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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有网，在哪儿在哪儿？”
系统的声音在墨非脑海响起，颇为兴奋，似乎认为有网两字就代表有Wifi，检索好一阵后才发现是指黑脸妖怪的法宝“两山网”。.org
“害得本大系统空欢喜，妈 - 的，赏那傻狍子精两耳光去。”
“发飙的萝莉……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想念现代社会？”
“那网它有好多东西的。”
墨非淡淡地笑了一声，不知再跟系统说什么，荡袖将覆盖在两山网与沙包身上的泥土卷过去，俯身抓住两山网，感觉也有些沉重，但以他如今境界还能提得起来。
抓住两山网的铁链，手上猛然用力，抛到了半空之中。
目光一动，烈焰神戟已经从掌心飞出，带着离火威势将两山网斩成无数碎片。
他从上面感知到了黑脸妖怪的气息，既然它伤了小仙子佩瑶，那么不但是它、连它的法宝都没有在这世界存在的必要。
沙包得以脱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身上的泥土，然后噤若寒蝉地偷瞄墨非。
这大神仙的手段好厉害，不知道会不会砍掉自己的脑袋？沙包还正想着，烈焰神戟在空中陡然一转已经冲他疾射过来。
“我……”
沙包吓得向后踉跄跌坐到了地上，而此时烈焰神戟在他眉心半寸的距离悬停住，他能清晰感觉到离火的灼热。
墨非冷眼看着他。
墨非可不想佩瑶那么单纯，随意一个妖怪都会相信。
“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故意装的。但是我现在问你问题，你必须都如实回答，否则死。”
沙包懵然头：“如实如实。”
“你接近佩瑶有什么目的？”
“吃……吃……”
这吃货倒是没说假话，跟佩瑶认识确实是因为吃，“厌离复活那天，我闻到东天神将府邸里有各种水果的气味就去偷吃，还偷喝酒，不醒人事，后来被天兵天将抓住要去砍头，是佩瑶小仙子给我求的情。”
佩瑶证明道：“他没说假话。”
“也不敢说。我想是佩瑶小仙子既然就了我的命，以后就跟着他。”
“你也是被死凤厌离复活的妖怪？”
墨非目色更冷，“斩妖台”所斩的妖怪基本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因而心想这满脸肥油的狍子精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不是？”
“是是！”
“那你该死，当日天庭死凤厌离之乱，我手下几百银铠天兵都是被你们这些妖怪所杀，就连我都差些死在魔孔雀手上。”
佩瑶急忙替沙包辩解道：“主人，他跟那些在下界杀人放火的妖怪不同。他当年被斩，是因为偷吃了供奉玉皇大帝的贡品。而且被死凤厌离复活以后，一直就躲在咱们府上偷吃东西，没有杀人。”
“是么？”
“真是这样的。”
沙包已经不敢说话，墨非在此打量了他一眼，模样憨厚乃至有些呆傻，被吓得噤若寒蝉嘴唇哆嗦着，不像恶人。
但是！知道死凤厌离夺舍自己孩子，在斩妖台装的温和恭谦这件事以后，墨非是在不敢以太多的善意来揣摩这些妖怪。
这世界的表现以下隐藏着太多吃人般的丑陋与恶毒。
一时善念，流毒无穷。
墨非在地珠的记忆长河也看到太多太多。
只是此时尚在重伤之中的佩瑶求请，才暂时放下的杀念。
神色依旧冰冷，看着沙包说道：“如果你没有恶念企图，不管你蠢或傻，我都留着你；但是你如果敢心存任何歹念的话，我把你挫骨扬灰。”
“没有歹念，真真没有歹念，但是……但有时候我怕忍不住吃东西。”沙包说的吃东西是指偷吃别人的东西。
“你起来吧。”
“这个大火戟……”
墨非慢慢地收回了烈焰神戟，没多说话。
“谢谢大神仙，谢谢大神仙。”沙包抹了抹脸上汗水，起身把落在不远处的“乞讨之碗”捡起来揣进怀里。
“宝贝，哇哦，墨非咱们把傻狍子的碗给抢回来！本大系统竟然检索不出那只破碗的层面高低，那显然可能是大罗金仙层面的法宝了。”系统再显腹黑萝莉本色。
一只破碗？墨非刚才倒是也瞧见了沙包的乞讨之碗，问道：“你那只碗？”
“还问他干嘛，直接夺过来。”
“你是搞打劫的？”墨非笑了系统一声。
而沙包则毫不吝啬的乞讨之碗拿出来，递到墨非面前说道：“这碗是一位穿黑袍子的人给我的，能够收了别人身上的财物甚至是法力修为……别人都说这法宝很卑鄙的，我啊我也是这么觉得。”
然后又补充了两句道，“佩瑶小仙子救了我的名，大神仙刚才又救了佩瑶小仙子的命。所以，啊关系太复杂搞不清，反正我可以把这个碗送给大神仙。”
“真能收别人的修为？”
“能的！如果法力够一下就能收别人五百年的修为，我不行，只能收五十年。”
墨非面色狐疑，凝目盯着“乞讨之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瓷碗，碗边还破了几个豁口……但能收取别人修为的话，这实在是很了不得。
瞧狍子精颠散颠三倒四的模样，决然炼制不出来这么厉害的法宝。
即便是天庭里那些大神也未必有这能力——太上老君除外，不过西游记书里也没有他有这碗。
“你从哪儿得来的？”
“我啊碗是穿黑袍的人给我的。”
墨非捏了捏眉头道：“那人有什么道号，法名没有？或者别的特征。”
“也喜欢吃。”
“你大爷 - 的！”墨非实在忍不住破口骂几句，这家伙三句就离不了吃。
“道号？法名——”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跟着黑袍人的时候，他就每天带着我吃东西，不对，是我练成一个法术他才跟我吃东西。各式各样的好吃的，我记得吃就往问了。”
“你跟他多久？”
“三年半，应该是三年多，因为我最爱吃大西瓜，记得跟着他时西瓜成熟了三次，那应该就是三年多吧。”
看着沙包一本正经的模样，墨非真想给他两耳光了，记时间都是按吃来记的。
“你还真是人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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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吃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