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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像是个谥号?
“嗯?怎么回事?你娘,啊,伯母可是卧病在床”。.org李破军一愣,继而便是很快就明白了,一个病重的老太太,家中又没人照顾,一双儿女一去不返,这……
当下里李破军也是祈祷,老太太可千万坚持住。
“赵严,你家在何处?我马上去”。
哪知赵严忍着一身伤痛,挣扎爬起来,“嘶,殿,殿下,我去,只,只愿殿下相助”。赵严直咬着牙撑起来,这一身外伤可是不轻啊。
李破军见此也是头,这个时候不能再拖了,当下里也是吩咐人托着赵严,上了马,一行人直奔城西那秀才街而去,出了牢城,举着火把提灯上了对城门大街。直行一阵转过一个巷口便到了那秀才街,话说这秀才街也是个好住处,离着正对城门的大街不远,过巷子就到,这也是赵严用多年的饷银置办的。
在兄妹二人带路下,只奔去了一处小院子,一看,大门开着,里头只有一进,进去便是正对的中堂,左侧是几间住房,右侧便应是东厨和茅房。
赵严慌忙下马,在一玄甲将士的搀扶下拿着提灯跑进去,手足无措的跌跌撞撞的直奔西面一处中屋,一推门,门也没栓,一股烟尘霉味扑鼻而来,当下便是跌进去,呼喊一声“阿娘”,便是冲向里间,赵珂也跌撞跟上,玄甲将士留在外头守着,李破军和朱成对视一眼,也是提着灯进去了。
一盏昏黄的灯起来了,房屋里亮起来了。赵氏兄妹直奔向床榻,一股子不知名的难闻气味便是直刺鼻子,只见床榻上侧卧着一个白发斑斑的老妇人。
赵严二人直趴着摇喊,老人却是一动也不动,赵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一探,半响,直高喊一声“娘啊”。便是晕厥过去了。
李破军一看,也是心中苦闷。掐醒了赵严,看着痛哭的兄妹二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深深一拜,只一句“赵兄节哀”便是和朱成退出去了。
看着天上的明月,李破军心中甚是烦躁,王氏叔侄,你们欠下了太多了,其罪万死不恕啊。
半响,直从怀中掏出一坨规整银子,足有二十两,这还是李破军从那几个箱子里抓出来的,以备不时之需
的。把银子给朱成,直吩咐道:“你留在此帮忙赵严操持阿婆的丧事,棺木寿材香纸等一应物品不可少了,还有相关的一应事物你自己看着办吧,等其他事了我自会过来,他二人便留与你差遣”。说着指着一旁的两名玄甲将士。
“殿下放心,朱成晓得了”。
李破军揉揉眉心头,直带着憨娃出门上马而去了,身后朱成欲言又止。
上了大街,信马由缰,看着天上若隐若明的半轮月亮,李破军心中只有一团糟,刺史府,牢城,赵家……这些事尽是挨着,又想赶着时间处理完,姑臧张鸦九也不知寻不寻得到,长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如今,那玄武门之事应该也要开始布置了吧。
一打马,回了刺史府,寻了一间厢房,也不洗漱,和衣而眠了。
只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梦中他一时横马持戟,纵横疆场,一时又是看见白骨遍野,孤魂游吟,镜头一换又是他身着太子冕服,在那宏伟壮阔的太极殿慷慨陈词,而上头坐着的赫然就是李世民。
忽的,李破军眼睛一睁,眼睛刺的睁不开,只觉得身上热烘烘了,原来太阳已经高照了,只是这太阳怎的这般大,翻身下床,憨娃这懒货居然没在睡,不见了人。
一打出门,李破军一看天气,便是待了,怎的,怎的都过了午时了,原来他一觉愣是睡到了下午一两的样子。
“咦,郎君你醒啦?”门外回廊上趴着数蚂蚁的憨娃听见开门声便是跳起来了。
“憨娃,怎的这么晚了,早上怎的不喊我?”李破军也是揉揉脑袋,这么多事,我特么还一觉睡到自然醒了,真是误事。
“呃,郎君,是,是苏定方还有朱成小子他们说不用喊你的,说是让你多睡会儿,嘿嘿,不过郎君可真能睡,比俺都懒”。
李破军无力的翻翻眼睛,便是转身去井边,打了桶水就洗起来了,看来还是离不开李正李然那俩小子,洗脸水都得自己打,这怂娃倒是没要我侍候他算是好的,嗯,也不知他俩在蓝(田)如何了。
刚洗完朱成便来了,“殿下,你醒了,先去用饭吧”。
“你不是在赵家吗?怎在这儿,赵严如何了,还有牢城那边呢?”
甩甩脸,李破军便直接问道。
“噢,殿下无需担心,赵家一应物事我都安排妥当了,只是赵兄怕耽误了殿下之事,非让我回来帮忙。牢城那边吴刘二位连夜整理,已经清理出来了,共计四百多良家子是被冤枉的,无罪释放了,库中有粮,每人发放了三石。苏将军也对原州进行了控制,如今都已经平息了。只等殿下接下来的命令了”。
“噢,都处理好了,那他们现在何处?”
“都在前堂稍作歇息”。
“走,过去看看”。
进了前堂,只见的苏定方一人持着笔,还在翻阅一堆公文。
“噢,见过殿下”
“嗯,兄长辛苦了,吴刘二位呢?”李破军见苏定方眼眶里也是布满血丝,就知道怕是一夜没睡了。
“噢,我看他二人实在是困不行了,一夜整理完了积累成堆的案件,着实劳累,便劝去侧厅歇息了。”
“啊,兄长做得对,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李破军也很是不好意思,那么一大堆不清不楚的案件,两人连夜整理出来了,又是文官,肯定是身心疲惫了。
“兄长也去歇息吧,好歹休息会儿,晚饭之时我再喊你”。
“呵呵,不用了,一两夜不睡觉算不得什么,我还撑得住。哦,这是王孝荣的公文折子,里面都是人事调动,灾情赈济等各地政务,我方才无事将这些主要的都摘选出来了,殿下请过目,这王孝荣还真是胆大包天了,直要把这原州经营成了他自家的了。”
李破军闻言,坐下翻看起来了,却是看见桌上还有两张纸,一张上面写了一些人名,抬头写明了王党二字,还标注了官职,另一张纸上写着某月赈济粮克扣了多少,某月朝廷拨下的水利款项贪污了多少等等具都写明了的罪证。
李破军一惊,再去翻看单独列出来的几本公文和账目,一看不得了,依他的学识(毕竟前世也是高材生)自然能看出这里面的奥妙,那些公文里的和这账目的明显有着出入,虽是被巧言遮掩了,但是数目却是经不起推敲的。
半响,抬头看着一旁侍立的苏定方叹服道:“兄长真乃大才也”。
“殿下过奖了,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苏定方谦逊一声便是转移了话题。
“嗯,待我写个折子奏明一切,快马递给父王,其他事我等不必管了,只等父王接下来的安排便的”。李破军心里还有一句话,那就是你们在这儿等着,我怕是要走了,只是眼下没有明说。
“嗯,殿下如此安排甚好,秦王安排定是无失的,而且那王孝荣以及王家是太子殿下的人,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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