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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我一场空欢喜,我喜欢了你这么久,终于到了该放下的时候。”
“只不过,母亲那里,还需要从长计议。”
“苏青光…就当是这些年我欠你的吧,我…没那么纨绔,我只是嫉妒你,凭什么你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也能得到冉冉的青睐。”
“也许,你真的具备我没有的东西吧。”
“若是有一天,你负了冉冉,我一定会让你下地狱的。”
秦淮的心情很糟糕,由于心情的极度悲伤,他的精神变得有些恍惚,不停地在心中碎碎念着。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秦淮不断前进的脚步蓦然停了下来,他改变了前进的方向,转而向着城外走去。
看样子这就是那位县太爷家的公子了,虽然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并非是具有梦蛹血脉的超凡职业者,或者说,他的身上即使有梦蛹的血脉,纯度也很稀薄,并没有达到晋升超凡的程度。
这样看来,敌人的身份已经很明确了,那位县太爷的夫人,应该就是昨晚派遣使魔袭击齐昊的人。
作为具有梦蛹血脉的超凡职业者的后代,秦淮多少也会继承母体的一些超自然能力或类法术能力,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进行过梦魇编织者的职业训练。
既然秦淮是超凡和普通人生命的结晶,又同时继承了传奇怪物梦蛹的些许血脉,那么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到自己和其他孩子之间的不同。
和苏青光的情况有些类似,为了避免秦淮由于好奇心、愤怒等各种莫名其妙原因造成的失控,秦淮的母亲应该会对他进行相关知识的教育。
那么秦淮对于他母亲这些年所做的事,应该有所了解才对。
齐昊在县衙中并没有看到秦淮母亲的身影,而秦淮又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改变了行进的方向,这是不是说明,秦淮知道他母亲的所在,或者说,他已经猜测到他母亲即将所采取的行动。
从他向卫冉冉表白的情况可以看出,他并非是一个没有理智心理扭曲的人,他甚至没有质问卫冉冉,他到底哪一点比不上苏青光这个乞丐。
而他在县衙门口,在卫府外徘徊了那么长时间,才鼓起勇气,却只是为了和卫冉冉说一声,我喜欢你。
他没有强迫卫冉冉必须给他一个答复,而只是从卫冉冉的表情中,就能推测出他想要的答案,并没有给卫冉冉任何难堪,这说明他很识趣。
所以齐昊暂时认为,秦淮是个行为做好的人,他应该就是齐昊第一次降临这个时代时,孩子群中那个机灵的小孩吧,眉眼中倒是能看出有几分相似。
只要跟着秦淮,就能见到秦淮的母亲,齐昊也就能对下一步采取的行动有了初步的认识。
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荒凉,齐昊很难想象到在这江南水乡,也会有鳞次栉比的巨石。
秦淮不停地在狭窄的石头缝中穿梭,他的身材修长,虽然行动困难,但是挤一挤倒也显得比齐昊灵活的多。
直到秦淮钻出最后一个狭窄的缝隙,眼前出现了一个如世外桃源般的场景。
这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山谷,山谷中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漫山遍野的鲜花。
有几处明显是人工雕琢的建筑掩映在群山之间,雾气萦绕,好似人间仙境。
秦淮径直走向了一间毫不起眼却又散发着舒适气息的茅草屋,展现在他面前的场景让他神色巨变。
正对着茅草屋的院子中用鲜血勾勒出一个巨大而诡异的魔法阵。
四周的花草树木早已枯死,来自异界深渊的阵阵邪气从法阵的符文中不断溢散而出。
毫无疑问,这是一座制作失败的魔法阵,从法阵上复杂的血祭条纹来看,这座法阵似乎与生命、幻境、命运的力量有关,但不管怎样,这显然不是一个只有超凡一阶的职业者所能制造的。
贸然绘制超过自己职业等级的魔法阵,绝对是无限作死的行为。
秦淮变得很慌乱,他开始大声地在山谷中呼唤他母亲的名字,声音上下回荡,久久不绝。
不一会儿,彩虹色的荧光从虚空中飘散而出,化作一位美丽妇人的身影,她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似乎是因为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担心,这才强行显化了自己的身形。
秦淮连忙扶住自己的母亲,“娘,您怎么了?”
妇人摇了摇头,“没事,只不过想尝试一下新的法阵,不小心受到反噬而已,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秦淮看起来对魔法阵并没有很深的造诣,他并没有听出这样明显敷衍回答的弦外之音。
妇人慈祥地抚摸着秦淮的脸庞,“淮儿这么急匆匆地赶来,有什么事吗?”
“娘,孩儿去找冉冉了,孩儿告诉她,孩儿喜欢她。”
“哦?那她怎么说?”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孩儿知道她从小就喜欢苏青光,而且她和苏青光之间如今也有了婚约,孩儿此去只是想要告诉她孩儿这些年的心意而已,并无其他的想法。”
“你就不想和她在一起吗?”
“她的心里并没有孩儿,孩儿又何必强求,我只要知道我喜欢她就行了,至于她喜不喜欢我,那就是她的事了。”
“这些年我心中的空欢喜,时至今日,终于可以尘埃落定了。”秦淮轻轻地叹了口气,一路走来的路上,总是觉得背后担着千斤巨石,和母亲倾诉了一阵后,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了。
“她成婚的时候,我会去喝她的喜酒,希望娘和我一样,一起祝福他们。”
“我只要默默地看着她幸福就好了。”
秦淮目光坚定,直视母亲的双眼。
妇人似乎听出了儿子这话背后的意思,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
“淮儿,你觉得娘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吗?”
“孩儿…只是不希望娘再滥杀无辜了。”秦淮低下头,嗫嚅道。
“无辜吗?或许吧,但是娘不后悔。就算是再深重的罪孽,就由娘一人来背负好了。”
“从娘决定嫁给你爹的那一刻起,娘就做好了觉悟。”
“淮儿,娘要谢谢你,这些年来从未因为娘是异类,就嫌弃过娘。”
“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孩儿还没能报答娘的养育之恩,又怎么会嫌弃娘呢!”
听到秦淮的这一番话,妇人眼含泪光,她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然后说 : “娘答应你,娘不会对他们出手的,只是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娘希望你都能记得,娘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秦淮听话地点了点头,在他心中,只要母亲承诺了,就一定不会反悔。
妇人看着秦淮不断远去的背影,目光柔情似水。
“淮儿,别怪娘,娘的时间不多了,娘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你和娘一样傻,娘这一生,流年似水,白头未染,何尝又不是一场空欢喜呢!”
寂静的山谷中,风轻轻地拂过,吹散了妇人漆黑的长发,有种名为爱的感情,正在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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