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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布庄里挑选着绸布的美丽少妇身姿撩人,饭铺中大碗喝酒的粗豪汉子笑声爽朗,路边拿着糖葫芦的孩童欢喜雀跃,好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所有人尽是古服在身,而且明显这些古服就是他们的日常服饰,完全不似青螺岛那般给人一种特意的感觉,这从他们的各种姿态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在青螺岛上,虽说打扮也与这里相似,但总是有着刻意的感觉,例如走路太快时候带起的长衫下摆有时会甩到自己,吃饭喝水时不经意间宽袖沾到杯盏等等都会泄露出几分不协调。
只不过,缓步慢行的林楚对此一早就有所猜测,并未太过讶异,让他惊讶的是另外一个发现:这里,人人都是修真者。
那正一脸嫌弃的丢下手中布匹的美丽少妇是炼气二层,酒旗招展的店堂里几桌喝酒谈天的客人也尽是炼气一二层的修为,布店掌柜炼气二层,酒铺里跑堂的店小二是炼气一层……就连那蹦蹦跳跳的孩童也居然都是炼气一层。
只不过,在林楚的神识感应纵,这些人的身体却没有达到联邦炼气一层修真者的强度,但比起联邦的普通人而言,总归是好上一大截的。
刚刚在城门口就对守门的两个兵丁的炼气四层修为小小的惊讶了一把的林楚这下真是有些不淡定了:这方天地的修炼竟然如此普及,或者说是如此轻易?
“那边是凤鸣楼。”看见身侧的林楚有些愣神的看着前方,身边一个炼气五层的光头汉子顺着林楚眼神方向看了过去,而后恍然,这林公子怕不是馋虫犯了,开口说道,“这是城内最好的酒楼了。林公子要不要现在上去吃些饭食。”
这光头汉子名唤尚九,是尚家安排在城门口接高三余的一行人之中的一员,至于高三余,在城门口和林楚告罪了一声,就带着身受重伤的尚十三急匆匆先走了,只是走之前留下了这尚九跟着林楚。
这尚九天生一副大嗓门,因着高三余的嘱咐而想在林楚面前尽量表现的和善亲切一些,可那压低的声音还是比一般人大上不上,一下就把林楚震的回过了神来。
“九哥误会了。我只是因不常出门,刚刚看到如此的繁华热闹景象,一时心生感慨,这才有些出神,可并不是想要一解口腹之欲。”林楚回神说道,同时暗暗警惕:自己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随便走神,这里可不是联邦那种太平社会,以后可得注意了,“还是麻烦九哥为我指路,我先找个客栈之类的地方安顿下来就是。”
“哎呀,别客气。高管事可是交待过了,一定要招待好公子的,这凤鸣楼的酒菜可是出了名的好,特别是那酒,喝起来口感十足,绝对够劲,公子你可千万不要错过。”尚九一只手将胸口拍的砰砰响,伸出另一只手就欲扯着林楚往那凤鸣楼而去,“至于客栈什么的,林公子你完全不用担心。刚才高管事吩咐过了,待林公子想要休息了,直接将你带回尚府休息就是,尚家客房可是多得很。
刚刚警惕过自己的林楚怎么可能让他扯着,脚下微一错步,就闪开了尚九抓来的手。
看着舔着嘴唇,一副急不可耐样子的尚九,林楚心下暗暗好笑:这分明是这家伙自己酒虫犯了,而且估摸着这“公款吃喝”对他也是个难得的机会,这才一个劲的鼓动自己去那凤鸣楼。
刚想开口拒绝,却在这尚九故作豪迈的面容之上看见了隐藏在眼底的隐隐悲戚之意,不由改变了主意。
这汉子叫做尚九,而那山道上死于横山盗之手的那些个尚家商队的人听高三余的话语中也大都是以尚为姓,数字为名,这些人应该是属于一个团体,互相之间的感情一定很好,这尚九多半还打着借酒消愁
不过,去去也无妨,可怜自己已经是十几年没打过牙祭了,那秘境中就那么一些活物,不知道何时能出来的自己当时可是连偶尔的加餐都不敢抓的多了,生怕把它们给弄绝种了。况且,这趁着酒热耳酣之际,也可以多从这尚九口中了解些东西,不少人可是就一喝多就问啥答啥的,这尚九看着就是个粗豪汉子,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份起疑心。
“好吧,那就多谢九哥了。”
“那我前面领路。公子我和你打包票,那酒一定会让你回味无穷的。”尚九收回手,并没有注意到林楚的躲闪,脚下生风的朝着那凤鸣楼而去。
“店家,三楼包厢还有没有,给我来一间,捡你们拿手的菜给我可着劲的上,最重要是你们的招牌凤鸣酒,给我先上个两坛。”尚九一入内扯着他那大嗓门叫开了,边说边往楼梯上走去。
“九爷啊,”一个肩头披着抹巾的小二的迎了上来,“这好酒好菜自然是没问题,只是今儿不凑巧,这包厢……”
“怎么?”站在楼梯上的尚九眼睛一瞪,“我和你说,旁边这位可是我们尚府的贵客,高管事特意吩咐要好生招待的,你们可别给我添乱。”
“我道是谁这么聒噪,叫叫嚷嚷,像死了爹娘似的,在这扰人清静,原来是你这个光头佬。”伴随着这不阴不阳的话语,一个惨绿男子出现在二楼楼梯口,“小二,不是说了不要让闲杂人等上来了吗?今日我们二公子可是包了整个二楼的包厢的。”
这男子炼气四层的修为,四方脸上一双三角眼,手上拿着把折扇,扬着下巴,浑身透着一股子趾高气扬,也不知是什么品位,穿着一身惨绿色。
这人说话怎么如此刻薄。
林楚眉头一皱,心下不喜。
“下三滥,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他娘的才是死了爹娘。”尚九青筋暴突,抡起拳头就欲上前,“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算了,我们身为人,不要和狗一般见识。”虽是不喜那惨绿男子,可此时的林楚却是不欲多事,伸手拦下了尚九,“这二楼不上也罢,我们在一楼大堂也是一样。”
“哪来的杂种……”那惨绿男子听闻林楚将他比作狗,却是不欲罢休,本就被身上衣物衬的有些发绿的绿色更显发青,折扇一指,就要继续他的污言秽语。
一道劲风突兀的从这惨绿男子后面袭来,当即将他吹得站立不稳,骨碌碌滚下了楼梯。
咦?这二楼上面不是应该都是这家伙的同伴的吗?
看着头破血流的惨绿男,林楚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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