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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的河南官话:“啊呀,原来客人是从羌胡那边来的。俺是浑人,只对你说中原话,客人只管说,俺听得懂,哈哈。”二人大喜,他竟可以听得懂他们的普通话。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普通话竟变成了羌胡话。
三人叽叽喳喳生硬地交流了好一会儿,才从纷乱的语序中了解了一些情况。大师的猜测没有错他们是处在了一个变幻了的时空,时间足足向后倒退了近一千多年,二人听了差点没晕过去。还真的是回到过去啊,念个咒竟然出现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
眩晕过后,两人否决了有人串通了扮古人和他们开玩笑,知道还要面对现实。这时大师和剑客才想起以前听了不以为然的学术分析,说唐音是现代南方语系,现在看来倒是不假的。这是晚唐年间,中原话就是后世的粤语的始祖。而现在的北方语系就是当时五胡乱华时南下羌人的胡言变化而来的。所以说普通话竟被认为是羌胡语。
二人来到的这是在黄河拐入四川的一片平原处,应就是松潘的西北方的那片大草原边上了,难怪没有看到什么山,又是高原的气候和植被了。至于那个汉子叫石霸,是方圆百里内说得上名的猎人。则是当年安史之乱随唐玄宗逃亡入川的士兵的后人,在这里过了数十年了,祖上当兵的和突胡兵交战过。故而也会一些突胡的话。他问大师与剑客来自何方,二人只好乱捏造一个来历,说是从陇南那边过来的,迷了路。
石霸看了二人杀的熊和兵器,很恭敬地用别扭的夹着晋陕口间的河南话说:“客人真是勇士,猎这种大熊,如果不是用毒箭便是设圈套,一般人绝不敢与之正面对抗的,更何况是用这种简陋的木枪和短剑与之近身搏杀。”言下十分崇敬二人勇武,说得二人心中暗叫惭愧,刚才一幕简直是侥幸至极,过了这么久想起来还会手足发软。
听说大师和剑客二人还没有一个住宿之处,石霸就邀二人回他的家,他的家就在下游七里处,二人欣然前往。二人用木枪挑着熊皮和熊掌,就要与石霸走。
石霸指着地上的熊尸:“这个不带走?”二人说不用了,指着枪上挂的十几斤烤好的熟肉表示尽够吃了。石霸望望二人:“真的不要了,那俺就带回去啦,有两百多斤的肉呢。可以吃很久啦,丢了可惜。”大师笑着说:“我们真的不要了,石老哥如果要的话就归你啦。”与剑客打个眼sè,心说:这么死重的一条熊尸怎么弄得走。
石霸见二人如此“慷慨”好生感动:“那就谢过啦!”上前轻轻一抱一搭,行若无事地把只死熊掮上肩头,也不顾血水沾污了他肩头的衣裳:“那咱们走吧。”一手牵了三只狗的索,大步向下游走去,把大师和剑客看得直咋舌:“好大的力气!”
石霸真是天生神力,掮了二百余斤的东西还大步流星,走得飞快。大师和剑客见到天sè渐暗,生怕跟丢了,拼了老命地跟着他向下游奔去,幸亏是下坡,否则二人不累死才怪。饶是如此,这一段路仍是二人一辈子中跑得最吃力的了。心下对这个古代的大汉佩服不已。终于在天将黑透时,三人到了一间木屋前。
这木屋由原木钉成,给人以十分厚重的感觉。石霸把狗绳给放了,三条大狗很听话地围了木屋逡巡。石霸大声地叫:“阿姆,我返来啦。”掮着熊冲了进屋,口里还在说着:“来了两个客人,是突胡那边来的。要在这里住一晚啊。”
只见一个五十余岁的老太太梳着堕马髻,一身麻衣,一手持着松明火,一手提着一木槽的狗食,走出房来。看见大师和剑客,上下打量一番,一口弊脚的河南话:“哦,是远来的客啊,请进屋里坐。山野人家没有什么好招待。”不过她的语气比起石霸来要文雅得多了。大师和剑客细细打量她,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女人。
屋子里有一个好大的火塘,旁边有两张床,中间用兽皮帐子挡开,房子里墙上挂了各种的兽皮,有羊、牦牛、驴和鹿的皮。火塘的上方更是凌凌挂挂地吊满了各式各样已熏制好的兽肉。一边屋角是钢叉、梭镖、柴刀、大号的弓、箭还有锄和铲。另一个屋角则是堆得整整齐齐的柴火。足有三米长二米宽一米厚的方垛,清一sè是二寸半见方长两米的方松木,看来是他们母子俩防过冬大雪封山没法打柴时的储备。
石大娘很热情地招呼二人坐,石霸却提了三套衣服叫二人:“奔了半天的路,累了吧,去沐浴,喏,换我的衣裳。”二走了一天的路,臭汗出透了几身,早想洗了,听连忙跟出去。出到门外,石霸就门问:“客人,想用温汤沐浴还是用冷溪水的?”
剑客感受了一下天一黑就凉了很多的风,客气了一句:“若是要煮就不用了。”石霸爽朗地笑道:“不用煮的,在那边的有一个烫水龙口,吐出可以烫得熟肉的水,俺把它引入一个大坑中,和冷溪水调节成温汤,给阿姆沐浴用的。俺只用溪水。”二人听了欣然前往,伸手探水温只觉温暖适意,如果不是硫磺味重了一点那堪称完美。
穿着这一身宽松的麻衣,坐在火塘边,大师与剑客恍如梦中。石霸可一刻也不闲着,他一边在把熊肉切条腌渍了挂到火塘上方熏腊,口中一路用土话向石大娘叽哩呱啦地说个不住。二人虽是听不大懂,也知是他在向老娘汇报他今rì的见闻。
石大娘边听二人杀熊的“壮举”,一边在向二人赞许地点头。她对大师和剑客换下来的衣服很好奇。不住地把玩衣服上那非金非骨的塑料钮扣。
是夜,石霸用兽皮为二人在柴垛上做了个铺,睡上去还挺舒坦的,大师和剑客人就这样过了回到古代的第一夜。这夜除了有火塘的淡淡烟味呛人外,还是很怡人的。
第二天一早,大师和剑客才发现了一个大不便之处,就是古人竟然没有牙刷,完了,这牙齿怎么保护,不过,他们看石霸娘俩倒是牙齿齐全,虽不算白,也不是象没刷的样子。一问时,二人竟是用弄手指醮一撮儿草灰儿放在牙上磨,这样也行?不过呢,听考古队的元老们说,以前在贵州大山里的少数民族也是这样的。
试了一下,呸呸呸,味道还真不好的说,还是牙膏好。石霸笑着说,他这里没有青盐太贵,不然,用盐会味道好一点。出到外边看看环境,只见到那个温泉边上结了一大圈的硫磺,顺手就掰了几块回去。石霸见了就问:“客人要这些雄黄干什么?”
剑客笑着说:“你知道这是雄黄啊,它的用处可多了,可用来做火药,可以驱蛇虫,医治皮肤病。”石霸好奇地问道:“火药?就是用来医火伤的药么?”
大师笑着答:“不用来治伤的,是用来发出火的药,会轰地烧起来,用皮纸包住扎紧喽可以开山炸石,弄得山崩地裂。”石霸听了动容:“这么厉害?那怎么做?”
剑客郑重地说:“说给你听可以,但石大哥要好生小心,首先,这玩艺儿太过危险,容易伤了自己,再么,要是让心术不正的人拿去了,什么坏事都可以做得出来。可要慎重啊。”石霸悚然说:“客人放心,俺是问了玩玩,既不方便,便不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