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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门成绩出了,全都过了,现在只剩毕业设计,身心放松,恢复更新,不知道有几个人还在看~)
一夜的欢闹之后,跳脱如金菩萨,也变得有些累了,便在城中找了一家酒楼住了下来。uuk.la
叶青官坐在自己的房中,听到隔壁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之后,便悄然出了门,准备离开。
下了楼,走到酒楼门口时,却看到安澜轩站在那里,一袭月白色长裙,身姿玲珑,青丝如瀑,眸子轻灵,直直的看着他,眼中带着异样的色彩。
“你没睡啊?”叶青官有些诧异,他明明听到了安澜轩的房间中有呼吸声,怎么现在她却站在门口。
安澜轩并不答话,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半晌后忽然冒出了一句:“我认识那把剑。”
叶青官的瞳孔骤然一缩,感觉安澜轩有些不一样了,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安澜轩的目光盯着他背后的剑匣,再次道:“我认识那把剑!”
她的眼神一会迷茫,一会清明,种种神色不断闪过,显得无比复杂。
“你到底是谁?”叶青官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冷光,眼前的人,绝对不是自己认识的安澜轩,气质都有些不一样了。
听到他这句话,安澜轩如遭雷击,眼神变得更加茫然,口中喃喃道:“是啊,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我是安澜轩!不,我不是安澜轩!我是……我是……”
看着她如此茫然的样子,叶青官的眉宇紧蹙,不知道她究竟生了什么事。
他可以肯定,这的确是安澜轩的肉身,但却像是换了个灵魂一样。
在圣贤庐的时候,叶青官就现,安澜轩时常在上课的时候呆,眼神会变得没有焦距,金菩萨还打趣她,说她是有心上人了,相思病犯了,叶青官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这回事。
而且,他竟然在安澜轩的体内查到了微弱的内力波动!
这让他心中更加惊异,他清楚的知道,安澜轩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出身书香世家,并不会武功,但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迷惑不解起来,难道内力也能凭空出现?
“我是谁?我是谁?”安澜轩的眼神变得无比茫然,思维似乎陷入了混乱,将自己饶了进去。
半晌之后,叶青官又看到她的眸子变得清明起来,疑惑的看着叶青官,问道:“叶兄,你怎么在这里?”
叶青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哦,叶兄你是要走了吧?我为你送行!”安澜轩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叶青官压下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多问,显然安澜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叶青官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告诉她,你刚才被鬼附身了,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吧?
叶青官到底还是走了,没有和金菩萨打招呼,也不知道她醒来之后,会不会把整个酒楼给拆了?
送到街口,叶青官便拦住了安澜轩,道别之后便转身没入了人群之中,转瞬间便没了踪迹,茫茫人海,放眼看去,谁又知道谁是谁?
回到酒楼之中,安澜轩揉了揉眉头,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想着想着,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一直在重复着我是谁这个问题。
而另一边,叶青官在融入人海之后,确认没人跟踪,便走到一处无人角落,变幻了容貌,换了一套衣服,只背着剑匣和竹篓,再次没入了人群之中。
走出东帝城,抬头看着雄伟的城墙,叶青官驻足良久,轻轻道了一声“保重”,便一路南下,径直向天道山而去。
……
天道山,天下百门之一,道家圣地,同样出过不止一位圣人,论起底蕴并不比圣贤庐差多少,自老子在这里悟道成圣之后,便一直传承至今,香火不断,教徒遍布天下。
天道山并不止一座山脉,而是一片群山,其中最出名的三百神峰,每一座山峰都代表着一种传承,强大如龙虎山,青城山,上千年下来香火一直鼎盛如初,也有像武当山这样的,曾经是祖庭之一,如今却变得无比没落,鲜有人问津。
而此时在武当山上,却来了一个意外之中的客人。
武当山很高,在三百神峰中也算是最高的几座之一,但是却无比破败,林木枯黄,即使在八月份的天气,也很少看见绿色,风一吹,黄叶便哗啦啦飘落,说不出的萧瑟。
在断了一层又一层的台阶上,此时正有一个老者拾阶而来,一袭粗布麻衫,穿着布鞋,右边的脚掌甚至露出了大拇指,一头灰白色的头也跟鸡窝一样,不修边幅,没有丝毫高人风范。
如果叶青官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人就是那个坑他的浇菜老头。
浇菜老头佝偻着身子,但是脚下却不慢,走了一千多层台阶,气息也没有丝毫紊乱,登上一千八百层之后,眼前的景色霍然开朗,站在了武当山的山巅。
昔日在这里,亭台楼阁一座又一座,庙**奉的道家神仙更是多不胜数,上到道家三清,下到法师尊者,少说也有上百个。
但是如今的这里,只有几座破落的茅草屋,残垣断壁,连那棵五百多年的老槐树,也只剩下干枯的枝干,上面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摇摇欲坠。
浇菜老头看着这番景象,眼中也闪过一抹沧桑,暗叹了一口气。
曾经的这里,是多么的风光,皇帝进香,王族公卿不断,百姓一直排到了山脚下,但是短短的几十载光阴,便让这里荒废成了这般模样,究竟是人心在作祟,还是岁月的沧桑?
沙沙沙!
声音传来,浇菜老头抬眼看去,看到一个比他还要年迈的老人站在远处,拿着扫帚,佝偻着身子,清扫着满地的黄叶。
老道很老了,须皆白,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道袍,补了几个补丁,却洗的很干净,正一丝不苟的扫着地上的黄叶,沙沙沙声回响,一成不变。
“老牧,我来看你了!”浇菜老头生怕那老道听不见,大声喊道。
老道头也不抬,声音却传了过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浇菜老头走到一张缺了一半的石桌旁坐下来,很没形象的脱下布鞋,抠着自己的大脚道:“来兑现三十年前的赌约了。”
老道的手下终于一窒,然后抬起头,露出一张沧桑的面忙,皱纹如沟壑般纵横,平凡而普通,一双眸子也浑浊无比。
“你不该来!”
“可我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