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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的遏制了自己的冲动,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发狂,他还必须指挥自己的军队防御、反击。
“弓箭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给我shè死这些该死的畜生。。。把你们手中所有的箭都shè出去,不用瞄准。这么多的狼群,你们胡乱shè吧,你们还要瞄准作甚?砍刀手,你们是干什么的?当这里是燕京城的窑子么?一个个有气无力的。给我砍,砍死这些畜生。前方的盾牌手拦住下面冲过来的狼,那些在空中的狼就全部给我砍死。”
“长枪手,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那是长矛,那是可以用来杀人的长矛,给我捅死这群狗娘养的畜生。”
士兵们同时应诺,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排成了阵形,死死的抵挡着狼群的进攻。砍刀挥出,总有血泉喷洒出来,一头头野狼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倒在了那沉重的砍刀之下;长矛刺出,那些飞扑过来的野狼顿时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尖锐的枪头上,彷佛烧烤串子一样被串了个正着。而狼的xìng命极长,那些被砍掉了头颅的都还会在地上疯狂颤抖一阵子,那些被串在了长枪上的,则更加是手舞足蹈的朝着下方的战士乱抓,而它们也往往成功的在那些战士的身上撕破几条伤痕,结果就有战士中毒倒地。
朱僜的士兵们打得很凄惨,这些狼完全是不怕死的,而且受到法术的刺激后,他们单体的力量也远远的超过了那些一般士兵的实力。那些一旦被shè中就足以让一个战士失去移动能力箭矢,对于这些野狼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原本青狼皮就是上好的抵挡箭矢的铠具,而这些狼又被法术魔化,更是对于天上下雨一般落下的箭矢丝毫不在意。
一支箭矢落下,不过能够shè进那些狼的身体三五寸的深度,这些已经忘记了疼痛的野狼,自然是不会把这点损伤放在心上。更加让战士们觉得恐怖的,是那些直接shè中了野狼头颅的箭矢,居然就被弹了回来,很直观的告诉了这些战士,什么叫做‘铜头铁背豆腐腰’,这是游牧民族对狼的形容词。
一头狼冲过来,牙齿乱撕,爪子乱抓,在它倒下之前,足足可以放翻三五个战士,现在的战局完全就呈献了一边倒的局面。那些狼可以胡乱的撕咬,反正他们误伤了自己的同伴也没有太大的事情,狼群似乎并不害怕那剧毒。而朱僜的属下可就不同了,他们要是胡乱挥舞手中的兵器,说不定就把自己的同伴给砍了一刀,所以,在气势上他们就已经输了一筹。尤其他们的阵形渐渐的散乱,原本还可以统一的挥刀、刺枪,此刻却也因为到处都是自己同伴的身体阻挡,他们的反击有些衰弱了下来。
狼群咆哮着冲击了上来,渐渐的,有那体力支持不上了的战士被狼群扑倒,然后被几头大狼合伙拖拽了回去,顿时就看到几十条黑黝黝的影子扑了上去,耳边传来了骨肉被锋利的牙齿疯狂啃食的可怕声响。有那心志虚弱的战士,已经是一口吐了出来,他们承受不了这声音和景象的双重刺激了。更有那体力已经虚弱到了极点的战士,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坐在地上低声的抽泣起来。
朱僜怒,怒到了极点。他跳下战马,一个人手持画戟冲杀进了狼群之中。在附近战士的惊呼里,他彷佛一团浑身闪动着刀芒的刺猬一样,极其有效率的把一头头野狼劈成四片,然后带起了漫天的血雨,把那残尸扔向了四方。瞬息之间的功夫,朱僜就斩杀了两百多头野狼,随后,他一口真气用尽,在几十头巨大灰狼的扑击下狼狈的退回了阵中。
朱僜心里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恐慌:“这些狼,我倒是低估了他们的力量。一头发狂的狼,一头发狂的还有着剧毒的狼,实在是比得过三五个训练有素的战士啊。。。如果,如果那些元蒙的骑兵这时候突进的话,我们岂不是就要落个全军覆灭的下场么?不行,父王把大军交给了我,我怎么能惨败回去?尤其老大的那属下厉风,他旗下的jīng兵现在也在我的属下,要是因为我的失败,让老大手下的卫卒损失太多,回去燕京,我还有什么脸面?”
