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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向衍得了芮夫人的手信,回府后仔细斟酌了一番,变召集了府内各房当家开了紧急会议。告知了连袖在宫里的情形,商议之下一致觉得派遣一位女医入宫不会太医引人注目,此人则既要医术高明又必须是为人正直忠心。第二日各人便都寻了途径秘密的为连袖寻找合适的女医入宫。
芮向昇此时已奔赴南境,人都道南境之地,虽为不毛,但民风淳朴,也有许多能人异士退隐在此。便由芮向昇的夫人孔氏修家书一封,派家丁连夜出城,快马加鞭送到他手里。
第三日一早,芮夫人与连弦早起过回到了连袖的寝殿陪她用早膳,皇后一早也命人送了一品薏米燕窝粥来给连袖。
连弦知道这燕窝是最滋补的,孕妇多食燕窝,不但能使自身生育后容颜依旧,还能养得腹中孩儿白白嫩嫩。连袖的胃口总是不甚好,芮夫人劝告她无论如何,为了腹中孩儿再难落胃都要尽量的多进食。
连袖只能从命,连弦即刻为她布菜。
“好妹妹,你自己也用些,别只顾着照顾我了。”连袖见她布菜殷勤,生怕自己吃不饱一样般。
“娘娘,午膳过后妾身与连弦就要离宫回府了。”芮夫人此言又触及了三人的伤感之处,连弦与连袖的神情皆暗淡了。
“昨日连弦已到各宫献礼拜见,宫中人事想来妹妹也了然于心了。”连袖抿了一口燕窝薏米粥说道,“只是女儿无用,还要母亲为女儿如此费心。”
“姐姐,你一人在此弦儿很想多陪着姐姐。”连弦感伤。
芮夫人听二人言语,即规劝:“越是艰辛就越要坚定心智,不可太过伤感哀叹,导致软弱。娘娘伴随良王,夫妻和顺恩爱,也是个好的归宿。宫中的是非人事,不愿沾染便避开即可,只是一条珍重自身最要紧。”
连袖默然,旋即拉了连弦的手:”好生替我在亲族长辈身边尽孝,”
午膳时候,琅竟特意回宫与三人一同用膳,琅竟找了机会私下里与芮夫人交谈。
“这两日本王再三考虑,若是骤然的送一人进宫还是太过显眼,不然又本王去求了太后,以夫人要回府料理琅琳公主大婚之事不可怠慢为由,请太后做主让连弦进宫陪伴可好?”
“王爷意思是,连弦进宫便可带随侍婢女一名,以此掩人耳目?”芮夫人问。
“正是,夫人意下如何?”
“妾身觉得王爷思虑很是周全。”芮夫人同意并交代琅竟:“小女连弦入宫也劳王爷费心关照。”
琅竟一拱手:“理应如此!夫人暂且回府,待人选拟定遍让芮大人告知本王。”芮夫人微微点头,与琅竟达成一致。
午膳后胡公公就连同车驾等候在良王宫外,芮夫人、琅竟、连袖、连弦四人相互告别托付了一番,便在连袖依依不舍的目光注视下乘了车马回府了。
此时芮府的头等要务面上是全心的配合内廷和礼部操办好芮绥麟与琅琳公主大婚只是,实际悄悄进行这的是派人秘密入宫的进展
芮府中人为连袖寻访可靠的又女医历时已有有半月,倒是寻得了三五人,却不敢轻易定下适合的人选。
这日,芮向昇的副将曾广,护送了一名妇人连同芮向昇的手信到了芮府求见。芮夫人接到通报后立即派人入宫去请芮向衍回府,即刻接见了来人。
曾广领了妇人悄然进了芮府,拜见芮向衍,向芮向衍递交了将军向昇的亲笔书信,向衍请了二人上座后仔细读了信件。书信简短,说明了这妇人的情况,只几句给向衍着实的下了一颗“定心丸”:
“女医刘孙氏,医道传于其父,习《内经》、《医经》、《胎产书》,南境行医三十载有余。极擅带下之术。受惠妇婴多达百人。其夫其子均效力于平南军麾下。”
