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开始(第2/4页)龙楼诡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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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尊金俑之间走了五个来回,最终断定,机关就在托着竹简的金俑上。

    我让黑牛后退几步,用力转动金俑手里的托盘,只听“噗嗤”一声,巨型玉块东面的底座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缺口,如碗口大小,大量的水银从缺口中潺潺流出,顺着铜板凹槽四散开来。

    顺着流向,我赶忙用手电筒照,青铜地面变的银光扑朔,熠熠生辉,蔚为壮观。三五分钟之后,一幅山河俱全的地图展现在我们面前,凹凸之处正是河流山川。

    我惊呼道:“这是古滇国的地图!”

    黑牛显然也被这幅江海奔流的青铜地图震撼到了,问道:“咱们不是在西汉时期的益州刺史墓里吗,怎么会有古滇国地图?你……你是不是看错了?”

    “肯定不会错”,我指着青铜地图上的几处地方说到:“你看,这是怒江,金沙江,澜沧江三江并流,而那里,水银聚集最多的三处,则分别是洱海、滇池、抚仙湖,凸出来的青铜山脊正是玉龙雪山和梅里雪山!”

    说话间,巨型玉石里的水银已经流完,玉石从中间咔嚓一声裂开。两侧玉壁缓缓降入青铜地下,一张白净如雪的玉床出现在我们面前。

    玉床中间躺着一个人,那人身着绿色金缕玉衣,脸带黄金面具,手抚青铜匣子。

    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滇王。

    我们将青铜匣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枚金质王印。黑牛看了看放回玉床上,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摘滇王面具。

    面具从滇王脸上脱离,黑牛怔了一下,回头盯着我问道:“这老粽子,怎么……怎么和你长得一样?”

    “靠,你别吓我!”我说着,赶紧凑上前去观看,用手电筒一照,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这个面貌太熟悉了,我就像照镜子一样,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躺在玉床上!

    即便如此,我仍然极力否认到:“这肯定不是我,我脚底下有三颗朱砂痣,你是知道的。”

    黑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由分说的伸出伞兵刀,把玉佣脚底的几块玉片挑开。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玉佣的脚底下竟然也有三颗朱砂痣,位置和我的一模一样。

    黑牛盯着我逼问道:“老苏,这怎么解释?还有,你丫为什么对这个墓室那么熟悉?你的胳膊不是断了吗,什么时候自己好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我问懵了,我看了看自己刚进墓室时摔脱臼的胳膊,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了。

    我几近崩溃,反复说到:“玉佣里躺着的不是我,肯定不是我。”

    忽然,无尽的黑暗中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幽远空旷,不紧不慢的说到:“这就是你。”

    我吓了一跳,刚才墓室里不是没人吗?这声音从哪冒出来的?但是,疑惑还是胜过了恐惧,我下意识的追问道:“我死了?”

    “没有,确切的说,你又活了。”那个声音异常淡定的回答我。

    我正在揣摩这句话的意思,只见黑牛忽然摸起黄金王玺,凶残的向我脑袋砸来,这力度,显然是下了杀心,他想把我一下砸死!

    我惊呼一声,一下子坐了起来。此时,床头书架上的一本《易经》恰巧掉落下来,正好砸在我的脑门上,估计是昨天晚上看完没有放稳。

    我坐在床上缓了缓,从刚才的噩梦中慢慢清醒过来。这个梦我总是反反复复的做,却不知为何。

    忽然,床头柜上的大波导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是牛援朝打来的,他压低声音说:“老苏,起床没,麻溜的来老子店里一趟,那啥,嗯……有大事儿!”

    虽然声小,但是言语间透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喜悦和亢奋。我再细问,他就不肯说了,只一个劲的催我快去。

    牛援朝是和我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爷爷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就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具有时代意义和纪念意义的名字。当时小学班级里有三个叫援朝的男孩,为了好区分,我们私下都喊他黑牛。我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潘家园混了,最初给他二叔打下手,卖些从乡下倒腾来的老物件,后来他二叔突然死了,他整理了烂摊子,自立门户,当起了掌柜的。

    从我的住处到潘家园不过二十分钟路程,此时的潘家园大多数店铺已经开门揽客,我和几个熟人打了招呼,直奔牛援朝的小古董店。

    刚到门外便听到牛援朝的声音:“嘿,你到四九城打听一下,行儿里的人,哪个不知道我这里摆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别说你们这些外地老板,就是京城里的收藏大家,来咱这里都不问真假,不问价钱,为啥,因为他们都识货,一眼就能看出来,我货架上的件件都是珍品,都是至宝!再问,那可就外行了!”

    我掀开厚重的帘子进去,只见一个暴发户模样的中年胖男人坐在梨花椅上,面前的圆桌上放着一个民国仿乾隆时期的瓷瓶,我一看就知道,黑牛逮着菜鸟了。

    黑牛见我进来,立刻起身迎了过来:“吆,考古研究院的苏博士,看,我这还有客人,帮你们鉴定古董的事,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时间。”

    我一个小小的本科生,如今竟被黑牛捧成了博士;并且,我就职在考古研究院,身旁都是学术泰斗和考古专家,哪里用得着他去鉴定古董。

    一听黑牛的话,我就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狗皮膏药了,感情让我当托儿来了。我虽极不情愿,但也不能砸了这上门的买卖,只得配合他说道:“得嘞,牛爷,您先忙,等您忙完了我再接您去研究院,让康教授他们多等会没关系。”

    黑牛看我极度配合,装的更带劲了,从鉴定机构,到拍卖行,再到考古研究院,说自己认识多牛的专家,对古董多么了解,被争相请去鉴定古董。最后干脆敞开了吹,竟然说到故宫博物院,我一听,这牛皮再吹怕是要崩了,于是干咳两声用以警示。

    黑牛没有打住的意思,倒是中年胖男人吴认为我等的不耐烦了,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对着黑牛满脸堆笑的说:“原来您是鉴定古董的专家!俺眼拙了,竟然没有看出来。别的俺也不多说了,价钱按您开的来,您帮俺把这个乾隆时期的瓷瓶包好,俺准备送人。对了,您能帮俺开张鉴定证书不?”

    “证书早就开了,我这里每一件东西都是先过鉴定中心再进我的铺子,保真保老!”黑牛把瓷瓶和鉴定证书用木质盒子装好,拿出POS机熟练的划了卡。我偷偷撇了一眼金额,靠,二十三万!

    胖男人紧紧抱着盒子,临走时硬塞给黑牛一张名片,请牛专家有时间到自己的企业去视察。黑牛满口答应着把他送出了门。

    我一屁股坐到梨花椅上,倒了杯水慢慢嘘溜着,“你大爷的,电话里说的那么急,我还认为什么大事,感情就是当托。”

    “靠,当然不是!让你当托只是老子量才适用,顺嘴利用资源而已!”黑牛说着探头望了望门外,把门关了,从里面上了锁。

    他蹲着从柜台下拿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递给我,问道:“老苏,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一块巴掌大的长方形金牌,上刻双兽,一熊一马,兽身交织,难分彼此,似是描绘着两者撕战正酣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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