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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浮忽闻太子唤出她的名字,深感震惊,旋即跪下,顷刻之间泪如雨下。琅元亲自扶起香浮拉她促膝而坐,见她泪眼朦胧,实在是我见犹怜。
琅元用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问道:“香浮,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本宫后有设宴观舞却再未曾见过你。你又怎会在东宫做杂役?”
香浮止住哭泣,弱弱的言说:“奴婢卑微,自然一切都是听从主子的安排。”
香浮止住哭泣,弱弱的言说:“奴婢卑微,自然一切都是听从主子的安排。”
“如何你会离开乐府?”琅元又复追问。
“太子殿下莫再问了!”香浮恳求道:“请殿下千万莫要去旁人提起今晚之事,否则香浮就连安生立命之所都没有了。”
琅元愕然:“此话怎讲!”
香浮却不答他,只是露出十分依依不舍的神情说到:“奴婢有幸服侍太子一次,已经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不敢妄求,只愿余生能在这东宫的隐蔽之处默默守护太子殿下。”
琅元恍然大悟,怒道:“定是有人知道本宫喜欢你,故意为难你了!是不是?”琅元一掌击在石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定是那江氏所为!”
香浮急忙捉住琅元手掌,轻轻揉抚,道:“太子殿下息怒,仔细伤了手。”琅元便由着她握着,见她这般温柔,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香浮又道:“太子妃深爱着殿下,太子殿下万金之躯,而奴婢卑贱本就不配服侍太子,蒙太子殿下不弃,已是香浮前世修得的福分了。香浮死而无怨。”
香浮如此柔情,又轻声细语的劝解,早就融化了琅元的心,琅元情不自禁将香浮一把搂紧在怀,香浮一惊想要挣脱却不敌琅元的大力,便也半推半就的由着他拥在怀中。
香浮身上淡淡的清香早已让琅元不能自已,这个女子不但有着美丽的外貌,举止温顺又善解人意,事事都以他为先,胜过那嚣张任性的江氏万千,琅元想要把香浮留在身边,便对承诺道:“香浮,你要相信,本宫定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香浮看着琅元的眼见,温顺的点点头,喜极而泣。
第二日,太子妃江氏正睡到晌午才起身,一干宫女侍候着洗漱更衣,用早膳。却不见春桃,江氏正询问春桃的去向,就见春桃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脸惊慌,一见到江氏便跪倒在地上。江氏不解,见春桃惊慌失措、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烦躁,呵斥她有话快说。
春桃战战兢兢,颤颤巍巍的吐出两个字:“香浮........”
江氏最听不得这个女子的名字,一个激灵,喝到:“那贱人如何!快说!”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说,说,说是要封香浮为侧妃......”春桃几乎是带着哭腔回禀的。
“什么!”江氏噌一声站立起来,完全不敢相信春桃所言。
“娘娘,娘娘,是真的,此刻那香浮还在太子寝宫。”春桃害怕极了,如此一来太子妃会因此责罚自己。
“废物!”江氏着急,又挺着肚子,差点站不稳。春桃赶紧跪行过去扶住她,江氏缓过劲来,冲着春桃喝到:“给本宫站起来!随本宫去收了那妖孽!”江氏说着便往外走。
“娘娘,您慢点,担心动了胎气!”春桃慌道又见拦不住,赶忙起身紧紧跟在身后。
江氏匆匆赶到太子琅元的寝宫,远远见杨海和一干宫人都守在室外,屋门紧闭,不禁妒火中烧。杨海远远看见江氏过来便知她已得了消息,这一通闹腾是少不了,也拦不住的。只是哪怕再拦不住他这个当奴才的也得先替主子挡一挡。
眼看江氏走近,杨海急急上前打千行礼,高声唤道:“太子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江氏见杨海有意阻挡去路,更是愤气冲冲呵斥他:“起开!”杨海不让,江氏便伸手去推他。
“娘娘,娘娘,你身怀六甲的,千万别动怒啊!”杨海一边拦路,一边却还是不敢公然得罪江氏,仍做出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
江氏干脆驻足盯着他:“说,太子在哪!”
“回禀娘娘,太子昨夜受了风寒,现下还在睡着呢!”杨海陪着笑脸,继续扯谎拖延。
江氏冷冷一笑:“那本宫大可不必在此和你废话了!”说着领着春桃就欲闯入殿中。
杨海仍想阻挡,江氏又道:“本宫是太子妃,太子身体不适,本宫进去探望太子,合情合理啊!你等若再敢阻拦,立刻拖出去打死!”
杨海和一干宫人立即都怂了,无人再敢多言阻拦,江氏由着春桃扶着,直入琅元寝殿。
寝殿之中只有琅元和香浮两人,于江氏照面之时,香浮正太替琅元更衣,系腰带,悬佩饰,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忽见江氏闯入,香浮慌忙跪下在地,太子琅元则对她视而不见。江氏见香浮仍身着薄丝寝衣,满腔的妒火几乎从眼中喷射而出。甩开春桃的手,直冲上前欲撕打香浮。
香浮吓得慌忙避于琅元身后,江氏见琅元挡在面前阻挡,更加气急败坏,口中咒骂,不依不饶,琅元也勃然大怒,大力地推了一把,好在春桃护住,并未伤到江氏。
琅元指着江氏怒斥道:“你身为太子妃如同市井泼妇一般,成何体统!”
江氏歪瘫在地上,哭诉反驳:“太子若论‘体统’章法,私自与这贱婢苟合,难道不是视家法纲常于不顾?”
琅元仰起头颅,“本宫是太子,是未来的天子!本宫的话就是家法,就是纲常!”
香浮见二人稍已平静,小心翼翼跪行到太子身边,怯生生说道:“太子殿下,息怒。太子妃有孕在身,殿下再生气也罢,也要为腹中您的骨肉着想。”
香浮一劝说,琅元便觉舒畅,这柔柔软语怎样也比那急色谩骂要能入耳的多。
香浮抬眼望了望琅元,深情款款的说道:“奴婢不愿为一己之身使得东宫不睦,太子殿下烦心。”
琅元俯身扶起香浮,安抚的说到:“你放心,本宫说过,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香浮温顺谦和的与他相视而笑。
江氏见他二人当着自己的面,眉目传情,琅元从未用过这样柔和的语气同自己讲话,一时间,伤心、妒忌、怨恨、绝望,种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一口气不缓,竟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