这妇人擅长妇婴之科,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在芮向昇的麾下,想必这个“自己人”也是会为此事倾其所学,尽心尽力。向衍收了书信,打量了那妇人一番。
刘孙氏正低头持盏用茶,只见这妇人身材精瘦,皮肤稍显黝黑,眉浓密且长,有明显的“川字纹”刻于眉间。鼻梁略塌,鼻头偏尖。皮肤有些松弛,约莫有接近五十岁,看上去十分严肃。她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女医刘孙氏可是阁下?”芮向衍非常客气的尊了她为“阁下”,这让刘孙氏好似震惊。
稍作镇定后,她缓缓放下茶盏,回了句:“正是。”
“你可知道问你话的是什么人么?回大老爷话时,岂敢这般无理!”曾广冲着刘孙氏大声呵斥。那刘孙氏却毫不惊慌,反而更露出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情。眼见曾广就要上去拉扯她,芮向衍立即出声制止。
“诶,曾副将,无妨无妨。想必女医连日来赶路也是十分辛苦,不如二位先到客房洗漱休息。”芮向衍说着便吩咐管家带二人先至客房休息,指派了婢女服侍洗漱更衣。
向衍心想这女医恐怕医术高明却不甚有地位,曾广待她驱之如婢,这妇人明显的心高气傲,怎是甘心情愿受这差事的,恐怕她的夫君儿子在向昇麾下才是她不得不走这一趟的真正原因。那便更是要先攻下她的“心防”才可驱使她死心塌地,尽心为自己办事。
向衍回房便将所闻所见说与芮夫人听,芮夫人转念一想,此事由芮老爷开口终是多有不便,便自荐晚间亲自接了那女医刘孙氏来房中用膳,与之多亲近,建立些情谊,再卸其心防,解其心结。方可再与其言明合作。
芮向衍认可了夫人之言,便道晚间自己就拦了那副将曾广进些酒菜,一来念及他从南境回京,快马加鞭也是辛苦。而来将他就此与那女医分开,免得他在呵责怪罪,才好由夫人去化解刘孙氏的积怨。
傍晚时分,芮夫人便亲自到了刘孙氏落脚的客房,邀她共进晚膳。那刘孙氏先是推脱自己卑微之身,不可与贵人同席,实则是反感这些富贵门楣的作派。芮夫人也不强硬,只是诚心的一遍遍好言相劝,那刘孙氏也觉得芮夫人不非虚情假意,便同意随芮夫人过房。芮老爷先前的称谓,芮夫人现下即刻表现的欢喜,都让刘孙氏感到前所未有的被尊重。严肃的脸上终于显了些笑容。
席间芮夫人与女医相谈甚欢,询问了刘孙氏自身的一些情况,祖籍家乡等等。
”俾人祖籍原是巴蜀,父辈迁往南境。幼时随父亲行医,如今父母早已不在人世。家中夫君和唯一之子,皆在平南将军麾下当差。“刘孙氏之言中肯。
”听闻女医在南境行医求人,也是造福一方。此行遥远,甚是辛苦你了。”言罢又为刘孙氏添了酒菜,“若非事关重大,是断不敢要你弃一方百姓于不顾,山高水远的到京城来。”
刘孙氏见芮夫人提及,便干脆直入正题,说道:“芮夫人严重。临行前,芮将军叫了俾人去,吩咐俾人入京之后一切行事听从芮府的安排。俾人夫君、独子都受制于人,俾人不敢不来。”
芮夫人即可听出她话中的用意,便道:“二叔领兵在南境,习武之人难免不拘小节,还望女医多多见谅。劳动您来,芮氏上下都是大为敬重阁下的。阁下家中之事,明日我就修书让曾副将带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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