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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经营、百业俱兴的长安日子也好过多了,眼见着自家夫君一跃成为北国之雄,裴姝不必像以往那样担惊受怕,但常年征战在外的阎行寄回长安家中的书信也发稀少了。
风闻这一次阎行征伐乌桓获胜,滞留河北未归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在河北俘获了袁熙之妻甄氏,那甄氏乃北国绝色,有倾城之貌,阎行一见如获至宝,虽还像以往那样将俘虏的女子悉数分赐有功将士,但这次独独留下了甄氏在军中侍奉他自己人,呵护备至、深居简出,哪怕是常随左右的心腹武也难见此女一面。
这些话裴姝在人前虽是嗤之以无稽之言,但内心却暗暗担忧上了。
聪慧如她,也明显感受到了随着阎行平定河北、声望如日中天,一些事物悄无声息的变化。麾下的诸多武包括裴家人在面对阎行时,是更加敬畏,不再如以前那样直言进谏。
毕竟,袁氏基业虽灭,但袁氏的故吏旧臣还遍布河北,阎行这般灭人家门、夺人妻女的行径,只会让他以往就在关不好的声评更加糟糕,不利于收服刚刚平定不久的河北民心。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瑕不掩瑜。阎行覆灭袁绍、新破乌桓,一举解决了北数十年之间难以消弭的大患,声望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区区将袁熙之妻收入帐中的行为,又能算得上什么。
或许正因为这样,阎行才有恃无恐,麾下武才知而不言吧。
当然,这类消息,也是无形间加重了裴姝的危机感。
自己的孩儿阎统已经快十岁了,作为阎行的嫡子,裴姝对他寄予了太多的厚望,而另一面,裴姝对于阎统继承人的地位,也常有不安感袭上心头。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