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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一条狭窄的山腰小道摸索前行。
刚经历过雨水的洗刷,路面非常湿滑,山顶岩石上不时有涓涓水流淌下,有些不可避免的打在身上,淋湿了我们的衣裤。我们走的甚是小心,有时手脚并用,遇到狭窄的地方甚至还要像壁虎一样侧着身扒着山岩满满挪过去。虽说是条路,可是上面长满了杂草,怕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没人走过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开道,黑牛断后,顾奕芯走中间。
走了一阵,我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叫,顾奕芯听了不禁笑出声来,我有些尴尬,建议大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但是,在这一人宽的山路上想坐下去容易,再想站起来怕是有些难了。
我打着手电筒向前方照去,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块平整的由碎山石铺成的平台,看样子约有十多平米,就我们现在的处境,这个石台算得上是一个绝佳的休整场所。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他们,大家加快速度走到那块平整的石台上,顺手把沉重的大背包放在一旁,我掏出一些压缩饼干分给他们二人。
黑牛接过压缩饼干看了一眼,又给我扔回包里,问道“我肠子都快饿化了,有没有荤的?”
这个提议正好说到了我心坎里,对于极速行军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肉类更能提供能量和动力了。我伸手从食品袋里摸索了一会,摸出一小盒牛肉罐头扔给黑牛,这罐头也太袖珍了,大小和肥皂盒差不多,估计十个都不够黑牛一人填饱肚子。我本想再摸出几盒,结果没了,净剩些压缩饼干,不由得心里暗骂:给我们准备装备物资的中年男人也太抠门了,再见到他一定要把他关起来饿几天才行。
黑牛拿了伞兵刀把牛肉罐头撬开,倒进随身携带的小型行军锅中,转身去身后的山崖边,准备砍些木棍生堆篝火。在这又冷又湿的深山里,生一堆篝火太有必要了,不单单是为了热牛肉,更是为了取暖。
黑牛摸索了几根都没有下手,骂道:“靠,这也太湿了,我使使劲都能拧出水来了,这肯定点不着啊。”
我回答道:“一看你就没有野外生存经验,要在雨后找到干柴其实也不难,看我的。”
说罢,我起身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四周,发现石台靠山崖的一边有个小山洞,山洞周围很光滑,里面好像有些干柴,于是示意黑牛过去看看。我照着手电筒,他蹲下从洞里拽出粗细不等的一堆干柴火。
黑牛把干柴堆成一堆,用火机点燃,暖暖的篝火瞬间燃起,跳动的火光映红了我们脸侠,身体也逐渐暖和起来。黑牛把盛着牛肉的小型行军锅架在篝火上,又往里加了点山泉水,不一会,炖牛肉的香味四散开来,挑动着我们的味蕾。
黑牛恋恋不舍的给我们每人分了一小勺,说道:“先说好啊,一勺一千人民币,我先给你们记着帐,回去得连本再息一起还给我。”说完,他自己把仅剩的半勺牛肉汤仰头一口喝完,烫的他直张嘴。
忽然,从黑牛刚才掏干柴的小山洞里传出一阵哼哼的声音。顾奕芯吓得站起来躲到我身后,黑牛拿了伞兵刀,打着狼眼手电筒慢慢靠过去,他蹲在洞边往里照了照,乐道:“这下有的吃了,老苏,过来搭把手。”
我过去帮黑牛拿着手电筒照亮子,黑牛伏下身子,跪着趴在地上,伸出胳膊在洞里折腾了一会,竟然从洞里提出两只尚未满月的小野猪。野猪崽扭动着肉呼呼的身体四爪乱蹬,还没等我看仔细,黑牛已经用力把它们重重的甩到岩石上摔死了,猪血溅的到处都是。
顾奕芯对黑牛的残忍行为颇有抱怨,黑牛根本不理她,捡起一只小野猪,熟练的开膛破肚,用山上流下的泉水冲洗干净,穿了根木棍,架到篝火上烧烤起来。
烤乳猪的香味很快就四散开来,见表皮烤的焦黄,黑牛迫不及待的用伞兵刀割了一块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这他妈的比我以前吃的任何一次烧烤都美味,简直就是……”
话还没说完,石台下方的山林里传来一阵撞击灌木丛的声音,我正纳闷,只见被篝火照亮的灌木丛里露出一副闪着寒光的獠牙!
“快跑!是野猪!”我喊了一声,三人抓起背包撒腿就跑。
野猪后腿一登冲向石台,看它那庞大的体型,估计足有三百多斤。野猪竖起背上坚硬的鬃毛,转着圈闻了闻地上小猪崽的血迹,嘴里嚎啕着,发疯似的向我们追来。此时,我才恍然大悟,这个狭窄山道上突然冒出的平整石台感情早就被野猪占领,当成自家后院了。我们屠杀了两只小猪仔,这下算是和它结下毁家灭门的深仇大恨了。
野猪这种猛兽最记仇,并且报复心理极强,加之生性凶悍,连老虎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早知如此,我们便不会在此休息,唉,我这种后知后觉的缺点真是要命。
我们往前冲了一段,山路湿滑,加之非常崎岖难行,即使我们全力跑起来,速度也并不算快,野猪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黑牛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喊:“老苏,照这样下去不行啊,得想个法子把那家伙甩掉,否则,咱们早晚得变成猪食。”
我看见前方路边正好有一颗大树,那棵树足有一抱粗,在周围低矮灌木的衬托下格外显眼,看来天不绝我。
我跑到树下,扔掉行李一溜烟儿的爬了上去,找了个树叉站稳,刚要伸手去拉顾奕芯,发现这小妞居然也会爬树,并且爬的已经比我还高了。黑牛有些笨重,不过在危险面前还是迸发出了超能潜力,连蹬再拽总算也上来了。
黑牛还没站稳,野猪已经冲到了我们所在的树下,对着树干猛烈撞了几下。大树虽粗,却也被它这股蛮力撞的晃动起来,黑牛一个踉跄险些掉下去,我赶紧伸手拉他。
野猪停止撞击,抬起前蹄想要爬上来,但试了两次都以失败告终。野猪急的在树下团团转,行李被它的两个獠牙拱的乱七八糟,设备洒落一地。
我和黑牛趁机扳着树杈又往上爬了两级。黑牛笑着说:“还真是狗急了跳墙,猪急了爬树,不过量它有多大能耐,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话音刚落,树干猛晃,野猪又发起了新一轮的冲击,看样子不把我们从树上晃下去它不会罢休。
顾奕芯担心的说道:“师傅,照这样下去,这棵树都会被他撞断的。”
黑牛嘿嘿一笑,说道:“大伙别担心啊,我有办法。”说着,他变戏法似的,从腰间的挂钩上拿出那只没有烤过的小猪仔。
我一看,彻底来气了,难怪那头野猪发疯似的追着我们,感情黑牛这一路上把人家的孩子都挂在腰上了。
黑牛像黑猩猩一样攀爬到大树的上端。找了个没有枝叶遮挡相对宽阔的地方,抡圆了胳膊把那只猪仔甩了出去。猪仔重重地落在山崖下的树林里,母猪听到动静,冲着树又猛烈的撞了几下,然后掉头去追猪仔。
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我催促大家赶紧下去,怕是不一会儿,那野猪又会杀回来。
黑牛在树的顶端突然喊到:“哎,你们快上来看看,那是什么地方?”
我爬上树头,顺着黑牛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不远处的一片山坳里,隐隐有些灯火,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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