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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珂虽不然惧这个,但她没有肉身存在,只是凭了阴神对敌,因此难免被它干扰,有那么一瞬间,甲胄之内,法力输出有些不稳。
柳旭趁机向后仰倒在地,彻底脱开钳制,脖颈上红通通一片,被抓下一片血肉。
心中又惊又恨,“好个贼婆娘,无耻怨妇,既然你有乌龟壳罩着,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
口中咬牙切齿的喝道:“贼婆娘受死!”
当下不管不顾,好似入魔了一般,把周身法力激荡开来,神魂直接离窍而出,往那寄魂神铠内钻了进去。
这下可好,寄魂铠逼仄的空间里,两个神魂挤挤挨挨,无异于赤裸相对,大眼儿瞪小眼儿。
“我要杀了你!”
萍珂一声尖利的啸叫传出,不过却并未出手,居然开始嘤嘤哭泣,看着眼前的柳旭,恍恍惚惚中,与记忆中的一个影子重叠在一起。
……
那个冰天雪地的傍晚,自己在一群野狼的追赶下,亡命而逃。
正当它们口中恶臭依稀可闻,自己最绝望、最恐惧、最害怕的时候,一道金色光华闪过,自己就躺在一个温暖无比的怀抱中。
自己抬眼望去,那是一个从容俊逸的年轻人,脸上闪烁着莫名的光辉,看着自己惊慌的神色,露出一个温暖无比的笑容。
陆长生这个名字,以及这笑容从此铭记于脑海,一刻也不曾忘却。
直到被那人放在家门口时,自己才从迷茫中回过神来,可惜已经找不到他的影踪了。
……
太乙道门,祖师殿。
自己在入门仪式上浑浑噩噩,险些就忘了跪拜祖师,只因看到宗门长辈中,站着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看着他那星空般的眼眸,突然就有了种缘定三生的感觉,仿佛整个心神都被吸射进去。
幸好他及时提醒,才让自己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免了在入门仪式上丢脸出丑。
于是,每次听他讲道时,自己总是头一个站出来提问题,虽然那些问题自己都懂,但想要的只是他看着自己,对自己说话。
一点点接触,两人终于熟识了起来,鼓起勇气问他,是否还记得当年救过的那个小女孩?
“早就认出你了。”
花前月下,海誓山盟。
当自己投入他怀抱的时候,他犹豫了半天,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最终温柔的双手落到了自己发丝上,轻轻抚摸了起来。
“珂儿,我若负你,天大……”
那时候的自己,欢喜得快要疯了,连忙紧紧捂住他的口,打断了还未发出的誓言,只觉得人生至此,已是极乐。
他为自己梳头,为自己画眉,给自己穿衣。
一点一滴,总是充满了对自己的宠溺,让自己好像生活在真正的极乐净土,每时每刻都是那么开心,都是感觉那么温暖。
……
满天星辰之下,他捧着酒壶,神色颓废地坐在那里喃喃自语:“珂儿,连你都后来者居上,先我一步成就金丹了啊!”
“长生,你立誓丹成一品,我怎么可以和你比呢,现在只是一时所困,我等着你丹成之日娶我为妻。”
他感动地紧紧怀抱住自己:“我会的,到时候我会带你走遍诸个大千世界,享受万般逍遥,咱们生生死死在一起。”
……
言犹在耳,可是他已经垂垂老矣,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珂儿痛哭出声:“你不许死,说好的生生死死在一起,你要是死了,我也不独活。”
陆长生双眼闪烁,笑道:“能不能再与我双修一次?叫我做个风流鬼!”
这样的要求珂儿无法拒绝,强忍着心中疼痛,缓缓将他搂入怀中。
裙角摆荡,婉转娇吟,面对着生离死别,珂儿敞开所有心扉,使出万般柔情取悦于他。
正当她陷入高潮之际,突然觉得神魂颤抖,陆长生居然离窍而出,想要夺舍自己的身躯,表情是那么的狰狞,是那么的不甘。
而他的肉身开始枯萎腐朽,化为一缕尘埃,随风而散,珂儿顿时呆住了。
从容俊逸的年轻人,温暖安抚的笑容,星空般的眼眸,梳头时的他,画眉时的他,给自己穿衣时的他。
“早就认出你来了。”
“珂儿,我若负你……”
“我会的,到时候我会带你走遍诸个大千世界,享受万般逍遥,咱们生生死死在一起。”
种种甜言蜜语在脑海中闪现,她娇吟一声,似是还未从高潮中脱离出来,不作丝毫挣扎,仍由陆长生夺舍自己,神魂飘飘荡荡往血狱而去。
就在神魂将要彻底消失的瞬间,珂儿最后闪过一个念头:“原来他果真只想要长生,至于我,只是长生路上的一缕点缀!”
珂儿一朝顿悟,堪破情关,居然就突破关隘,进阶为阴神,不过失去了肉身,也是坚持不了许久。
正在这时,却见到一个瞎子拦路,白白送给自己一套骨铠,还说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论。
“此甲胄可保你阴神不朽,当再次有人钻入其内之时,那人便是你的真命天子,可赐予你新生。”
珂儿有了此套神甲,完全发挥出阴神境界的战力,且受那瞎子指点,投靠了血狱九层之主白龙王,被封为一方神将。
…………
当柳旭钻人寄魂甲的时候,萍珂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我这一等就过去了数百年,白龙王为了此事,还举办了数次招亲大会,可直到今日今时,却等到这么个小贼前来,为何我的命就这么苦?”
自怨自艾之下,觉得老天何其不公,难免伤心泪流,因此就哭了起来。
柳旭本打算给她来个狠的,不过见她神情恍惚,嘤嘤哭泣,大男子主义再次泛滥,冷哼一声:“好男不与女斗,今日暂且罢了。”
言毕就遁回自家肉身,打算离开此处。
谁知却听萍珂娇唤道:“公子要往何处去?”
柳旭听她先前一口一个小贼,此刻却突然改了称呼,心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当下停住身形,全神戒备:“我去哪里与你有何干系?怎么,莫非还想作过一场?”
“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能否不要这么小心眼儿?”萍珂直接摘掉了龙头盔甲,拢了拢秀发,宜嗔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