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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疟疾,我跟着师父下山治病救人。”
“那一年鬼子来了几趟,都被xin四军击退了,后来的几年,鬼子多次进攻都被打退,一直到1945年,日本战败方才消停点,不过好景不长,后来g和gcd斗了几年,每次都会给山下的百姓带来不少的伤亡,咱们观就这样一直救人,乱世中,什么妖魔鬼怪都有。”王长河说着回头笑了笑。
“为师就这样跟着你师爷在治病救人,斗鬼降妖中又度过了几年,虽然经常徘徊在生死的边缘,但是每次救人都会很开心。后来g党执掌天下,由于咱们县里有不少的土匪借着道教的名义收拢人心,发动暴动,咱们紫阳观也被殃及被杀了不少人。”
“从那之后,咱们紫阳观便关了山门,后来为师便游历天下各地,那时候整个神州大地皆是百废俱兴的状态,再到后来文革的时候,咱们紫阳观又一次遭了难,年轻一代的都被赶去了一个秘境躲避,你师爷那辈的人不堪受辱在咱们山下集体自杀了。”王长河说着说着眼泪便湿润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师父,那个慈悲为怀以拯救苍生为己任的老人,终究还是死在了大势的逼迫之下。
“唉…”李信长叹一声,想说什么却又无从提起。
“后来,过了那十年,我们再回来时,天下就开始变了,越来越多的人下海赚钱,人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鬼怪什么的也少了很多,咱们紫阳观渐渐香火又续上了。”王长河说到这里转头看了看李信,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师父,你恨过那些人吗?”李信认真的看着王长河问到。
“曾经恨过,后来不恨了,盛世闭门苦修,乱世出世救人,是咱们道教的一贯原则,世间本无对错,一切皆是选择,选择了这条路,那便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初心不改,即使受到伤害,那也求得心安。”王长河把目光投向天空,似乎在那里有着自己曾经的影子,“乱世将至,切记初心不改。”
“嗯,师父,不过我好像做不到你这样,我觉得恩怨分明才是我的本性,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李信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点点头说到。
“那就守住你自己的心,不过要记得不管如何不要伤及无辜。”王长河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虽然平时看起来比较温和,但其实骨子里透着钢劲,秉性比较耿直,心里有那么一杆分恩怨的秤,只怕将来遇到不公之事,容易剑走偏锋。
“嗯,徒儿记下了。”李信恭敬的点点头,将王长河对自己教诲记在了心底。
“对了,你身体里的那口井,我在道门讨教了不少人,有人说听说过,只不过是上古时期的事了,以后若是能用到,记得慎用,这东西用好了没事,用不好可能就把你自己搭进去了。”王长河皱着眉头,将那日在道门所问的结果和自己的忧虑告诉李信。
“嗯,我一定会慎重的。”李信看着师父紧锁的眉头点点头,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走吧,回去吧,为师送你最后一件礼物。”王长河神秘一笑,转身抬脚向回走去。
“什么礼物?”
“保密。”
师徒二人的房间内,王长河盘坐在自己的床上手握一枚淡紫色的圆珠,将全身的灵气向着那枚丹丸内灌去。
李信呆呆的看着师父,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王长河要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便是王长河一身的灵气。
这位老人,把自己的大半生留给了天下,在最后的时光里他把自己最后的积蓄留给了自己的徒弟,来过,正如没来。
“咳…”王长河清咳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接着他对李信笑了笑,“来,这是为师此生的功力,以后你冲关有困难的时候可以服下,收好。”
“师父!”李信悲怆的跪倒在王长河的床边,鼻子酸的更厉害了。
“唉,傻孩子,过了今晚这一身功力散了也就浪费了,给你也是为师早就想好的,不必难过,快起来收下放好。”王长河欣慰的看着李信将他叫了起来。
“嗯…”李信低垂着脑袋接过这枚还残留着王长河手上温度的丹丸,小心翼翼取出一个小木盒放好,然后收回小空间。
王长河如同一个抽干了力气的普通老人一头栽倒在床上,整个显得虚弱无比。
“扶我起来…带为师沐浴更衣。”王长河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声音嘶哑而低沉的对着李信说到。
“师父…”李信流着眼泪搀起了王长河,然后把木桶从房子后面的隔间搬回房内。
这是李信第一次给别人洗澡,也是最后一次。
沐浴焚香后,换上法袍的王长河显得格外开心,拉着李信又叮嘱了一番,告诉他每个月月圆之时将井水倒在盆里,而后在符上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投入水中呼唤自己的名字,便可以通过水面和自己联络。
月如钩,青云秀,点点灯光透窗瘦。
李信守在王长河近前和他不断的说起这几年的师徒二人在一块的时光,不时会传来几声大笑,一直到深夜。
“信儿,去把院子里晾着的那双鞋拿来。”王长河慈爱的看着李信说到。
“嗯。”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李信还是按着师父所说照办,乖乖的走到院子里,看了几圈没有看到鞋子的他心说莫不是师父记错了,便转身回了房。
“师父,外面没有鞋子,你记错了吧?”李信刚一进门就对着屋里说到,然而没有人回应,他连忙跑进里屋。
“师父?!师父!…”李信看着端坐在床上脸上挂着微笑已然闭眼的王长河,痛哭失声,凄厉的哭声透过窗户和木墙,传遍了整个院子,所有人都醒了。
“小师叔…别哭了…”程煜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拉着跪在王长河床前的李信劝慰到,声音哽咽。
“师父…”李信如同失神一般轻声呢喃着,泪水从他脸上滴落打湿了地面,诉说着这悲伤。