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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无所不能,似乎没有什么他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怎么会重伤呢,师父已经八十九岁的高龄了,一旦重伤就很难恢复,修炼者,也是人。
看到自己和师父的房间房门大开,心急如焚的李信一个箭步从台阶下窜到屋里。
“小信,回来了。”大观主程元看到从门外闯进来的李信情绪低落的说道。
“嗯,我师父他…”李信微微侧头,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王长河说。
“他,灵魂重创,三天前山下有人来求救,说是他们家儿子被黄皮子给迷了,你二师兄带着小煜过去处理,结果他们俩被打成重伤。”
“后来长河就带着马腾去看看,到地方把事办好后,临走的时候被一个叫黄天凌的黄仙给堵了,说是教训教训他们,马腾的肉身直接被打爆,至于你师父…”
“我师父是怎么伤的?”李信急促的问道。
“他燃烧灵魂强行提自己的修为逃回来导致的,唉~”程元用哀伤的眼神看向躺在床上的王长河。
“黄仙…”李信紧咬着嘴唇缓缓说出这两个字,眼睛微微眯着,心里已经将这两个字深深烙下。
黄仙,是指黄鼠狼修炼成地仙以后的尊称。
世有五种家仙,狐,柳,黄,白,灰。分别是指狐狸,蛇,黄鼠狼,刺猬,老鼠。
这五种皆是极具修炼天赋的生灵,修炼成人形以后,便可以出马看事,帮助百姓看事(算命或治病)来承受人间香火,以期修成地仙,飞升天界。
狐仙主谋略和战斗类似于老大,柳仙主战斗,黄仙速度快,白仙治病救人,灰仙主财运,当然,也不是说他们不会别的,只是可以在某一领域要比其他物种更强一些。
由于他们修炼有成以后,多是灵体,真身不能被人看到,恐沾因果于己不利。
所以常常会寻与自己有因果牵连的人,上身看事,替自己积攒香火功德。而被上身的人,多是自己或者祖上的人与这些灵体有过恩怨纠葛,这些人被称为弟马,出马仙弟子的意思。
出马仙上身之前,会托梦,纠缠,让弟马经受磨难,弟马经过考验以后,窜窍,立堂子,开门看事,就是这么个流程。
有灵性的生物自然不止这些,还有其他的许多,这五类算是形成规模且家族势力庞大的,自然也免不了勾打连环,拉帮结派,往往招惹某一个仙,就可能会遭到他的亲朋好友群起之攻。
李信深知自己要想报仇,何等之难,地仙一根手指头都能捻死他,如果没什么特别好的机遇,这辈子可能都无望,至于用计?一个单个的蚂蚁任凭你用什么方法,你能咬死一头大象吗?
一股深深的无奈,挫败,不甘,充斥在他的心头。
“那我师父怎么才能好起来?”他抬起头看向程元问道。
“这个我想想…哎,我可以尝试沟通一下祖师爷问问,如果祖师爷没招,那就真的没招了,你跟我来。”程元眼前一亮说,说罢他站起身出门,向着不远的后堂走去,这后堂,就是一个供奉历代先辈的地方。
打开后堂的房门,二人走进后堂之中,神台之上密密麻麻摆放着数百个牌位,李信不是第一次来这儿,每年观里举行大祭祀的时候,全观的人都要来这里祭拜。
程元迈步走到一旁的香桌前,拿起三根手腕粗细的大香一一用火符点燃,插到灵牌正前方一米二高的青铜香炉内。
“列为师祖在上,观内遭劫,特来请通天境,望列为师祖恕罪。”程元沉声说完,直接跪地叩头,李信也跟着跪下去。
说完程元起身走到香炉前低下身子,双手托起香炉的炉肚用力一转。
香炉下方的青石板错开一个四方的小洞,里面摆放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宽约一尺见方。
程元轻轻拂下木盒上的灰尘,把木盒拿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念道“唯我紫阳,启!”
“咔”木盒的盖子弹开,把李信吓了一跳,入眼是一片黄绸子,看不清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不过听程元刚才说话,应该有一面比较牛逼的镜子。
李信好奇的打量着这黄绸子,很期待这观主口中非常牛叉的通天境是个什么模样。
程元看斜眼瞟了一眼盯着黄绸子的李信自豪的说,“看好了,这可是我们紫阳观的重宝。”
接着程元轻轻的一层一层一层一层一层…的揭开黄绸子,李信足足等了五分钟,心里急得跟猫抓的似的,却又不好意思催促。
终于,厚厚的黄绸子被打开了,只见那里面……
放着一个……
黑色的手指头大小的镜子????
李信满头黑线的盯着那个手指头大小的镜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这么个玩意儿怎么好意思取一个通天境这么高大上的名字,简直是厚颜无耻至极。
“哼,是不是很惊喜啊?有没有很意外啊?当年老夫也是这么过来的,那夕阳下的奔跑…咳咳,不说了,别看它小,它功能可不少,正事要紧。”程元看着李信的诧异的表情黑着脸冷哼一声说道。
他拿起那手指头大小的小镜子,卖力的喊道“呼叫祖师爷,呼叫祖师爷,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只听得那小镜子里传来一阵忙音,尴尬了。
爷俩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相顾无言时分,最悸悸,微镜乍响。
“呲啦”一声轻响,接着一个懒散的声音传来,“谁啊?找本大爷什么事?”
“祖师爷,我是小元,长河他燃烧灵魂伤了元气,该怎么治啊?”
“哦哦,你不说这事我还忘了,那天我上长河的身了,没干过那个黄皮子,我这边正忙着上诉呢,跟那帮孙子打官司,告他丫的,唔,对了,长河的元神,好像下界昆仑圣地有九籽还魂莲,拿来把籽给他服下就行,一个月内啊,没事我先走了,草他大爷的这帮子畜生…嘟嘟嘟…”
场面再度陷入尴尬,有个这样满口脏话的祖师爷,程元自己都觉得在晚辈面前脸上无光。
“祖师爷,真是性情中人呐…”李信率先开口打破这尴尬干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祖师爷比较洒脱,不要拿我们世俗的眼光来看待,明白吗?”听着程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李信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程元把黄绸子又给一层一层一层一层…的给包回去,李信有些不解的问道,“师伯,你不觉得这样很麻烦吗?”
“哦?有什么麻烦的?你懂什么,这就叫做仪式感,不断的激起你的好奇心,增强你的期待感,然后最后关头猛的给你一个震撼,感觉很爽的!”程元表情有些猥琐的笑着说。
李信哭笑不得的点点头,没想到一向正经的师伯,居然也有这么“童真”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