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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不太大。”
大师和剑客对视一眼,“不要太轻敌哦。敌人要是这么弱就不会让节度使怕得历害了,毕竟他也有七万大军。为防万一,给我准备四十斤花椒面。越辣越妙!”“要这个东西做什么?”余rì庆呆了一下,但是叫人去准备了。
第二天人马起行。半rì行军后,到了一片疏林边。前面是一马平川,隐隐可见到对方连营了。还有数队斥候兵在林前巡逻。众人不敢声张,动手伐树,在前面扎了二排拒马。拒马就是有一排是向前突出尖木桩的木栅栏。对付骑兵是一流的。敌军的骑兵不可能越得过,而后面的弓弩就能给慢下来的骑兵以很大的杀伤。
下午时分,阵地也布置好了。官军这时正在和节度使大军对阵,后面只有三千守营的步兵,骆擎山负责了三百骑兵呼啸着冲击敌营。这群所谓的太行八寨的骑兵,无非就是一干披着杂七杂八的号衣,骑着各式各样的驽马,举着制式不一,参差不齐的刀剑的绿林强盗。在骆擎山带领下,这些人发出吓人的啸叫声冲向敌营。
官兵们虽则只有三千人守着三个分营盘,却远多于太行群盗。所以一下子三个营盘都有五六百人冲出来迎击。这还得了?要是真的对上可以想象三百个盗贼的下场。虽说一个盗匪的功夫可能比一个官兵了得,但是没有经过阵列训练,对上官兵大队,必定不是整伍军士的对手。所以在两军还差一箭之地时,骆擎山一个号令,众盗齐拨马回头就逃。众官兵不由轰笑,轻敌之心顿起,有士兵鼓噪着要冲上去杀敌。
对方的领军校尉也是谨慎之人,虽说这些盗匪天天袭扰,知他们其实并不具很大的战力,但也不敢轻敌。他的任务不是杀敌,而是守好营盘。他的心头中并无贪功之念,但求无过,当下约束队伍并不作追击,收兵回营,连骆擎山在后面骂上好一阵,也不理会。骆擎山怕官兵的弓箭,不敢叫喽罗们冲得太上前去,只得怏怏然地回来。
两下一会合有点无奈,敌人不来,这里布的箭阵一点用也没有。余rì庆显得有点焦急了,愁道:“这如何是好?”大师想了一下说:“要敌人过来并不难,叫骆头领带二十张硬弓去,带火箭往他营里shè,不到他们不来追。”余rì庆和骆擎山大喜。
公孙凤不满地追问道:“小家子气啊,为什么只带二十张,带个三百张去,烧它个焦头烂额吧。强弓我们不是有很多吗?”骆擎山搔着头笑了:“能拉得开这种铁胎弓的儿郎们不多。二十把可能也多了。带十来把,让他们知道一定要出击就行了。”
这次骆擎天再带人去时,对面的官兵们就不出来了。只在营中戒备,张弓,准备把敌人挡在营门外。因为营外有乱柴和鹿砦,加上乱箭想必没有人能冲得过营前的鹿砦。所畏的鹿砦就是老荆棘加木柴,总之放在营前能让步兵头痛骑兵无奈就是了。
哪知这些盗匪兵就在中间大营前一箭外几步又停住了,有十个骑手绰弓出列,另有十个人奉上火箭。“火箭?他们要烧营!”当众兵发现不对时,已见十支火箭破空飞来了。对方的弓好硬啊!飞过头顶落到营房中,身后一下子几个油布帐篷着火了。
“快分二百人救火,余下兵与出击。”中营的都尉下令,一千兵就轰地冲出八百多个。盗匪放了两轮火箭后,也向后撤。两边营盘也分出两支七百多兵来,这次看来不能再放这班盗匪走了。他们竟有这么硬的弓,光是用来烧营就已经是太麻烦了。
骆擎山带着三百人一边后撤,一边向后放箭。不时有官兵中箭倒下,可惜只有十把弓。所以官兵并不怕害,只管一路猛冲过来。盗匪的弩马在这种速度下只要跑上十多里地,就会没力了。前面是林区,想必他们跑不快了。定追上杀光他们了。
余rì庆见到骆擎山引过来的是二千多步兵,当下发出号令:“弩手出林在拒马前列阵!”“不用吧。出去干什么?”剑客问。余rì庆回答的是:“拒马对步兵无用。要是让步兵抢到拒马阵前,加上轻盾就能挡住箭阵。这得要出去列阵方可。”
众人刚出得去,排好阵余rì庆下令叫,“隐好弩,别让人看见。”果然,二千多官兵见到林中只有六百多个伏兵,加上马贼也比己方人少,又过早出现,根本不值得害怕,就直追来了。骆擎山的人向一边绕过。可官兵却直冲余rì庆本阵。
原来,官军中的校尉见不易追上马队,想一鼓作气,把步兵先打掉。到时,不怕这些马兵不回来交战。就算他们合兵一处,官兵的人数也是两倍于敌。谅这些盗贼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这种轻敌的念头使得冲锋的官兵只想着立功,忘了危险。
这时双方向差不到一百米了,看见二千多人也不列阵,只是举起刀枪,嚎叫着冲杀过来,大师和剑客心里都有点发毛。公孙凤却和余rì庆站在最前面屹立不动。
五十米,三十米了,对方的面目都清楚可见了。余rì庆大叫:“压红旗!”只见红旗手一向前一压。只听得弓弦连声中。最后一排的弩手三弓齐发,九百余支箭带划着一个弧线从众人头上飞过,投入敌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中。敌兵大批倒下,少了三分一有多。余rì庆接着叫:“压黄旗,后退。绿旗压,后退,青旗一摇!”只见第三第二排纷纷三弓齐发后退到后面上箭。第一排的放了一弓。再看,前面气势汹汹的二千多人时,差不多全部倒了。剩下不到二百的残兵发出惊叫,向后逃去。
面前距离二十米到一百米左右三百米的区域内,地上都是还在挣扎的中箭者和插在地上的箭。惨叫声连天,血开始从人身上流出来,慢慢渗红了整个地面,好惨烈的场面。大师和剑客几乎想吐。公孙凤带头冲上去:“把没死的砍了,收回箭支!”
众盗欢呼着冲上去,惨叫声嗜血怪笑此起彼落。骆擎山大叫着,带着他的三百多骑回马狂追过去:“别让官兵逃了。”驽马虽劣,可是比人腿还是要快那么一点。三百多骑随着身后那么一掩杀,那可是杀得那那群一心想逃的官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由于是败退,当官的大多已死了,所以边个指挥结阵抵抗的人都没有。眼见后面的马冲过来,就这样砍过来,个别想反击的刚回过身就被冲倒了。根本不能挡得一下,两百多个残兵只有向两侧逃散的几十人才能逃过贼骑的追杀。其它的被刀砍马踏全数杀光。听到远处的惨叫声和群盗的怪笑声渐渐淡去,可见战事已到尾声。
大师和剑客强忍着胃里耸动的未消化食物,看着群盗们怪笑着在血流遍地的死人堆里穿行,砍劈着未死的伤兵,从尸体上拔着带血的利箭,翻扒着死人身上的财物衣服。二人终于领略到到了什么是战争的残酷,所谓的胜利是建筑在这血淋淋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