孤注一掷吧,只有最后赌一下了,朱僜狂呼:“中军的战士,你们休息好了没有?杀吧,杀光这些恶狼。不能让他们近身,都给我用长枪挑,挑起他们后一定要给我扔得越远越好。”无数的军官跟随着朱僜一起呼喊起来,喝令中军的三万士兵也加入了战斗,顿时整个战团朝着周围扩张了老大一圈。得到了增援的战士们士气高涨,一阵凌厉的砍杀,倒也劈死了不少的恶狼。
战局在僵持着,朱僜忙得气都喘不过来。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有狼群突破了防线,他就必须冲过去协助防守,把那些冲进来的恶狼斩杀戟下。如许缠斗了两个多时辰,饶是那朱僜神力无穷,也感觉到了极度的劳累,他的肺里面彷佛有火炭在烧烤一样,嗓子里面也扯开了风箱。想想看,现在的战场绵延十几里,两个时辰的时间,他来回就跑了五六个来回,斩杀了将近两千头巨狼,而他的方天画戟的重量是六十几斤。到了现在,朱僜还能坚持着没有倒下,倒也算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猛将了。
幸好,经过了初期的慌乱以及惨重的死伤后,剩下的战士已经找准了如何去对付这些该死的野狼。盾牌手那是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看准扑来的恶狼就是一盾牌顶过去,把狼的肚皮露出来后,就一刀子捅进,然后后面的长枪兵立刻就用长枪把那头受到重创的恶狼顶飞出去。而砍刀手则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四周,哪里有恶狼突入,立刻就扑上去乱刀砍死。
而那些弓箭手也放弃了无益的徒劳的shè击,抓起了近战兵器补充进了肉搏的阵营之中,这样子战阵的实力又增厚了几分。而朱僜手下的那两万骑兵,则是疯狂的抽打着坐下战马的屁股,在狼群里面往来乱冲。那马群看到四周的狼,闻到空气中那恶臭的味道,已经是吓得浑身发抖了,再加上背上主人的一顿抽打,顿时发起了狂xìng,一边跑一边乱撇蹄子,倒是很是踏死了无数的狼群。饶是那些巨狼颅骨坚硬,但是那上好的战马全力一蹄子弹过来,也只有落一个脑浆崩裂的下场。
当然,也有马儿倒霉,被那些狼很是抓了几爪子在身上,结果很快就倒了下去,马背上的战士就只能连忙连滚代爬的逃回步兵阵营。幸好那些恶狼看到马儿倒下,立刻就扑上了马儿的尸体,所以这些失去战马的骑兵倒是损失不大。
杵着画戟站在一个小小的土包上喘气的朱僜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了,他看向了正南方向,心里突然大大的惊骇了起来,他狂呼:“你们那边,有动静么?”
那边统领着五千弓箭手的将领连连摇头,示意自从狼群开始进攻后,那些元蒙骑兵已经有半天没有动静了。朱僜心里顿时一股子凉气直冲脚底,让他的身体都差点软了下去。这些元蒙鞑子,一定有古怪啊。
就这个时候,东北方向一阵大乱,浑身笼罩在白sè剑影之中的慕容天咬着牙齿,浑身是血的带着百多名士兵直冲了进来。慕容天还没有看到朱僜在哪里,就大声的叫嚷起来:“殿下?你在哪里?你,你,你糊涂了么?怎么还在这原地逗留?鞑子的骑兵已经在正北方向准备好突击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很多狼群已经挪移到了正南去了。”
朱僜的脑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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