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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冬扯了扯嘴角，不屑言语。
崔山笑呵呵道：“啥时候正式跻身上五境？我到时候给你备一份贺礼。”
茅冬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心情沉重，“剑气长城那边，会不会出现大问题？诸子百家现在如此活跃，纷纷押注九大洲的各个世俗王朝，大大的违反常理，我怎么觉得……”
茅冬不再继续下去。
崔山感慨道：“浩然天下都觉得那拨刑徒抵御妖族，是我们九大洲习以为常和剑修职责所在、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真相和结果如何，拭目以待吧。”
茅冬转头望向他。
崔山眺望远，“设身处地，你若是遗留浩然天下的妖族余孽，想不想要落叶归根？你若是画地为牢的刑徒遗民，想不想要跟背转过身，跟浩然天下讲一讲……憋了无数年的心里话？”
茅冬皱眉道：“剑气长城一直有三教圣人坐镇。”
崔山笑了，“不一座蛮荒天下，便是半座，只要愿意拧成一股绳，愿意不惜代价，打下一座剑气长城，再吃掉浩然天下几个洲，很难吗？”
茅冬道：“我觉得不算容易。”
崔山没有否认，只是道：“多翻翻史书，就知道答案了。”
茅冬犹豫了一下，“距离倒悬山最近的南婆娑洲，有一个肩挑日月的陈淳安！”
崔山缓缓道：“史书上也有一些人，早死，流芳千古，晚死，遗臭万年。”
茅冬正要再什么，崔山已经转头对他笑道：“我在这儿胡八道，你还当真啊？”
茅冬道：“如果事实证明你在胡八道，那会儿，我请你喝酒。”
崔山笑道：“不愧是即将跻身玉璞境的读书人，修为高了，度量都跟着大了。”
茅冬放眼望去。
浩然天下，版图辽阔，各洲各处自然也有战乱纷飞，可大体上还是如大隋京城这般，歌舞升平，孩子们只在书上看得到那些血流长河、饿殍千里，大人们每天都在斤斤计较柴米油盐，寒窗苦读的读书人，都在想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许多已经当了官的人，哪怕已经在官场大染缸里物是人非，可偶尔夜深人静翻书时，兴许依旧会愧对那些圣贤教诲，向往那些山高月明、朗朗乾坤。
崔山看着这个他曾经一直不太看得起的圣一脉记名弟子，突然踮起脚跟，拍了拍茅冬肩膀，“放心吧，浩然天下，终究还有我家先生、你师弟这样的人。再了，还有些时间，比如，宝瓶，李槐，林守一，他们都会成长起来。对了，有句话怎么来着？”
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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