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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来是对她们三人说的，但只有叶欣依言立即退回窗边，还没往里跃，阿红和朱玲却呆若木鸡。然后，我右侧不远处传来一个人阴冷的说话声：\n\n“已经来不及了。”\n\n归无情。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他就在右侧另一个窗边，站在屋檐的阴影里。刚才大概躲在窗内，以致我没感觉到杀气。不过，也许是地上的五具尸体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还有可能是我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敏感度比平常差很多。\n\n无论如何，归无情如果要杀我，我已经死过一次。\n\n我们四人一齐怔住，回头的窗口太小，每次只能挤进一人，而归无情离我们不过十步远，现在无论谁动一下，他的剑立即可以让其中一人丧身。我故作镇静地对他笑了笑：\n\n“怎么只有你一个？你的手下和你们帮主呢？”\n\n这话对他而言是在试探，对我而言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凭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他一个我便无法对付，其它人在不在就不重要了。我就是在没话找话，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n\n归无情沉默。正前方另一个苍凉浑厚的声音回答了我的话：\n\n“小子，反应这么迟钝，我那一掌没把你伤得这么重吧？”\n\n聚鹰帮帮主上官飞鹰。\n\n我循声望去，他在马槽另一边的转角处，同样站在阴影里。不知道他是一直站在那里，还是刚刚才到达。反正他要是不出声，我可能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从走出窗口到现在，我的视线一直没扫过他站的那个角落，这只能归结为我的粗心大意。\n\n我笑道：“没想到我面子这么大，刚重见天日，上官帮主便带着麾下第一高手来迎接，这足以让我以后在江湖上吹牛一辈子。”\n\n上官飞鹰：“小子，给你一句忠告：耍嘴皮子的毛病得改一改。”\n\n我叹道：“自小到大养成的臭毛病，改不了啦。况且，面对两大高手，我不耍嘴皮子，也没别的事可干。要是我一出来就拔剑动手，现在可能跟地上躺着的五个人一样了。”\n\n上官飞鹰：“把东西留下，你可以带着她们离开。”\n\n一代枭雄说话，永远是那么简单，直接，从不拖泥带水。\n\n我说：“上官帮主，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两点：第一，你想要的东西不在我手上；第二，我不是你聚鹰帮的人，不爱听你发号施令。”\n\n上官飞鹰：“小子，我不是来杀你的，但未必不会杀你。”\n\n我说：“这我理解。现在我还想通了另外一件事。”\n\n上官飞鹰：“什么事？”\n\n我说：“那天早上，你亲自带着朱玲来找我，然后换回了阿红。我当时一直没想通，你以帮主之尊，走这一趟的意义何在？难道仅仅是为了见见我这个无名之辈？现在我明白了，你早就看透了朱玲的真实身份，与我交手之后，又猜出了我的来头，所以你故意把朱玲留在我身边，然后密切注意我俩的行踪，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n\n上官飞鹰沉默。沉默通常有许多种含义：默认，否认，等待，或者不屑一顾。\n\n我续说：“我和朱玲回到万方客栈，正好在你的预料之中，另外，你手下这两天可能一刻都没停过，找寻过任何可能的地方，追查过任何可疑的人物，包括现在地上躺着的这五人，结果一无所获，这也只能让你更加坚信，那件东西与我跟朱玲以及万方客栈都有关联。”\n\n上官飞鹰叹道：“小子，你是个聪明人。”\n\n我也叹道：“我现在想要告诉帮主的是，我在整个事件当中，并没有帮主想象的那么重要，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且，我也没你说的那么聪明，很多事情我到现在还没想通。比如，阿红这次是怎么来到万方客栈的？她那天被你抓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我困在万方客栈？可她不但脱离了你的控制，还自己到万方客栈来找我，除了救我之外，是否还带着其它目的？”\n\n阿红在旁边急道：“王大哥，我……”\n\n我拉了拉她的手，打断她的话：“放心，我并没有怀疑你救我的初衷，要不是为了我，你决不会接受这个任务。”\n\n阿红叹口气不再作声。\n\n上官飞鹰说：“小子，消息是我告诉她的，但却是她自己死活要来冒险的，我只不过给她附加了个条件而已。”\n\n我说：“多谢帮主为我解惑。”\n\n上官飞鹰：“还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