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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有孕已经七个月,皇帝格外在意丽妃这胎,生怕会有不妥,亲自挑选了三位太医,三位年长有经验的稳婆,即日起就住在丽妃的华阑宫里。uuk.la还多增加了一倍的人手,日夜照看丽妃。
太医建议丽妃在怀孕后期,要多些行走,以便分娩之时可以更加顺利。既是要常常出门走动,虽说也只是在华阑宫内,或是到御花园走动,但也不能没有护卫,皇帝又派了一支六人的护卫队,近身保护丽妃出行。赵湛便成了这队护卫的领。
丽妃出行,前前后后乌泱泱一群人护着,每日膳后都要到近处的御花园走上半个时辰,有时皇帝还会亲自陪同,那护卫的人数又会增加一倍不止。
赵湛也有了更多在御前行走露脸的机会,赵湛心里便盘算着,要把握机会立功表现,但私下里,琅默却告诫他,“有时立功还是造过,只有一墙之隔。切不可太过心急了。”
赵湛听了,便也心领神会,这些时日的交往,赵湛也越来越信任和依赖琅默。他也深知,琅默的背后,是太子,是皇后。虽说太子以“历练”之名“流放”在外,但在众多朝臣眼中,太子终究是太子。
这日,皇后有些受了风寒,头疼不适,琅默便放下手中朝务,侍奉尽孝在侧。太医替皇后请了脉,退下准备汤药。琅默见皇后靠卧在榻上,皱着眉支着头,便自行做主,让身旁的宫女太监都退下,自己陪着皇后。
“母后,需要儿臣做些什么,只管吩咐儿臣便是,”琅默轻声说道:“母后先睡一会儿,等下太医送汤药进来,儿臣再叫醒母后。”
“嗯。”皇后抬眼轻轻应了一声,又合上眼去,便也不再说话。
琅默悄悄退到寝殿外,交代了门口的宫女莫要入内打搅皇后休息,太医送药来,便到偏听唤回他。
皇后宫里特意在偏厅设着神龛,供奉着观音像。皇后每日都在跪在这里诵经,祝祷。皇后这次受风寒,便是在一次去三圣堂为丽妃的胎祈福,回宫路上突遇天降暴雨,淋了些雨导致寒气侵体。皇帝听书,也褒奖了皇后之举,还特意圣驾亲临慰问了一番。
琅默走进偏殿,神龛前虽是供着香火,但旁处摆放的念珠和佛经上明显是积了薄薄的灰尘。可见皇后是有些时日没有碰过,没有着念珠诵经了。琅默自觉蹊跷,皇后病着才是这两日的事,早先时日便不再诵经礼佛了么?琅默望着神龛上慈眉善目的观音神像出神。
“哲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琅默闻声回头,来人是皇后身边的近身宫女初云姑姑。琅默打了声招呼,初云也向琅默行了个常礼。因为是皇后身边伺候了许多年的宫女,琅默出生后初云也时常照料,所以身份上虽是主仆,但琅默也得敬重初云在宫中多年的资历。
琅默见初云走向神龛,便自行退开了。初云来到神龛前,取了三支清香燃贡上。眼角亦瞥见了皇后平日用的念珠和佛经已经蒙尘。方才在身后,便看出哲王也注意到了这,心知琅默疑惑。不过好在哲王是皇后亲生子,初云也有心要向他提提这事。
初云像似自语般说道:“皇后娘娘这几个月来,几乎日日都在像菩萨乞求,希望太子殿下与哲王殿下能顺遂安泰。”
“母后近来可是有什么特别的烦心事么?”琅默问。初云在皇后身边多年,与皇后几乎是自幼便一起成长的情谊,初云一直也是忠心耿耿,自然皇后有什么事都会像初云言说。
“皇后娘娘爱子情切,自然有什么烦心事都是为着太子殿下与王爷的。”初云回头望了琅默一眼,语气讳莫如深。
琅默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太子哥自小就未曾离开过皇宫,如今身在千里之外的岭南,皇后自然是要日夜忧心牵挂的。“是儿臣们不孝,让母后频添愁绪。”
初云也不再多言,伸手取过皇后的念珠和佛经,轻轻弹去覆在上面的微尘,又取出绢巾一颗颗仔细擦拭着念珠。拭了片刻,总算令一百零八颗念珠重现光泽。
这时,宫女来报说太医奉了汤药来,琅默便辞了初云,领着报信的宫女回去寝殿侍奉皇后服药。才离了偏殿,便听见身后初云唤人询问是哪个宫人负责打扫偏殿,罚去掖庭宫,不许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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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慢慢坐起身来,儿臣侍候您服药。”琅默轻声唤起皇后。身边伶俐的宫女即刻为皇后腰下垫上了靠枕,这样拖住腰间,坐着不觉辛苦。
琅默端着药碗,一汤匙一汤匙的小心将汤药喂进皇后嘴里。喝完药,皇后更不急着躺下,看见琅默这样细心的照顾自己,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些许欣慰的微笑。
“母后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若是为了儿臣们过多烦恼,便是儿臣们的罪过了。太子哥身在他乡,定也是期望母后喜乐安康的。”琅默说道。
皇后喝了药,方才小睡了片刻,也恢复了一些精神,正想着能和琅默多说说话。虽是母子,平日里各自忙碌也是难得一见。
“你可是见过谁么?”皇后问道。
琅默只是随意一笑,答道:“方才在偏殿见过初云姑姑,姑姑虽年岁大了,对于母后的事,哪怕只是一件琐事,也是亲力亲为,一不曾马虎。”
“初云跟着本宫久了,自然是尽心。”皇后说着察觉身旁还有宫人,便道:“你们且先退下罢!”
“母后忧心是想念太子哥了么?”琅默问道。
皇后了一下头,神色黯然地说道:“琅元如今不知道什么境况,叫本宫怎么能寝食安然?”
“母后,您寻个父皇开心的机会,求父皇让太子哥回来便是。何况他是太子,即便是在天涯海角,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有谁敢对太子哥不敬呢?母后尽管宽心便是。”琅默宽慰道。
“若是这样简单便不愁了,”皇后叹息道:“丽妃即将生产,近来这些日子,你的父皇几乎一得空便在华阑宫陪着她,本宫有心想见见皇上都十分困难。更别说替琅元求情之事了。”
“丽妃这胎父皇是格外重视。”琅默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难怪皇后神伤不已。
“皇上如今这年岁,再得幼子,必然是会格外疼爱的。丽妃又一向恃宠而骄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若着有了子嗣,恐怕本宫更是要没有立足之地了。”说到此处,皇后更是哀泣。
这些都被琅默看在眼里,忧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