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追踪(第1/4页)龙楼诡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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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奕芯的话把我吓了一条,我赶紧拆开,里面有一串钥匙,一张银行卡,还有一页信纸,字迹潦草:

    小苏,我知你必来寻我,然,有些问题还是不问的好,诸多事情超出了你们的认知。.org我平生所研究探寻的谜底即将揭晓,这四十多载,我虽身不由己,却已欲罢不能。此去川地,山高路远,危险重重,你等不必寻我。我膝下无儿无女,且将平生微薄之资产留于你,望你离开考古研究所,另觅职业,早日成家。

    仁武就此作别,勿念。

    此信简短,却很决绝,看罢,我心里五味杂陈,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康仁武教授虽然无妻无儿,但是有个侄子在北京的拍卖行工作,素日和他也有往来,他为何要把家产留给我呢?难道他和他侄子有什么化不开的矛盾?

    黑牛看我有所疑虑,顺手把银行卡揣到兜里,说道:“即送之,则收之,你要是不好意思呀,我先帮你拿着。不过,看老爷子这架势是未卜先知,怕咱来请教问题跑路了?但是,至于吗?”

    顾奕芯忽然明白了什么,说道:“我想起来了,楚王陵和梁王墓群当年都是康教授主持发掘的,如今,第三块双兽噬马纹金饰牌突然面世,康教授不辞而别,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我们坐下来分析,康教授可能毕生都在追寻什么谜底,而这个谜和西汉古墓有关,或许和双兽噬马纹金饰牌也有关,近日,他突然得到了新的线索,急迫的去了巴蜀。但是,具体去的什么地方便不得而知了。

    显然,他的这次行踪是秘密进行的,瞒着我们,也瞒着考古所。然而,是谁给他提供的线索?又是谁把金饰牌塞到黑牛店里的?康教授为何要我离开考古研究院?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们往巴蜀大地牵引。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顾奕芯说到:“我或许有办法知道康教授的行踪。”说罢,她拿着手机去院子里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进来了,手机上发来一条彩信,上面是康教授的乘车信息的截图:从北京乘火车到天府,转乘大巴到乐山,再转乘小客到峨边彝族自治县。自此,再无其他信息。

    黑牛把我拉到一边,悄悄问道:“这小丫头什么来路?法力无边啊!”

    我小声回他:“能拿到这种信息,要么交通部有亲,要么警察局有人,我猜她老爹肯定是官面儿上的人。怎么,你想当上门女婿?要不要我给你撮合撮合?”

    “你看你,说话就是这么没水平,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书生,才适合当上门女婿,我怎么着也得是驸马爷的档次。”

    顾奕芯努着嘴,问我们在嘀咕什么。

    我连忙正了正语气,回答到:“呃,那个……我们在商量明天就要出发去乐山了,就我和黑牛去,你就别去了。康教授信上都说了,这一趟差事危险重重,我们免不了要跋山涉水,要风餐露宿,要……”

    “不行!以后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顾奕芯果断的打断了我的话。

    女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结合她平日里对我的态度,我也知道其中的意思。我这个人就怕这种牵扯到男女之情的事情,即不好应下,也不好一口回绝,大脑飞速运转,正想着怎么把这个话题岔开。

    顾奕芯见我一时语塞,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这个秘密是我先发现的。”

    黑牛把胳膊搭我肩膀上,暗暗推怂了一下,说:“孔子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举双手同意小顾同学跟随大队伍去探险解密,说不上发现个宝藏什么的,也能顺便发个家、致个富。”

    我拗不过他们,当下只得决定三人同去。由于这次所去之地相对保密,不便向考古队说明请假,只好学着康仁武教授不辞而别。

    闲话少说,三人收拾了一下行囊,第二天一早便坐上了开往巴蜀大地的绿皮火车。

    火车在中国腹地穿行,过了秦岭忽明忽暗的隧道,眼前展现出另一个世界:植被绿的充满生机,黄灿灿的油菜花漫山遍野的开着,零星山头偶有几抹绯红点缀其间,数头黄牛在田里耕作,时而抬头看向奔驰的列车。黑牛缠着上铺的女孩,硬要给人家看手相算姻缘。顾奕芯拿出一张地图,和我一起研究起来。

    康教授有记录的行踪终点,是峨边彝族自治县。通过看地图,我们发现其境内有一黑虎山,地跨哈曲乡、勒乌乡和金岩乡。总面积近千平方公里,海拔高度1500—4000米。其地质构造属扬子准地台西缘“康滇地轴”,北段凉山褶陷束,峨边断带,主要由小凉山骨架和峨眉山断块组成。黑虎山处在四川盆地向青藏高原和云贵高原之间的过度地带,在横断山脉的东侧。在一系列南北向褶皱和深大断裂的控制下,山川走向呈南北纵向伸展,在地图上看,整个山脉正如一只跃跃欲起的卧虎。

    火车到了天府,我们提了行李下车,虽不是旅游旺季,但是来天府之地的乘客还是很多,整个车站乌泱泱的全是人头。

    我们三人正准备跟随人流检票出站,远远的看见出站台被分成了两道,工作人员用高音喇叭喊着:“北京来的乘客请走左侧通道。”

    “嘿,京城来的待遇还就是不一样。”黑牛一边说着一边拖着行李想插队。我赶紧把他扯了回来,告诉他:左侧通道出站口检查的比较仔细,每个人的车票都要认真检查,并且行李还要再过一道安检,照这个速度,我们怕是要耽误去乐山的大巴了。

    我见旁边有工作人员,套了下近乎儿,问他有什么办法可以通融一下。

    工作人员摆摆手,操着一口地道的川普,说道:要是平日里,啥子都阔以,但是,现在北京博物馆丢了两件西汉时期的金牌,按上级指示,各地车站都要严格检查,没啥子快速出站滴办法,你们慢慢等撒。”

    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犹如惊天霹雳。三人相视看了一下,大家都心知肚明,黑牛包里那块双兽噬马纹金饰牌要是被检查出来,到时候,我们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黑牛看了一下四周,把我拽到一边,小声问道:“靠,怎么回事儿?那两枚金牌怎么也丢了?牛爷我手里正好也有一枚,可别把我当成逃犯了。你得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咱别出站了,原路返回去。”

    我摇摇头说道:“返回去?估计北京站现在检查的更严。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要先混出站。”

    此时,正好有一列上海到天府的列车也到站了,一个中年邋遢胖男人进了洗手间,一男一女两名同伴在外守着行李等候。

    我尾随进去,拍了拍胖男人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他赶紧拉上裤子拉链问:“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把我们急着赶大巴的情况说了下,希望能和他们换一下火车票,尽快出站。他有所犹豫,我补充到:“这对你们来说也没什么影响,无非多花点时间排队,来,这是三千块钱,就当答谢兄弟了。”

    说着,我掏出一沓钱和三张车票,胖男人一脸笑的接过去,从上衣口袋翻出三张褶皱的上海到天府的火车票,递给我,假惺惺的说道:“大哥你这也太客气了,正好我们也是三个人,三张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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