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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旭只觉眼前惨白一片,那种连光都不会反射的白,令人毛骨悚然,耳边寂静无声,再加上天旋地转,上下颠倒,以他相当于炼体二层的身体素质,也感到难受非常,有些吃不消。uuk.la
幸好有法阵本身自带的防护,否则光是产生的空间挤压之力,就能把柳旭给泯灭掉。
柳旭只觉时间漫长无比,好似过了数年之久,那种寂寞到死的感受,令人不寒而栗。
等重新恢复了感官,好一会儿过后,才打量起四周的一切。
这边也是一间石室内的传送阵,不过却比来处开阔不少,五丈多高的顶棚,被四根粗大石柱支撑,角落里同样有一张石桌,同样有个老者登记过往。
柳旭知晓了天宗在此地的威严,自然而然的把令牌一亮,省的再多出龃龉。
那老者却是面不改色,仔细查验一番,严谨办理一应手续,最后送给他一张仙泪城的路线图,大部分仍是黑漆漆一片,已经探知为安全之地的只是很小一部分。
柳旭出了石室,眼前是一道长廊,里边传来话语声、笑闹声,吵杂异常。
经过漫长的雪域之行,终于到了仙泪城内,柳旭悄悄地松了口气,至少不是雪原上的异族语言,沟通上没有任何障碍。
等他步入长廊,顿时看到不少锦衣丽服之人,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共同往尽头处行去,柳旭趁人不注意,混入了人来人往中。
他坐了一次传送阵,心里留下一丝阴影,那可是将命运完全交到他人之手,那种孤寂绝望之情,实在是无法忍受。
而且北俱洲常年有空间风暴肆虐,若是万一传送阵出了差错,跌入空间裂缝内,发现自己处在天魔围观之中,那可是哭都找不到北了。
此刻身处人群之中,心里总算是踏实不少,看这些人装束打扮,各式各样,连异族的魔门修士也有很多,不过大家都是见怪不怪。
顺着人流走出不远,才发现到了一处宽敞的圆形大厅,默默观察片刻,发现这间大厅好似是一个交通枢纽,比自己刚才出来的那间大了数倍,通往不同地域。
左右一圈共有十数个长廊,自己就是从右侧第二个长廊出来的。
这些修士进进出出,步履匆匆,被时间敢着来回跑,好似哪怕耽搁一会儿,就绝了长生之路一般。
柳旭打开路线图观看,这才明白过来,这间大厅乃是传送矩阵,那些出口也是五花八门,有通往无尽之海,还有西贺州,南蟾洲,东胜洲,竟然还有通往域外星空的出口。
而这大厅中的修士,衣物或鲜亮,或华丽,或清雅,修为也是不一而足,大部分都收敛了气息,以柳旭的望气术也只能看出小半。
他也有心往其它出口一探,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凝煞为紧要,日后时间多得是,等修为攀升之后,周天万界都可去得,自然更加从容。
柳旭正打算去往玄机道宗驻地,却见从大厅入口处,走进来两位穿着同款黑色衣物的修士,腰间挂着散修联盟的腰牌,假模假样的巡视一番,方才躲到角落里闲聊。
只听那位稍胖的修士,看着大厅中来来往往的人群,满脸羡艳的说道:“这些家伙真是财力十足,传送一次就要一千符钱,可是够咱们干一个多月的收入了。”
瘦高个撇了撇嘴:“老王啊,你这眼力还得练练,能用得起传送阵的,大都是各大天宗弟子,你看又有几个散修?仙泪城的两大散仙,为了将符钱推广到各地,还想与天宗的善功互换,因此才百般讨好!你看着吧,等他们达成协议之后,定然不会再免费了,至少得收半价,每日里成千上万个修士出入,就算半价也是好大一笔收入。”
老王叹了口气:“哎,天宗弟子真是令人羡慕,要是我能有此机缘该多好,何必辛辛苦苦看守这传送阵,每月挣那千八百符钱,若不小心得罪了那些个家伙,还要头哈腰的赔不是,小刘还因此送了性命,哎,难啊。”
柳旭一走一过,听到他二人只言片语,心中自忖,“看来这符钱之物,也是类似于补天阁的灵珠,乃是仙泪城货币,貌似两位散仙所图甚大,居然要在此界推广开来。”
等他出了传送矩阵的大厅,顿时觉得眼前一亮,神清气爽。
头顶再也不似北俱洲那班灰蒙蒙,常年阴沉着,而是蔚蓝的天空,居然还有一轮红日居中,暖洋洋地撒在身上,让人有种午睡的冲动。
受尽了北俱洲空间裂缝之苦的修士,好似终于找到一处天堂,空中剑光,法器,云朵,坐骑齐飞,将天空簇拥的熙熙攘攘。
大片的亭台楼阁,一条条街道四通八达,也许是离出入口较近的缘故,人来人往,穿梭如织,还专门规划出一片空地,居然摆起了地摊,构成了一处小型的坊市。
柳旭一路行来,时刻运转真瞳术,以结果来看,罡煞境界的占了十之四五,偶尔有金丹境界的路过,如他这般出窍境界的也不少。
仔细感受此地之繁华,人烟之阜盛,好似回到了柳州府每月一日的集市,四邻八乡的相亲具都前来,热热闹闹,两侧那些摆着地摊的人们,都是异常好客,纷纷介绍着自己的宝贝,市井气息浓重。
柳旭囊中羞涩,手里的灵珠只能三换一,大概有不到两千符钱,却也不妨碍他闲逛,没钱看个热闹也好,增长一些见闻。
抱着多看多听,但绝不多问的态度,挨个地摊前随意打量,刚开始几位摊主还比较热情,不过见他只看不买,也大都没了兴致,不再理会。
柳旭逛了数个摊位,却听前方吵吵嚷嚷围了好些人,好似是散修联盟的管理人员,与那位摊主起了争执。
听了半晌,从围观的人口中得知,却是因为摊位费的缘故。
此摊主拖欠数月之久,已经到了最后期限,因此决定将他驱逐出仙泪城,日后不得踏入半步
等他挤进去一看,只见那位摊主年约四旬,白面无须,穿了件洗的发白的长袍,总感觉此人似曾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此刻正面红耳赤,与一个挂着散修联盟令牌的人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