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刺穴(第1/2页)重生两千年后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白泽家就三个人,他,舅舅,姥爷,连条狗都没有。01xs

    他重生有一星期了。

    从他舅舅抢了家传古玉跑了开始,从姥爷白德胜被气的中风住院开始,有一星期了。

    一星期很长,一星期也很短,姥爷一直昏迷,他就一直这么枯坐着。

    他在杭市的省立医院,重症病房外的长椅上等了一晚上了,他在等一个人。

    他在等一个主任医师,据说很厉害的专家,一周才来两次。

    如果是别人早就在走廊上翘首以盼了,但他却不着急,他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却有着三十九岁的人都没有的沉稳。

    一直到十点半的时候,主任医师才来,是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医生,看着很年轻。

    白泽等了一晚上,青年医生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扫了一下白泽递上的病历单,低头熟练到面无表情:“病人家属?”

    白泽道:“是。”

    青年医生翻着病历头都没抬,直接道:“情况很不好,病人一直没有醒,准备二十万吧,要立刻手术。”

    青年医生说完就要走,他是个很忙的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救死扶伤,有本事的人都很忙。

    白泽却偏执的扯住了他的衣服。

    青年医生皱眉道:“嗯,还有事?有话就说。”

    白泽道:“医生,手术有几成把握。”

    青年医生淡漠道:“一般人有二成,我的话四成,哦对,忘了说,手术要签死亡协议书。”

    这话说的很随意很残酷,外人能听出得意的味道,白泽只听出了青年的对于死亡的熟练和无视。

    白泽也淡漠的问道:“失败会怎样?”

    青年医生想了想道:“失败了的话,按患者的年龄来说的话……”

    青年医生一贯是个很直接的人,但是他不想说的太直白,免得面前之人纠缠。

    白泽果然还是追问:“怎么样。”

    青年医生委婉道:“可以准备后事了。”

    白泽点头道:“是这样啊。”

    青年医生道:“是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泽摇头道:“没有了。”

    青年医生的冷漠是有礼貌的冷漠,没有人可以挑出刺来,路过的人都会觉的青年是个很有涵养的人,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白泽就满脸都是油,眼睛血红的,像一个偏执执着的乞丐。

    然青年医生却深深的看了白泽一眼,一连走了几步都忍不住回头看向这个只有十**岁的小孩。

    于是青年有意无意的笑呵呵的问身旁的几个腰细腿长的护士:“那个小孩,好奇怪啊?”

    “他啊,是那009病房的那个中风昏迷的老头的外孙,据说进了医院就一直在长椅上枯坐着,每天只吃几个馒头,喝点免费开水,然后就一直在那发呆,整的还挺忧郁。”

    “他家就三个人,据说他老妈未婚就生下他跑了,姥爷是卖猪肉的,舅舅又好赌,家里没钱,住院费现在都没交齐,不过他们是杭市本地人,家里有一套回迁的两百平的房子,房子现在挺值钱的。”

    “一家的经济来源就一个卖猪肉的老头,现在老头病倒了,家也就垮了,刚住院时,有个姓张的老师也来看过一次,听他老师说这孩子成绩也不好,高三了,上次月考班级倒数第二。喜欢打游戏,还喜欢给女孩子写情书,光那老师没收的都有好几十封了。”

    “那这老师人还不错,这种成绩差的学生,还挺关心啊。”

    “噗嗤,其实不是的,当时他姥爷中风的时候特别的突然,家里又没别人,恰好那老师打电话给那孩子质问他为何逃课,那孩子六神无主的很慌乱,知道前因后果老师怎能不来,来了又不能不交钱,他毕竟不情愿,所以吐槽的比较多,呆的时间也不久就借口离开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呗。”

    ……

    几个护士七嘴八舌的说,青年医生摇摇头,这样的人确实不值得关注了。

    白泽深深的呼了口气,回了姥爷的病房。

    白泽望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被生活的重压压成满脸皱纹的老头,或者叫姥爷,这个华夏建国时扛过炸药包的老兵,叹了口气。

    白泽没有外人想象中的沮丧,反而笑的唇红齿白道:“姥爷啊,姥爷,我等了一晚上,我以为等一个厉害的人啊,你会有救,结果只有四成把握,但是我却有七成,怎么办呢?我还是相信我自己吧,我还是喜欢逞能,虽然有点痛苦,但忍忍就好,忍忍就好。”

    白泽从椅子上站起来,环顾整个病房,在桌子的角落找到一盒牙签,拧开盖子,抽出了大把的两头尖尖的牙签,攥在手里。

    他要用一种粗暴的刺穴之法,除了牙签也找不到别的工具了。这种刺穴之法源自于两千多年前的赵国,是他重生前的那个年代,这种方法十分的粗暴是用来救意识模糊的伤兵,那时候没有牙签,用的是粗粗的箭簇。

    姥爷白德胜穿着病号服,身上插满了管子正在输液,白泽明白这些液体只能消炎抗菌,对于现在姥爷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于是白泽都给拔了,拔的无情,还顺便脱了姥爷的上衣。

    白泽说干就干,手上不停,左手掐着姥爷的脉搏,精准的拿牙签刺入了姥爷皮肤干瘪的手臂中的一处处穴位,每刺进一根,姥爷的身体就颤动一下,一根一根又一根,从右手开始直到脊背,一根又一根,寻脉刺穴,深入皮肉……

    姥爷颤动的越来越厉害,很快腐朽干瘪的四肢不住的抽动,白泽眼神专注且冷漠,手上不停。

    病房是那种敞开式的屋子,来回路过的人都能看到白泽的所作所为,初始的一些人都把目光移了过来,存了看好戏的心态,直到被刚刚的青年主任瞧见之时,先是呆住,接着大骂出口:“我的天,你在干什么?你TM在干什么?”

    被无数小护士簇拥崇拜的青年主任,在医院里有很大的话语权,在走廊外刚好看到了白泽的行为,惊愣了之后立马大吼了出来,甚至一向斯文的他爆了粗口。

    这一声爆吼引来了无数人病人和家属的侧目,此时只见病床上的一个老人身上插满了牙签,牙签深深的插进肉里,有血液从伤口上漫出来,有一种星星点点的红色晕染,实在可怖。

    更主要的是老人已经开始口吐白沫,眼看就要不行了。

    这是一个中风的生命垂危的老人啊,据说面前的这个小孩还是老人的外孙,拔了输液救命的药就算了,还拿着牙签深深的刺入皮肉,这是**裸的虐待啊。老人已经昏迷,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青年主任大步走过来,呼呼带风,一把就把本在专注的白泽扯倒在地,指着被扎成马蜂窝的老人,居高临下大声呵斥:“你干的好事!”

    围观的病人和家属顿时聚拢了过来,把本就不大的病房围的水泄不通,各种议论声不断,感叹着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青年医生一脸凝重的表情,又是掐人中,又是量血压,又是找输氧气的设备,各种手忙脚乱。只是牙签入肉很深,青年主任尝试着轻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