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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显,原名赵光,辰字辈,同辈行十七。.org皇族宿老一般称呼他叫十七,但外人喊起来,却不得不称呼一声辰光皇子。
赵光初秋进山,转眼间已经是小半年过去了。
冬至将至,风雪漫天。
一觉醒来,薛子川家中的院子内外,已经布满厚厚的一层积雪。薛子川背负双手从卧室走出来,走进了一旁的厢房。薛子川家中东厢房原本是李清住,后来赵元信进山,也带了玄霄王朝当朝陛下的手书,托付薛子川教导赵显。所以薛子川就找人把西厢房改了格局,成了一个教室,平日里上午就在这教李清赵显读书,下午就在院子里督促二人习武。
薛子川走进西厢,二人早已等候多时。看到薛子川走开,两人赶忙起身。李清恭敬的称了一声“薛师晨安。”而赵显则略带谄媚的陪着笑脸,上前给薛子川倒茶。
“薛尚书您起了啊,这大冷天还要麻烦您老人家教导我跟清哥儿,真是过意不去。”
薛子川皱着眉头接过热茶,冷哼一声。
“小小年纪,嬉皮笑脸,油嘴滑舌,跟你祖父半点也不像。”
赵显撇了撇嘴道:“那是,皇祖父经天纬地,我哪里比得上。不过皇祖父少年之时,也未必就跟如今一样整天板着个脸。您跟皇祖父相交莫逆,他早年来这首阳山面见老师的时候,难道也是现在这般严肃?”
赵显这番话说完,薛子川顿时感慨莫名。
四十多年前,一个跟赵辰光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也乘着龙马拉的马车,慢悠悠进了首阳山。少年在首阳山三年,跟当年年纪与他差不多大小薛子川感情甚笃。
后来龙马拉着的马车又把少年接回了神都,没多久少年便做了皇帝。少年做了皇帝之后,还是对薛子川念念不忘,频频传信,希望薛子川能去神都相见。
过了几年,薛子川出山进京赶考,取中进士。殿试之时少年皇帝惊喜的发现儿时玩伴赫然在列,惊喜交加。少年皇帝冲下龙椅,抱着薛子川哭道:“念哥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薛子川本名薛念,字子川。
后来虽然当年的少年皇帝日渐威严,从“我”变成了“朕”,称呼也从“念哥儿”变成了“子川兄”,但近四十载君臣相扶,从未离心。
及至前些年,薛子川思乡情重,辞官告老。皇帝勃然大怒,当场就撕了奏折。后来薛子川三次辞官,老皇帝实在拗不过,才准了薛子川告老。临别之时,老皇帝亲自送薛子川出城,已经白发苍苍的老皇帝老泪纵横,称这一别可能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到念哥儿了。
薛子川心中思绪稍平,看着眼前故友的孙儿,感慨道:“为人皇者,自然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神都风云诡谲,没有些城府如何治理偌大的玄霄?你皇祖父如今这个模样,都是数十年人生起伏修炼出来的。”
赵显却不以为然,嗤笑道:“修炼成了一个面瘫!”
薛子川笑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如何敢背后非议你皇祖父?”
“没事的薛老大人,皇祖父宠我得紧,不会怪我的。”
薛子川没有理他,起身走到门口,只见漫天飞雪,天地间一片浩然。他望了望南方,心中叹了口气,隐隐有些刺痛。
“当年你父皇行将就木,便把你送进了首阳山,如今你也送人进山了。”
本来赵显比李清要晚进山,但赵显显然更讨薛子川喜欢。对此李清心中多少会有些不舒服。好在赵显他生性比较外向,又在神都长大,嘴甜又懂事,十分招人喜欢,对李清也是一口一个清哥儿叫着,两人平日里一起读书练武,闲暇之时李清就带着这个从小在皇城里长大的兄弟,上山捉兔猎狼,两人交情也是一天好过一天。
上元佳节,大雪封山,整个首阳山触眼尽是一片刺眼的白。而在首阳村口的小福神庙里,两个小少年生了一摊篝火,正在料理两只刚捉到的兔子,火光闪烁,透出一阵阵暖意。
“清哥儿,清哥儿,这个烤熟了没,我要饿死啦!”
年纪稍小的赵显嗷嗷大叫,他从小从未进过厨房,而李清小时候经常帮母亲做饭。所以捉到东西,一般都是由李清料理,赵显在一旁打打下手。
两人正烤的开心,小福神从神像手中的玉如意中飘了出来。李清摇了摇手中的兔子,笑着对小福神招了招手。小福神没有理他,眼神中却透着些许悲伤。
李清有些奇怪,从地上起身,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扶雨,扶大神,怎么了,有谁惹你了,我带阿光去帮你出气。”
旁边的赵显也站了起来,附和道:“是啊,小福神姐姐,谁欺负你,我们去帮你揍他。”
小福神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走到庙门口,向外望去,李清顺着小福神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了小福神的眼神,心中也戚戚不已。
从村口到庙门口大约还有里许的路程,建庙的时候祖师说不宜太近,不宜太远。太近损伤阳气,太远难享香火。所以选了这么一个不近不远的路程。而这段路现在被尺许深的雪覆盖,村口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互相搀扶,颤颤巍巍的从村子里像小福神庙走来。
老夫妻正是扶雨的父母,今年已经近七十岁了。扶雨离世以后,两人再没要过孩子,最初神庙刚刚建立的时候,扶雨的娘亲就日夜不分的守在这里,每日虔诚上香祭拜,这才让扶雨十年便能凝成形体,可以黑夜出游。
李清跟赵显对视一眼,慌忙跑出小福神庙迎上夫妻二人,接过手中二人手中颇为沉重的满满一篮子信香纸钱,这些祭祀用品,大多都是扶大娘亲自做的。
两人刚进庙里,小福神就迎了上来。埋怨道:“爹,娘,天这么冷,你们还出来干嘛呀?”
扶老伯被寒风吹的脸色发青,进了庙里烤了烤火,脸色才舒缓过来,他摸了摸头,看着女儿笑呵呵的说道:“今天不是上元节嘛,你娘一大早就念叨着咱们一家三口要聚一聚,这才来看看你。”
扶大娘却不理小福神,径自越过小福神,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绢布,吃力的爬上神坛,仔仔细细的擦拭小福神的神像。一边擦一边跟身后的女儿抱怨:“你看看你,自己也不会把自己的神像清清干净,脏兮兮的,别人看到了多不好啊。”
小福神双眼有些泛红。
“我不是说过吗,我在家里留了诚心纸了,你们想见我就在那个上面写,烧了我就知道了。”
扶大娘自顾自的上香,祭拜,烧纸钱,然后嘴里唠叨:“那怎么行,祖师他老人家不是说了吗,你白天不可以出神庙的。”
小福神小脸涨红,大声反驳:“今天下雪,阴天!”
“阴天也不行。”老太太倔强的声音传来。
小福神看着眼前白发苍苍,被寒风肆意摧残的老父母,心中越发凄哀。
夫妻俩把整理福神庙整理了一番,跟小福神说了会话,又互相搀扶着走了,老太太临走前还特意嘱咐李清跟赵显,走之前把地上的篝火清理干净。
“我家囡囡啊,现在手脚不方便。你们两个小娃走的时候记得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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