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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对错是非，大一点讲，就是每一门诸子百家的问，就是每一株浮出水面的莲花，虽然池塘下边泥土里，有着复杂的藕断丝连，相互盘绕，可若是连上边那么明显的莲花莲叶都看不清楚，还怎么去看水底下的真相。
顾璨笑道：“陈平安，你咋就不会变呢？”
陈平安想了想，“可能是我比你运气更好，在一些很重要的时刻，都遇到了好的人。”
顾璨使劲摇头，“可不是这样的，我也遇到你了啊，当时我那么。”
顾璨抽了抽鼻子，“那会儿，我每天还挂着两条鼻涕呢。”
陈平安皱起了脸，似乎是想要笑一下。
顾璨找了个由头，拉着泥鳅走了。
等到房门关上后，不断远去的脚步来轻微，陈平安的面容和气神便一下子垮了，很久之后，抹了一把脸，原来没有眼泪。
陈平安轻轻呼出一口气，走回书房，坐在书案前。
又站起身，陈平安将那把剑仙摘下，养剑葫也摘下，都放在书案一边。
在“审大”那一张纸上，写下四行字。
一地乡俗。
一国律法。
一洲礼仪。
天下道德。
陈平安写完之后，神色憔悴，便拿起养剑葫，喝了一口酒，帮着提神。
然后在一地乡俗之后，又写下书简湖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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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璨回到自己房间，里边有三位开襟娘，一个是池水城范彦送来的，她是石毫国落难的官宦子女，一个是素鳞岛上整座师门被青峡岛剿灭后，给顾璨强掳过来的，一个是蜀哭岛上的外门弟子，她自己要求成为开襟娘的。
顾璨坐在桌旁，单手托着腮帮，让三位开襟娘站成一排，问道：“爷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只要照实回答，都有重赏，敢骗我，就当是泥鳅今天的开胃菜好了。至于照实回答之后，会不会惹恼爷，嗯，以前难，今天不会，今天你们只要实话，我就开心。”
三位姿色各异却都颇为娇艳动人的开襟娘，战战兢兢，不知道这个性情难料的主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顾璨问道：“你们觉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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