,得贼资业,当兴立屯田,时议者皆言当计牛输谷,佃科以定。施行后,祗白以为僦牛输谷,大收不增谷,有水旱灾除,大不便。反复来说,孤犹以为当如故,大收不可得复改易。祗犹执之,孤不知所从,使与荀令君议之。”
“时故军祭洒侯声云:“科取官牛,为官田计,如祗议,于官便,于客不便。”声怀此云云,以疑令君。祗扰自信,据计划还白,执分田之术。孤乃然之,使为屯田都尉,施设田业。”
在这里,经过梳理,我们发现屯田有两种方式,军祭洒侯声等一大部分人坚持原来的“计牛输谷,佃科以定。”,枣祗则主张革新后的“分田之术”。
那这两种有什么区别呢?汇集一些资料查证,情况大致是这样的。
原来的屯田方式,就是州郡将无主的田地收归官府所有,然后招募无地的流民进行耕种,并借给耕牛种子,借用耕牛的屯户需要多缴纳一定数额的谷物,然后收成就按照汉代的赋税制度,“三十税一”再加上各种苛捐杂税的方式一同进行征收。
而枣祗的这种屯田方式,则是在将是否借用官牛作为官民“五五分成”或者是“四六分成”的衡量标准,书中已有提及,它改变了汉末赋税制度中“大收不增谷,有水旱灾除,大不便”的局面。
枣祗这种革新方式,本质上改革的不是屯田,而是屯田后的赋税制度。
这种“五五分成”或者“四六分成”的赋税方式,只征收地里的谷物,一方面在废除汉末的那些苛捐杂税,减轻屯户负担的同时,另一方面又能通过这种高税率的方式征收大量的谷物作为军粮,保障了曹操大军的后勤供给。
所以,枣祗的屯田,才有了“军国之饶,起于祗而成于峻”崇高地位。
但是,我们需要注意到,这种制度往上追溯,其实也就是将豪强与佃户的关系活学活用,加以改进,搬到了官府与屯户的关系之中。
如《王莽传》:“豪民侵陵,分田劫假,厥名三十税一,实什税五”。
也因为如此,屯田制对于乱世政权的足食虽说有巨大的利益,但曹魏治下的百姓未必会感同身受,他们对这种看起来分配十分悬殊的新分配方式甚至感到恐惧不安。
《袁涣传》记载:是时,新募民,开屯田,民不乐,多逃亡,涣白太祖曰:“夫民安土重迁,不可卒变,易以顺行,难以逆动,宜顺其意,乐之者乃取,不欲者勿强”。太祖从之,百姓大悦。
对于这种屯田新方式,那些有足额田地、所在郡县吏治又相对清廉,苛捐杂税较少的自耕农,他们想必并不赞同用这种“五五分成”、“四六分成”的赋税制度来代替“三十税一”的旧有田赋制度,而只有无立锥之地的流民,才会倾向于成为理论上由官府包办一切的屯户。
所以,我们也可以理解,能使得“军国丰饶”,在乱世中大行其道的屯田制,为什么到了治平时期,它反而会被以轻徭薄赋、稳定赋税为主导思想的“租调制”所取代,并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那些单纯强调豪强大族侵占田地才造成了屯田制破坏的观点,很显然就只是片面看到了豪强大族的“恶”,而并没有意识到还想继续推行屯田制政权本身所携带的“恶”。
归根结底,屯田制在乱世中保护了农民,恢复了农业生产,并保障了国家收入,但因为本身具备的巨大剥削性,它注定也只能是一种在乱世年代、在边疆区域才得以推行的战时制度,
(三)关西诸将和曹操的“羁縻政策”
关西诸将,前期所指的李傕、郭汜、张济、段煨等人,后期则是以韩遂、马腾为首的关中十将。
建安元年,曹操奉迎天子定都许昌之后,很多小说乃至于历史书籍,都会将河南尹等地区视作曹操控制的地盘,但实际的情况是,曹操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染指成皋以西的地方,司隶大部分地区依旧是无主、混乱的局面。
作为前期的关西诸将,李傕、郭汜等人都是“叛逆之臣”,也是“奉天子”的曹操需要讨伐的对象,但限于自身实力和周边势力的掣肘,一直要到了建安三年,在许都朝廷的周边趋于稳定的情况下,曹操才派出了谒者仆射裴茂召集关西兵马征讨李傕、郭汜等“叛逆之臣”。
讨伐的主力是以段煨为首,加上了一批以梁兴、张横为首的关中豪强兵马,或许其中还有程银、候选、李堪等从河东渡河进入关中想要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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